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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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是個孤本來著。”書頁字跡被酒水暈了一大塊,剛才沒注意,也可能是只有余夏沒在意酒壺倒了,酒水順著壺嘴流淌在了掉落的地上的書上。 “我們...” “我們?nèi)グ渡瞎涔浒?,難得的機會?!?/br> “好?!?/br> 江南多煙雨,霧氣籠罩在瓦礫之上,雨滴打在人們頭頂上,不以為意,人們依舊忙著吆喝買賣,婉轉(zhuǎn)靈動的江南小調(diào)不知從何處傳出,伴著細語,里面細說著數(shù)不清的癡男怨女,賣力氣的角夫上一秒說著葷話,下一秒?yún)s又駝起千斤重擔,壓彎了腰。 生活不易,但他們過得平靜而幸福,因為一個枚銅錢,一碗桂花茶,或一個香氣噴噴的包子。 余夏和王秀才共打一只傘,她們很安靜,尤其是余夏,她甚至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兩人走了半個時辰,對方才平靜的開口,“我喜歡湖藍色,清清爽爽,看上去就很舒心,我不挑食,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但不可以沒有酒,淡雅的清酒就可。我喜歡書,但卻并不是所有的書都喜歡,圣賢書里也有糟粕,有些甚至令人嗤之以鼻...我想你可能對我喜歡那些書不感興趣,關于這個我就不說了?!?/br> “你說吧,我聽著?!?/br> 她搖搖頭,“這些其實也不重要?!?/br> 余夏的拳頭握緊,艱難的出聲,“那有什么討厭的呢?” “血,不喜歡。再有就是魚吧,尤其是接觸到皮膚上,那種滑膩的觸感。還有就是討厭自己?!?/br> “你很好,聰明又勤奮,不要討厭自己?!?/br> “但卻保護不了你,不管我再怎么讀書!”王秀才臉上充滿悲傷,可又很快調(diào)整,露出一抹釋然的笑,“這些你都記住了么?”她像是在做交代,好像下一秒就要離開似的。余夏涌出一種不好的念頭,她突然很怕,她看著她往一個賣魚的攤販那里走。 不是討厭魚么? “老板,我要一條魚,幫我切開...” 不是討厭血么? 血淋淋的魚rou,伸手就能觸碰到,余夏卻突然抓住了她,搖著頭。 “沒關系的!”她是這樣說的,她還是觸碰到了。 “書呆子,剛剛?cè)绻麤]有打斷,我會繼續(xù)的,不是因為欲望,只是因為眼前的人,因為當下的感覺,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謝謝!”王秀才及時打斷了她的話,“余夏,我們只是她的一部分,依附于她的意志而生,連同那些對你的喜歡也要歸于她...她比你想得還要喜歡你,這一點你永遠不要懷疑,好么?”她笑得那樣燦爛,這是她少有會露出的表情,她好像是在揮手告別。 “呀!什么呀!我怎么捏著一塊魚,怪惡心的!”小柔左看右看,嘀咕著,“咦,我們是在哪里???啊,這里好熱鬧啊,我要去那邊看看?!?/br> 余夏怔在原地,剛剛她清晰的看到她的神態(tài)變化,一種人格的離開,一種人格的回歸,書呆子以這樣真實□□的方式來告訴她——她們的喜惡是變化的關鍵。 余夏突然很悲傷,一個人要強大和喜歡到什么程度才能這樣坦然又真誠的告訴她這些,而她又是否擔得住這份喜歡,她未來又是否能夠成長蛻變成這種強大。 可能唯一安慰的是,這次,她有好好告別。 “余夏,快過來啊...你磨蹭著做什么呢...” 余夏撿起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的傘,跨過跌落在青石磚上魚rou,身后小販見她走后忙撿起,“真是傻子天天有,這么好的魚rou掉地上就不要了,真可惜...” 小柔依舊嘰嘰喳喳,“哎呀,真是的,這男裝也太丑了吧,我怎么會穿這身衣服,對了,孫云逸那個小子呢?啊,走了?什么嘛,總是突然離開真不厚道!” 一切沒什么不同,賣魚的賣魚,賣rou的賣rou,太陽東升西落,似乎也沒有人離開。這個世界依舊,精彩,復雜,難以言說。只有那剩下來的滿屋書冊,形同了廢紙,再也沒有喜歡它的人廢寢忘食般的讀著、書寫著。 “余夏,你弄那么多書是要當書商么?你要把它們都搬進新房子里么,要不干脆賣掉吧!” “還是留下來吧!也許...還是留下吧!” “切,裝讀書人!咦,你穿了新衣服啊,湖藍色的很好看嘛!” “你說得沒錯,湖藍色確實清清爽爽,確實好看。我也很喜歡?!?/br> 第146章 余夏終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一個氣候溫潤,易居易玩,并且非常美的城鎮(zhèn), 余夏站在宅院大門口看了匾額好一陣,因為上面寫得是“余府”。宅子很新, 像是剛修建完不久。管家是一個和王晉和年紀差不多的男人,他說話慢條斯理, 做起事來卻非常麻利,他說院子里有一塊空地, 問余夏種什么花,余夏指了指路邊的一種,當天晚上,就看見盛開的花朵。 “公子, 這是后院伙房里廚娘會做的菜,您看有什么不喜的, 可以劃去,另外要加什么, 您也可以告訴我, 我這就吩咐下去?!辈俗V上面菜品幾百種, 南北菜系皆有, 而余夏和王慕傾愛吃的菜品也都列在里面。 “挺好,白管家,我想問問門口的匾額是誰讓你做的?” “那是秦大爺吩咐的!”他指的是秦子庭,余夏問,“他還吩咐了什么?”白管家好像料到她早就會問一般, “秦大爺只是告訴我,您和夫人的喜好和生活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