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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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的居功自傲與得寸進尺,令他深惡痛絕。他心狠手辣唯利是圖是真, 但也不會容忍一個洋人踩在自己頭頂。 安氏這塊手到擒來的香餑餑,他怎么可能便宜卡恩?他可以吃苦頭, 就是不喜歡吃虧。 “來人。” “中將有何吩咐?” “找到安熙了嗎?” “尚未。” “一群廢物, 一個受傷的人都抓不?。∪?,把安氏企業(yè)的掌權人和股東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guī)?。”他想威逼利誘, 把安氏收入囊中,好為他的后方提供資金支援。 “是?!?/br> “還有,告誡租界巡捕房的警長,以及我們安排去保護卡恩的人,做做樣子就行了,子/彈可不長眼睛。” …… 安宅被占,安家姐弟失蹤,安氏企業(yè)奄奄一息,淪為國/賊的斂財工具。 全滬海都在傳,內/亂起,敵寇猖。 惶恐不安的華界民眾爭相涌入租界,也爭相從水路陸路逃離滬海。 蔚家書房。 蔚正清將寫有地址的信紙放在桌上,對蔚音瑕說道:“近日卡恩的注意力都在安氏,我會派人送你出去,你只有一晚上的時間讓你還有他們消失?!?/br> “一晚上,足夠了。” 她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久到心已麻木,“只請蔚老板言而有信,在這個一晚上的時間里,不要出爾反爾。我和蔚家,他們和蔚家,從此兩清,再無瓜葛。蔚家,也再無蔚音瑕這個女兒?!?/br> “時局動/蕩,卡恩也是個隱患,拿上這些錢充當路費,能逃就逃吧,別被他找到?!蔽嫡褰K于放了她,還額外給了一千塊的零散錢,“好自為之?!?/br> “我不會感謝你。” “走吧?!?/br> 隔天,蔚正清登報,因其女蔚音瑕的所作所為有傷風化,為世人所不齒,遂斷絕與蔚音瑕的父女關系。 簡而言之就是——蔚音瑕被蔚家掃地出門了。 …… 沒了安熙的蹤影,不論徐偉強怎么軟硬兼施,安鏡都不肯離開滬海。 為了杜絕被徐偉強打暈帶走,她甚至先一步放了狠話,警告徐偉強若是敢使用陰招,那她便不再認他這個朋友。他能帶她離開滬海,她就能回來滬海。 安鏡不走,徐偉強自然不會走。徐偉強不走,柏楊和戮幫那些忠心耿耿的弟兄也不會走。 四天,安鏡為了養(yǎng)傷,已經(jīng)足足有四天沒出過地下室了。 她的心就像一潭死水。 不問卡恩身在何處、是死是活,不問蔚音瑕是否安好,也不問安氏興衰存亡,每天只問——找到安熙了嗎? 她太怕了。 怕安熙也像陸誠那樣,毫無征兆地就走在了她的前面。 徐偉強派出去打探安熙消息的小兄弟,冒著風險多日來任勞任怨跑遍了老城區(qū)和租界,均一無所獲。 柏楊拿回來一份報紙:“強爺,你看這個?!?/br> 報紙頭條刊登的,正是蔚音瑕被蔚家逐出家門的新聞。 徐偉強吐了一口唾沫,拿著報紙丟在沙發(fā)上,譏諷道:“報應來了。這個女人,害你身敗名裂,被他父親利用完,就卸磨殺驢跟她斷了父女關系?!?/br> 安鏡如同一具木偶半躺在沙發(fā)上,眼神空洞,也不知聽沒聽進去他的話。 徐偉強惱怒,踩滅了煙,嘴里還罵了句臟話,抓著安鏡的領子將她拉起來,又抓著報紙湊到她眼前:“蔚音瑕,罪有應得的女人,你不看一眼,以解心頭之恨嗎?” 他替安鏡感到不值,好好的英名就因為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毀了,還背上了諸如傷風敗俗、罔顧倫常、惡心變/態(tài)等一輩子都洗不掉的罵名。 他想不通,安鏡那么憎惡蔚家,為什么偏偏就跟蔚家的女兒糾纏不清了?還是自己弟弟想娶的女人。 安鏡不耐煩地推開徐偉強:“她不過是愛了不該愛的人,何罪之有?” “愛?”徐偉強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我看你簡直是冥頑不靈!她從一開始接近安熙,再接近你,就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她把你害得這么慘,你竟然還天真地覺得她是愛你?” “不是我覺得?!卑茬R沒有懷疑過蔚音瑕對她的真心,起碼在照片被爆料出來之前,她是真的相信蔚音瑕愛她,愿意跟她長相廝守。 “你腦子壞了是不是?” “我很清醒。徐偉強,讓柏楊幫我打聽蔚音瑕的行蹤?!?/br> 今天以前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惦記蔚音瑕,是想著她在蔚家在租界好歹是有一定的安全保障的。 卡恩非死即傷,就算命撿回來了,如今外頭到處都是想取他性命的人,他躲都來不及,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空閑去sao擾蔚音瑕。 可蔚正清卻在這個時候廣而告之地把蔚音瑕趕出了家門,那不是明擺著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沒了蔚家的庇護,她一個弱小的女子在亂世中如何能生存? 萬一被居心叵測的歹人盯上,萬一誤入敵寇國賊的領界,萬一,萬一被卡恩抓了去……那后果不堪設想。 “徐偉強,幫我找她,我要見她!”安鏡的聲音更堅決并急切了許多。 徐偉強了解的安鏡,是個非常執(zhí)拗的人,對她自己認定的事、認定的人,若非被對方親手親口插刀扎心,若非遍體鱗傷痛到極致,她都不會輕易死心。 他見過很多女人,也跟很多女人逢場作戲過,但安鏡是他此生唯一無條件遷就過的女人,因為安鏡于他,無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