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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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并無它法?!鼻刈油@道,“從前京中不太平,各個勢力暗中較量,又相互牽制。你當天子不知?卻不知天子最善制衡,最明白其中的章法,只要太平,他可以對這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xiàn)在不同了,不知道從哪里萌生的一股新勢力,簡直打碎了這個平衡,更可怕的是,沒有人知道它是誰,察覺不到它在哪,它像是一個妖人,心情好了就出來攪弄一下,倦了又可以隱藏起來。你說這樣的勢力在,天子如何不慌亂。” “所以遭殃的就是他懷疑的所有人!他是要把所有有可能的人都處理掉?!倍贾捞熳佣嘁?,恐怕這次官職高的、金貴族舊貴族,有權(quán)的有錢的,一個都跑不了。要不是牽扯到了王晉和、白沂琳一家,余夏是萬不敢蹚這趟渾水的。 “你還是先回去,但千萬不要做劫獄那種蠢貨才會做的事,王老頭由我來救?!?/br> “你又有什么辦法!這個時候切莫再說大話,還是盡快離開,才能避開禍事?!鼻刈油コ姓J余夏很聰明,但救王晉和這件事并不是拉攏幾個人就能成的,這次連事事通的魯鑫都差點折了,余夏這個二十郎當歲的人能有什么辦法。 “以往我何時出過狂言,我說有辦法就是真的有。你需要做的事就是想辦法,讓他在大牢里吃好喝好,等我來救他?!庇嘞恼f得斬釘截鐵,一切盡在掌握的架勢。 秦子庭半信半疑,但他還是搖搖頭,“就算是你有辦法也是沒用的!老爺他不會同意的,他已經(jīng)放棄了,要不是不放心你們,特意讓我過來安頓你們,我想他已經(jīng)自縊了?!?/br> “他活膩了?” “還真是,可以說從夫人去世的那天起,他就膩了,要不是擔憂小姐...現(xiàn)在,小姐已嫁給你,他應(yīng)該是想離開了...” “放屁,王老頭兒真是想得美,你告訴他,他要是敢自殺,我,我以后就欺負她女兒?!边@話說得秦子庭都不信,余夏也自知離譜,后琢磨了好一陣,她叫來了高能,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高能臉上流露出驚詫。 高能跟著秦子庭回了京城,臨走前,還很不放心余夏,蕭山和熊然各種打包票,保證能保護好余夏,余夏在一旁幽幽的說道,“誰保護誰也還說不定呢!”她吹散了手中的蒲公英,她的眸子依舊清亮,卻又比從前更陰沉。 夜里,余夏輕車熟路的伺候金情,打水,擦臉,洗腳,更衣,暖床,得心應(yīng)手,她似乎就是一個使喚丫頭,除了不知道金情腦子里在想什么,她們相處的還算和諧。 兩人躺在一塊,待察覺身邊的人呼吸均勻,余夏才敢翻身側(cè)躺著,她看著熟睡中的乖巧小人兒,她心嘆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奶團子模樣的姑娘便是秦子庭所指的暗中的妖人,耍得所有人團團轉(zhuǎn)不說,更是逼得多疑的皇帝大開殺戒,自己卻在這里睡得香吃的好,悠哉悠哉的看戲。 可能那些在朝堂上算計了一輩子的老臣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栽在這么個小婦人手里,她又笑皇帝,猜疑這個懷疑那個,把自己不信任的所有人處置個便,卻沒想到始作俑者還是沒找對,她又替王晉和、白沂琳難過,他們要是知道這事的源頭是他們疼了半輩子的人,恐怕都得老淚縱橫,恨不得掐死金情。 “你啊你,你闖大禍了!”余夏用手指隔空指著金情,她不敢真的觸碰到,誰知金情會突然睜了眼睛,余夏嚇得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下,“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br> “你膽子這么小!王慕傾看上你什么?”金情再次發(fā)出疑問,對她充滿嫌棄。 “我自然是有我的過人之處,你沒有感情,所以不懂?!庇嘞膯苈?,金情一個眼刀,她立馬認慫,小心翼翼的爬回床,而且還是緊貼著床沿,半個身子都要懸著了,她嘟囔著,“真懷疑你睡覺也是醒著的!” 金情把玩著衣襟上的繩子,里衣開了大半,香肩半露,冷笑的說,“其實你根本沒有想好怎么救王晉和,你那么告訴秦子庭只是讓他安心,你這個人,總是表現(xiàn)的冷漠,實際上心底里最渴望人的靠近與示好,別人對你好一分,你能還別人十分。你比那些普通人更容易被情感支配,做錯誤的決定,就像你選擇守在王慕傾身邊?!?/br> “得到你這么多字的評價,也是難得!”余夏忙把金情半露肩頭的衣裳拉好,“好好穿!” 金情輕蔑的看她,“我對你無情,你卻對這個身子有欲!” “不是,你這樣會感冒?!庇嘞膸退砗靡路澳阒牢液颓刈油フf的話,這不難,但你一定不知道我在高能耳邊說的話!” 金情輕挑著眉毛,她心想余夏不過是在這個段位而已,只會在這種小事上讓她分神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隱約聽見余夏像個蚊子嗡嗡的叫她,她懶得理,只聽身后小聲的嘀咕著,“這次睡著了吧!”而后,自己的被子被小心的掖了被角。 呵,多余,金情連冷笑都懶得分給她。 半個月后,京城。 昏暗的大牢里,霉味、汗味、屎尿味,還有腐爛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嗆得人睜不開眼睛。新拉進來的犯人叫破喉嚨,大喊著冤枉,對面牢房里的壯漢用胳膊碰了碰旁邊的瘦子“我賭他能叫到晚上?!?/br> “你看他有氣無力的樣子,能叫到晌午就不錯了?!奔庾旌锶耐祪焊胶椭?。但他們都猜錯了,不到晌午喊著冤枉的人就從這里出去了。瘦子吐了嘴里的草梗,罵了粗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