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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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熙翻了一頁琴譜,頁面上是曲子的名字。 “姐,這首曲子好聽吧?叫《愛之夢》。悠揚的旋律中,蘊涵著純真高尚的愛情。” 安鏡哪有心思跟他談什么愛情:“你和如月沒受傷吧?” 合上琴譜,放下琴蓋,安熙若無其事地起身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如月她受了點驚嚇,我送她回去了。” “你……”要從何問起呢? “姐,”安熙先發(fā)制人,問道,“強爺是不是跟薛華有仇?” “他的事,我不清楚,你也別多問多管?!卑茬R不希望安熙跟徐偉強有過多交集,“租界和老城區(qū)都不太平,少去。要去就去廠里待著打理生意。” “黑/道的事少管,這句話該我說給你聽?!卑参躜嚨厣袂閲?yán)肅,“姐,我們家做生意是堂堂正正走的白道,你跟強爺私交歸私交,但黑白兩道自古不相容,戮幫那邊,你別陷太深。” 安鏡與徐偉強的緣起,安熙是知道的。所以只要不涉及原則,不牽扯生命,他都不會過問。 “安氏企業(yè)和安家人遵紀(jì)守法,黑/道卻以法外逍遙為榮。姐,趁早抽身吧,你欠他的,我們用錢還他,要多少都行。” “我和他,沒什么欠與不欠了。”安鏡為他擋了那一槍就算還了,但她仍舊心情沉重,“安熙,你勸我的話,我放心里了。你最好也把剛剛勸我的話再對自己說一遍,堂堂正正做事,別在暗夜里泥足深陷。” 安熙瞳孔猛然一縮。 安鏡混跡商場,閱人無數(shù),察顏觀色的本事可比安熙強多了:“我若死于非命,無關(guān)緊要,但你不同。你是爸媽唯一的兒子,你的命,務(wù)必留給安家。” …… 樵幫。 一個左眼戴著黑色眼罩,左耳下半截殘缺,左臉上有兩指節(jié)長刀疤和燒痕的光頭男人坐在虎皮椅上,右手在頭頂雜亂無章地摸著,煩躁和焦慮皆有。 站在他兩側(cè)的十幾人垂手而立,無人作聲。 良久,一個稍有年紀(jì)的男人出聲道:“東爺,這事兒會不會是那個人干的?時隔五年,一回來就大張旗鼓搞起了紡紗廠,招了不少人,還趕走了攤販,讓弟兄們沒處收保護費,全然沒把我們樵幫放在眼里。您就是太沉得住氣了,就不該忍氣吞聲……” “少說兩句吧,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另一人截住他的話,“東爺那叫忍氣吞聲嗎?東爺是不想把事鬧大,想先讓二嫂安心把孩子生下來。” “都他.媽給我閉嘴。”陳東怒斥道。他們說的那個人,多年前就跟他傷了眼睛、耳朵和臉脫不了干系。 五年前他在福和飯店跟女人尋歡時發(fā)生了一起爆/炸,一二樓坍塌嚴(yán)重,死傷數(shù)十人。巡捕房給出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是由廚房煤/氣泄露、員工cao作不當(dāng)引起的,純屬意外。 僥幸活下來的陳東可沒那么愚蠢,當(dāng)時與他結(jié)怨最深的就是那人,于是他派人去查,卻查到那人在爆/炸后的第二天下午就登船離開滬海了。 此一去,杳無音訊。 但也讓陳東和弟兄們都堅信,那場爆/炸就是那人干的。 要不是那人跑得快,逃回海外躲了五年,早就是他陳東的刀下亡魂了。 “都杵在這兒干嘛,看著就煩?!币幻聿呢S腴的女人挎著價格不菲的進口名牌包包走進來,“東爺這兒有我,你們都滾吧。”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互相遞眼色,然后一窩蜂地小跑出了門。 只其中戴帽子的一人在最后離開前畢恭畢敬地說了句:“悲訊傳來,東爺難免傷心,嫂子……” “滾!”東爺砸了茶杯。 那個被叫做嫂子的,是跟了陳東三年的女人,張婉瑩。 張婉瑩是樵幫大嫂,道上的人無一不知,所以陳東不敢讓張婉瑩給他生孩子。 風(fēng)險太大。 陳東今年四十一歲,隨著年紀(jì)上來,想要孩子承歡膝下的心也越來越急,這才暗地里在相對安全的租界內(nèi)勾搭且包養(yǎng)了一個給他生孩子的女人。 六個多月了,再有三個月,孩子一出生,他就能做爸爸了。他查了,是個帶把的兒子,他連名字都想好了。 “東爺,”張婉瑩坐到陳東身邊,把他的頭抱在胸前,“你想要孩子,我給你生。” 她知道陳東在外面養(yǎng)別的女人,也知道陳東想要孩子。無名無分的女人,長相普通,性子軟,被自己三言兩語就嚇得哆嗦,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起初她就沒拿她當(dāng)回事。 畢竟黑/道大哥的女人,不是誰都能做的。 陳東從沒虧待她,她也識趣,盡心盡力守住自己在戮幫的一畝三分地,存私房錢和保命更要緊。 可等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越來越大,陳東花在女人身上的心思就越來越多。 甚至,張婉瑩還聽到底下的小弟稱那個女人為“二嫂”,有什么好東西也都第一時間往那邊送,這才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我大費周折藏起來的女人都生不下來孩子,何況你?成天大搖大擺的,還嫌不夠招風(fēng)?” “反正都是藏,你也藏我一回?!彼幸粡埢ㄈ菰旅驳哪樀埃悥|給他長臉,也圖了幾年大手大腳花錢的富貴日子??烧f到底,哪個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呢? 母憑子貴的,憑什么就不能是自己呢? 說不定等她生了孩子,還能哄著陳東把家底都給他們母子。為了安全起見,吹吹枕邊風(fēng)讓陳東送他們出國去過奢靡的洋日子也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