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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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這箱子里有人?。?!危險!} {嗯,里面確實是有一個小傻子!} {你說那個傻子莫非是...您那個整人都不會重復(fù)的....夫人}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了然, 收袖拉擺,各忙各自的, 裝作無事發(fā)生。 車輪滾動,余夏穩(wěn)坐在車內(nèi),她背靠著軟枕,一手拿著供她消遣的美味小食,一手搭在那木質(zhì)的箱子上有節(jié)奏的敲擊解悶兒。 咔噠,咔噠。 依舊安靜。 看來今天這小人兒還挺沉得住氣!余夏是可以耗下去,但又真的怕王二娘在那箱子憋出個好歹來,她很大聲的咳嗽一聲,而馬車的速度也提了起來。 車輪撞上了碎石,馬車內(nèi)顛簸了一下,便聽見木箱里“咚”聲響和“哎呦”的人聲。 木箱蓋子被里面的人大力的掀開,探出來的人惡狠狠的沖余夏吼道,“余夏你這個壞東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里面!”也是難為了王二娘在里面憋了那么久,她額頭的汗把額前的碎發(fā)都濡濕了,此刻隨便一抿,全都是一飛沖天的姿態(tài),而頭頂都冒著熱氣,就像哪來的小地精要羽化登仙了一般。 “呦,你怎么跑到箱子里去了?!庇嘞难b蒜的說道。 “你就是故意的!哼!” 車子走了已經(jīng)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把人送回去是不能夠的,王二娘似乎也料定了這一點。 “不生氣了好不好!”余夏想要幫她把頭發(fā)捋順,王二娘小脖子一梗,打掉了她的手?!澳阆氤鰜砗臀艺f就好了,我說過的你想要的都可以告訴我,干嘛非得鉆箱子?。 ?/br> “我要到外面玩,現(xiàn)在?!?/br> “好,就現(xiàn)在。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兩件事?!?/br> “不許打人,不許弄得渾身臟兮兮!”王二娘替余夏說。 “二娘真聰明,乖,別動,頭發(fā)亂了,我?guī)湍戕垌??!?/br> “還不是你每天嘮嘮叨叨的,傻子都知道你要說什么。”這次她沒再打掉余夏的手,任由余夏幫她捋順著亂了的頭發(fā)。 有時候余夏會覺得王二娘和王慕傾很像,她們都對外面的世界充滿著單純的好奇,但她們不同的點在于,王慕傾總是跟在自己身邊,先用眼睛觀察一件事物,等觀察夠了才一點一點接近自己好奇的東西,而王二娘不一樣,她看見什么東西,只要是她感興趣的一定要先沖上去,先摸了、先碰了再說。 若王慕傾是一只膽小的小兔子,那王二娘就是一只誰都惹不起的貓。她總有一股老娘什么都不怕,就連天下都是老娘的樣子。 只是,要是這只貓黏起人來,可能連小兔子都比不過。 “我要去那邊,你怎么走這么慢!”王二娘扯著余夏的衣擺,余夏真擔(dān)心她走慢點衣擺都能被她扯成兩段。 “喂,你拉到我褲子啦!” 余夏發(fā)現(xiàn)王二娘尤其喜歡粉色的東西,她們逛了成衣店,王二娘緊盯著墻上掛著的粉色衣裙,顯然店鋪里面的老板娘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這位小姐,里間有地方試衣,您要是看好了,可以去試試?!?/br> 王二娘梳著是姑娘家未出閣的少女發(fā)髻,再加上略顯稚嫩的臉,看上去嬌小可人,但前提是不開口說話。 王二娘轉(zhuǎn)過頭看過余夏,余夏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微笑,“老板娘,這件,這件,還有那件,我們都想試試。” “呦,小姐,好福氣啊,你哥哥不但相貌堂堂,還很寵你啊,真是讓人羨慕?!?/br> “她不是我哥哥!” “哦,明白了...”老板娘一副過來人的表情,笑得那叫一個花枝爛顫! 余夏心想你明白給屁,但她懶得多解釋,拿著東西就就往里面走,卻被止住笑的老板娘攔住了,她那眼神像看色狼似的,意思是您一個大男人跟著去是想耍流氓是不是,余夏解釋說自己是王二娘的夫君,那老板娘更是甩了一句。 “呦,本店也不是伺候你們一個客人,我們這是婦人小姐的成衣店,您一個大男人往內(nèi)堂里面去,別的客人還怎么敢來,我們還怎么做生意啊?!?/br> 道理余夏都懂,但是她就是怕沒看住王二娘又把別人給打了。她第一次對于她自己這個假男人的身份不滿,若她不是余夏,她是不是也可以穿著女裝,和她一起進出于只有女子能來的場所。 “你自己可以么?” “當(dāng)然可以,嘮嘮叨叨的,像個老太太似的?!蓖醵锿虏鄣?。 余夏原本想著在外面等王二娘,但大概因為有她這個“男人”在,有兩個婦人原本要進來后又調(diào)轉(zhuǎn)頭走了,余夏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人家做生意。 老板娘說前面有個茶館,她可以去那里等。 茶管正對著成衣店,余夏覺得去那里等也挺合適,只是他還沒有走到那里,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著那里坐了一個老熟人。 “這不是我的好弟弟嘛!”余夏撩起衣襟,正坐在余慶的對面,在茶館的伙計給余夏上了茶后,余夏揚著唇角,“我的好弟弟今日不去勾欄子里聽曲兒,還是花樓子里的姑娘看膩了,有這副閑情雅致來著簡陋的地界兒來飲茶?” 明明知道此時正是上午,還不到青樓和勾欄開門營業(yè)的時間,但余夏偏偏要拿話惡心余慶,她和余慶之間的過節(jié)可不淺,她初來這個世界一身的傷痕,還有之后每一次的沒事找茬,深深印在余夏的記憶里。 而對于余慶來說,更是恨余夏恨得壓根發(fā)癢,奪妻之恨猶如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