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要殺了……我?”沈知嶼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窒息,裴清宴那無厘頭的猜測直接給他定了死罪。 他真是冤枉的很!自己明明從未說過這些話,他哪里看出來的?現(xiàn)在竟然還要因為自己的胡亂猜測給人頂嘴,要掐死自己。 使勁兒拍打裴清宴的手臂,卻涵洞不了分毫,沈知嶼已經(jīng)覺得自己馬上要昏死過去,眼神飄過裴清宴時,才覺得裴清宴如惡中厲鬼,一雙眼通紅,全身上下籠罩著暴虐的氣息,嚇人的很。 沈知嶼好似又回到了那個滿是血味的巷口,只是這次他并沒有跑掉,而是被厲鬼拖入深淵。 “殿下!殿下快松手!”唐澍不知道何時趕來了,他看著眼前荒唐的景象著了急,連忙要勸裴清宴松手,可是裴清宴此時聽不清別的話,耳朵傳來尖細的長鳴,渾身的血液翻滾叫他只想殺死面前的不開心的人。 可是為何又有些不舍? 他是誰? 為何覺得熟悉? 還沒等他想明白,他的手忽然被人扭斷,一根極厚的鎖鏈將他困住,左右兩邊都有人緊緊拉住鎖鏈的兩端。 “滾開!”裴清宴怒吼一聲,對于自己被人困住這件事極其不滿,眼神充滿殺意的看著廣白和決明。 “咳咳咳咳!”沈知嶼倒在地上終于得以喘息,他再用勁兒些怕是自己真要死在這里。 咳嗽了好半天,沈知嶼只覺得眼前一片重影,只聽見裴清宴的一聲怒吼,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而正在發(fā)瘋的裴清宴早就將目光放回了沈知嶼身上,緊緊盯著像是生怕不見了似的。 在他徹底暈過去時,裴清宴掙扎的更劇烈了,似乎想要將人拾起來抱在懷里。 唐澍走來將沈知嶼抱起來,手腕從袍子下露出,上面布滿了痕跡,看著兇。 他嘆了一口氣極其無奈,既心疼這沈家小公子,又實在沒辦法。 自從他來后,殿下的病情要比之前更好了些。 沈知嶼確實是殿下的良藥。 在他將人抱起來時,裴清宴更加暴躁了,差點廣白和決明就要拉不住。 他們想,剛剛要是沒拉住,殿下該不會真一刀殺了唐叔吧! 自然是了,殿下剛剛都差點殺了沈公子。 安置好沈知嶼,唐叔出來看著裴清宴的忍耐已經(jīng)快要到極限,明明那只手臂軟趴趴的耷拉著,卻依舊想要發(fā)動攻擊殺了這里的所有人。 “殿下啊……”唐澍走過來,吩咐人將他帶回密室中。 看來今天還要加重些藥量才行。 沈知嶼是被疼醒的,脖子上的手指印子已經(jīng)變成紫色,看著很是嚇人。 他摸了摸,上面纏著紗布,應(yīng)該是有人替他上了藥。 于是又出聲想要試試發(fā)聲,卻如自己料想的一樣,他發(fā)不出聲了。 說不慌張那肯定是假的,畢竟自己之前可是個完好無缺的人,而如今卻成了啞巴,擱誰身上都得難受。 外面的人耳力極好,沈知嶼只坐起來便有人進來了。 這次是他熟悉的人,白芷和白芨。 “公子,我來替您換藥?!?/br> 沈知嶼下意識往外張望,似乎在找誰,白芨便笑道:“外面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撤了,公子待會兒可以出去走走?!?/br> 沈知嶼倒不是想問這個,不過沒想到裴清宴竟然會愿意扯去守衛(wèi)讓自己離開,實在有些驚訝。 不過白芷很快打破了他的喜悅,順帶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不過小公子暫時還不能離開?!?/br> 她不說原因沈知嶼也知道為什么,裴清宴是不會這么輕易放自己離開。 他想問自己何時能說話,奈何自己不會手語,于是亂指一通,沒想到白芨她們竟然還真看懂了。 “大夫說至少得要個五天,公子傷的很了需要好好養(yǎng)著,早飯已經(jīng)備好了稀粥,委屈沈公子這幾天吃的清淡些。”她說。 沈知嶼哪里管自己之后幾天吃什么,此時嗓子疼的他郁悶又煩躁,只想趕緊離開,但看樣子他不會這么輕易放自己走。 昨晚占便宜的是他,到頭來生氣的也是他! 雖然自己也確實爽到,可為何幾句不合就要去殺人? 甚至差點要掐死自己。 白芷見他郁悶,又想替自己主子說好話,于是說:“主子只是生病了,才失去理智對公子做出這種事,您……” 沈知嶼擺擺手,他用手指了指門口,是在問:“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br> 白芷、白芨相互看了一眼,略帶歉意的回他:“抱歉,這事我們無法做主?!?/br> 即便她們也歡喜這個小公子,可他們到底是忠于世子殿下,唐管家也并不打算放他走,他們這些做手下的自然不敢放他離開。 考慮到沈知嶼此時無法說話,白芨拿了紙筆過來。 沈知嶼確實有要問的,于是在紙上寫道:“他呢?” 昏過去前,他依稀看見暗衛(wèi)拿鎖鏈壓制住暴動的裴清宴,應(yīng)當(dāng)是沒去沈家,那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沈知嶼得確定裴清宴不會去做危害沈家的事。 第一百零八章 瘋病由來 “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殿下嗎?可以先告訴唐叔?!卑总普f道。 這是不打算說裴清宴現(xiàn)在的狀況了,沈知嶼猜裴清宴現(xiàn)在奇怪的癥狀應(yīng)當(dāng)與他的病有關(guān),那些下人不敢亂說也是情有可原,于是沈知嶼便換了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