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做商的都會玩陰,瞧孫陽那表情,沈知嶼大概也能猜到些,這孫陽可真是他爹的好兒子,竟然敢在這上面摻假。那批真貨怕是早已被沈故惟買下來了,不然如何填上這空缺? 西寧那幾家鋪子是將生意往外拓展的重要地界,他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西寧地界的特待才能在那邊開店,已經(jīng)有好幾家商號要與他們合作,現(xiàn)在沈家張口就要收去,這怎么可能! “不可能!”西寧的鋪子有多重要自然不用他說,在場的哪個不眼紅? 其他人也是一驚,他們沒想到沈家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不過他們敢要,那說明孫家這事兒確實難辦。 這回孫家不得不大出血了。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孫陽,這事兒可不是你說了算。”他拍了拍孫陽的臉,侮辱意味極強。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打開,沈知嶼還沒轉(zhuǎn)過身看來人是誰,一雙有力的手臂直接攔著他的腰將他拖起摁在身后人的懷里。 沈知嶼瞪大了眼睛,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早已被人鎖在了那人的臂彎,連腳都踏空了一點,踮起腳尖才能微微踏著地。 他撲騰我來,像只炸毛的小貓,雙手在空中揮了幾下,身后人才將他放在地上,只是那鉗制自己的手臂卻依舊沒放。 “你在做什么?”身后熟悉的聲音傳來。 沈知嶼沒吭聲,實際在琢磨身后人現(xiàn)在究竟是清醒的還是發(fā)瘋狀態(tài),誰知身后人見他不說話,便不滿的咬了咬他的耳垂,細微的刺痛讓沈知嶼“嘶”了一聲,裴清宴才松了口改為舔舐。 孫陽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闖進的人,這人瞧著實在冷,天生一副無情無欲的神祇的模樣,可他卻圈著面前明艷的少年,那眼神中分明是極其恐怖的占有欲,尤其是余光瞥向自己時,那是要殺了自己的神情。 孫陽正想跑,忽然有黑衣人正拿著劍架在脖子上,孫陽哪里還敢動? 沈知嶼倒見怪不怪,他問身后的人:“你是又犯病了?” 這話聽著像罵人,但只有裴清宴的人知道,這是在試探。 身后人沉默一會兒,似乎也有一瞬間覺得沈知嶼在罵人,而后才答道:“沒有?!?/br>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看來是正常的,不然犯病的裴清宴早就上來掐自己脖子,而不是站在身后。 “你是何人?”孫陽咽了咽口水,脖子往后挪了挪,那鋒利的劍也跟著湊近,孫陽便不敢再動。 沈知嶼拍了拍裴清宴的胳膊叫他放開自己,裴清宴這才不太情愿的松開。 他揉了揉剛剛被舔濕的耳垂,似乎有些發(fā)燙,而后才對孫陽說:“你既然敢做,便要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孫陽,你不該隨便來招惹我?!?/br> 說完,他回頭看向裴清宴將他拉了出去,邊走邊問道:“不是說忙著不出來?怎么又出來了?” 裴清宴任由他拉著,眼神卻黏在沈知嶼與他交錯的手上。 “忙完了?!?/br> 沈知嶼心中“嘶”了一聲,清醒的裴清宴話少,冷的嚇人,半天憋出來幾個字。 不過這清冷勁兒也確實招人,但這話少的習慣得改改,像他犯病時那樣就很好,唉,不過那些“污言穢語”就算了,聽著燥人。 “這么巧?”沈知嶼拉著他走到鏤空長廊上,底下是一方水池,里面養(yǎng)著錦鯉,可見這家老板也是比較迷信的。 裴清宴的眼瞼依舊垂著,右手被驀的松開,手指微微跳動,有些不太習慣。 “有人跟著,你一出事便會報給我?!彼B解釋都如此簡單生硬,不過解釋前的遲疑還是能看出他在揣測沈知嶼知道自己被看著會不會生氣。 于是又連忙追問一句:“你生氣了么?若是不喜歡,我便不叫他們跟著了,只是你若要出來多帶著點護衛(wèi)?!?/br> 沈知嶼瞧著他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曾經(jīng)他害怕的裴清宴,怎么現(xiàn)在是個這樣子的,像個才娶了媳婦的愣頭青。 哦,不對,自己也不該是媳婦兒。 “裴清宴,你干什么啊?!彼佳坶g都是笑,裴清宴看著,心情不禁也跟著好了不少。 那幾天沈知嶼臉上便從未出現(xiàn)過笑,裴清宴知道自己做的太過,但只要瞧見了沈知嶼,只要他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那些不能與人言說的、澎湃的欲望,便止不住的鉆出來。 這兩年,實在是太想見到他了。 想的連骨血都是疼的。 喝下那一碗碗毒藥時,裴清宴有時候也在想,沈知嶼的夢里會不會有自己? 沈知嶼會不會有了喜歡的人? 沈知嶼身邊是不是還是有那么多人擁簇著? 沈知嶼是不是要比在京城快樂許多? 沈知嶼有沒有再畫自己? 沈知嶼長高了嗎? 沈知嶼長胖了嗎? 沈知嶼會抬頭看月亮嗎? 沈知嶼…… 喝完那毒藥,藥性在血液奔走時,他想,沈知嶼會不會再次把他給忘了? 不能啊,沈知嶼,你再救救我吧。 “我在道歉。”他忽然抬頭,那雙黑眸便將眼前的人框住,眼神也實在認真。 “什么?道什么歉?”沈知嶼問道,“那時候你是病人,我與一個病人計較些什么?” 裴清宴卻忽然抿了抿嘴,用著他那無比清冷高潔的模樣,說出讓人羞恥的話:“可是,雖然你的確幫我疏j,但你也不是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