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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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糕點(diǎn)是狗屎做的!” “是嗎!”余夏吧唧著嘴,搖頭晃腦,“真香?!?/br> “哼...”王二娘轉(zhuǎn)過頭,再也不想理余夏了。 “好啦,不生氣了,我們和好吧!”余夏用胳膊肘懟了王二娘一下。 “誰要...理你啊!”王二娘看著碗里剛剛放進(jìn)去的半塊桂花糕,本該說出的話竟然忘了說出口,再抬頭就看見余夏笑盈盈的對著自己,“吃吧,我試過了沒有毒,以后啊,有我在誰都別想毒害你。” 那時,一口小小的桂花糕成為了她永遠(yuǎn)的痛,她記得模糊的對話聲,她記得當(dāng)時自己有多難過,她記得那時的娘親一直都在爹爹的懷里哭,卻無人把她從冰涼的地上扶起,人的心怎么有時可以這么溫暖,又有時可以這么寒冷。 那時那口桂花糕是痛,是毒,那么現(xiàn)在,這碗里的這半塊可以是她的藥么? “你不喜歡的話,我就吃了,今天的桂花糕可甜了。”余夏伸手要拿,被王二娘搶先一步塞到了嘴里。 絲軟甜糯,回味甘甜,那是久違的味道,時隔多年再次吃到依舊如當(dāng)初第一次吃時一樣驚艷。 “小家伙,以后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訴我。” “告訴你就可以實(shí)現(xiàn)么?” “當(dāng)然會。” “那我要天上的月亮,你能給我么?” “這有何難?” 夜晚,圓月掛在空中,樹葉被夜里的強(qiáng)風(fēng)吹落下許多葉子,幾分凋零之美,又有幾點(diǎn)凄涼之意,水缸里面月亮的倒影被手指劃破,水紋波蕩之后,又組成了原有的夜色。 “你就拿這個來哄騙我么?” 余夏搖搖頭,“這是大家的月亮,而這個才是我要給你的。”她拿出準(zhǔn)備好的荷葉,里面包著的是一個金燦燦的大餅。 你一半,我一半,掰開來后,滿是rou香的味道。 “你不光是大壞蛋,還是大騙子,這明明是rou餅,哪是什么月亮,你當(dāng)我傻的嘛!”王二娘一臉的嫌棄模樣,可在她看見余夏咬了一口之后,也不由自主的咬上了自己手中的半個。 “是么,那,香么?” “還行...”說著還行,可表情卻是一臉的滿足。月亮不月亮的對王二娘而言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哪有手里的rou餅香。王二娘仰頭偷看著余夏,卻發(fā)現(xiàn)此時余夏也在看著自己。 心里像揣著個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她想起了從前,那時的娘親還不是小土包,娘親和她說身為女子要保護(hù)好自己,因?yàn)檫@世上有許許多多的壞人,娘親還說只有兩情相悅的人才能肌膚相親,她問娘親什么是兩情相悅,娘親笑著對她說等自己長成大姑娘就知道了,她問娘親什么時候她才能長成大姑娘,娘親又說等她知道什么是兩情相悅,自然就是大姑娘了。 似懂非懂,直到自己好像成為了大一些的人,她還是不懂,但剛剛的一瞬間,電光火石一般,她好像突然之間明白了。 救她的藥不是那半塊桂花糕,可能是眼前的人。 看著吃得滿嘴是油的王二娘,余夏寵溺的笑著,她覺得自己好像走近了王二娘一些,也走近了王慕傾一點(diǎn)。 然而一切都有可能,只.是.錯.覺。 夜深冷風(fēng)吹得人連牙齒都在打顫,余夏披著長衫瑟瑟發(fā)抖又迷迷糊糊的從茅廁那邊回到屋里,冷風(fēng)把她吹得個透心涼,可卻沒驅(qū)散她的困意,她半夢半醒的摸回到床上,一下子鉆進(jìn)被窩里。 被窩里面熱氣吸引著她往熱源那里貼,她如以前一般黏在那小人兒身上,嘴中還直念叨,“好暖啊,你是火龍果嘛,真好...” 實(shí)際上在余夏剛摸上床來時,王二娘就醒了,她知道不該是這樣,但喉嚨就跟發(fā)緊了不能說話一般,愣是在余夏纏上來并把她摟在懷里之后也沒吭一聲,她只是輕微的扭了扭,后又因余夏的呼吸打在她后脖頸上而變得渾身僵硬。 燃燒的火龍游走在身體的各處,明明的余夏身上帶著涼氣,可貼上來之后,王二娘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蔓上燥熱,尤其是余夏的手還并不是那么老實(shí)。 果實(shí)成熟頂立,散發(fā)著香氣,引人采摘。這些異常,主人都清晰的都知道,可卻沒有阻止。 “好像大了點(diǎn)...”嘴角帶著微笑,做著美夢的人念著心上人的名字,“傾傾!” 曖昧的火苗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的大火,懷里的人扭動著身體一腳揣在了還在做著美夢之人的大腿上,并大叫一聲,“死yin賊,臭流氓!” 美夢不但破碎,屁股還被摔成了八半的余夏一臉懵逼,她想問她是誰,她在哪,她的傾傾為什么要踹她... 余夏很苦惱,她和王二娘之間的進(jìn)度條好像并沒有她以為的那樣進(jìn)行,按照她心目中的進(jìn)度,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可以爬上王二娘的床,但王二娘骨子里面好像很保守,無論她設(shè)下什么樣的“圈套”,她都不上鉤。 余夏曾拿了一個桶子中間戳了一個洞,擺在風(fēng)口處,夜深人靜,夜里的風(fēng)又強(qiáng)勁,刮過細(xì)小的縫隙口子中發(fā)出尖銳的聲響,那聲音就像是鬼魅,不明就里的幻秋和秀兒全都因?yàn)檫@聲音而嚇得發(fā)抖,本想借著這個時候,余夏提出和王二娘同床,以為王二娘會高興的答應(yīng),可萬萬沒想到還沒張口,王二娘興奮得沖到外面要去找那鬼魅,要和它們交朋友。 余夏是生拉硬扯才勉強(qiáng)攔住要找“朋友”的王二娘。那一夜真是折騰了一宿,最后,余夏還是縮在小榻上入睡的,想想都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