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說他是沈美人倒真符合沈知嶼,誰叫沈知嶼老家是江南那邊的,臉又大部分隨了他娘的模樣,卻并不顯得陰柔,更給人一種翩翩少年郎的放蕩不羈,叫人心生喜愛。 沈知嶼扭了崔少煊腰一下,崔少煊吃痛的哎呦一聲,他連忙躲開,笑嘻嘻的對崔少煊說:“想嫖我,你錢袋子夠么你!” 崔少煊又學(xué)那土霸主,拍了拍錢袋,裝出猥瑣的模樣,搓著手就要朝離門口只有幾分的沈知嶼走來,邊走邊說:“來人,給我摁住這小美人,讓爺先一親芳澤!” 幾個與他們常玩在一起的少年也配合著要去抓沈知嶼,崔少煊更是要猛撲過去,沈知嶼連忙往后躲,卻沒想到后面幾尺有人,在崔少煊撲過來時那人竟然輕輕摟了他的腰帶著他往右邊一閃,崔少煊就此撲了個空。 腰間的手極其克制,只扶了一瞬間便立馬抽離,沈知嶼正要道謝,一回頭卻撞進了一雙幽深的眸子,那聲謝就這么哽住。 是裴清宴。 他后退幾步遠離此人,自己倒覺得有些尷尬,撓了撓臉,還是將那聲謝說了出來。 “多謝?!?/br> 裴清宴看著他,余光瞥了眼在沈知嶼身后不遠處的崔少煊,剛剛鬧著要“一親方澤”的人似乎老鼠見了貓,躲在沈知嶼身后站的筆直。 “嗯?!?/br> 沈知嶼不知道他今天為何又來了竹院,這幾天他盡量避開兩人,日子倒是過的極其快活,要不是他此時出現(xiàn),他都要忘記之前的夢里的那些了。 沈知嶼不想探究他為何會來,兩人之間也并不需要寒暄,于是勾著崔少煊的肩回了座位。 徐夫子稍稍來遲,玩鬧的人開始收斂,見徐夫子在外與裴清宴說了什么,而后又將人領(lǐng)了進來。 底下的人開始小聲討論:“裴世子怎么還未走?” “是啊,梅院的學(xué)服可真真兒好看!” “嘖!你的關(guān)注點怎么跑這上面去了,梅院的人向來不來其他院子,更別說是這裴世子了,他一般下學(xué)了就走,今天怎么跑我們竹院來了來了?” 其實是這人回錯了意才對,梅院的學(xué)服可不單單只是學(xué)服,那一針一線可都是宮里上好的錦緞,代表的是權(quán)利。 “看樣子,是要給我們教書?” 教書? 誰? 裴清宴 確實,裴清宴的學(xué)識無人能及,來教他們綽綽有余,可他是裴清宴,這樣的事旁人會做,他不可能。 沈知嶼嗤笑一聲,惹了旁人側(cè)目看來。 “沈兄你覺得這裴世子是來干嘛的?” “裴清宴此人雖然有君子之稱,可他向來清高,只不過是來找徐夫子有事罷了,怎會來給我們上課?”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倒覺得有理,先不說裴清宴的身份,就單這個人他們也是不敢接近的,太冷,冷的有些過于無情了,總讓人覺得在裴清宴眼里,所有人都是樹木。 第十一章 心思難測 但偏偏有人要找茬,方文錚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嘲諷道:“喲,沈公子對世子殿下這么熟悉呢,原以為你只與王爺知根知底,怎么,現(xiàn)在又想來攀扯殿下了?” 這話里有話,關(guān)于沈知嶼與顧玄燁那點風(fēng)言風(fēng)語本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且有不少人知道,只不過大家看在崔少煊的面上不敢說罷了。 沈知嶼頓時拉下臉,他不笑時倒是沒了那份放蕩不羈,一雙微俏的多情眼拉平,倒真有些唬人。 可能是沈知嶼常常與他們嬉笑打鬧,他們沒見過沈知嶼生氣的模樣,當(dāng)下變了臉卻也真嚇住他們了。 “你說什么呢!方文錚你是不是有?。 贝奚凫有宰颖揪图?,那謠言他也聽過,當(dāng)時下課的時候他經(jīng)過兩個學(xué)子時聽見的,上去就把兩人揍了一頓,兩個學(xué)子的爹娘第二天參了崔赫一本子,下了朝又帶著自家兒子上門理論,害得崔少煊回去又被他爹打了一頓。 沈知嶼連忙拉住他,怕他上去又將人揍一頓,他身上的傷才好,可不能再打了。 方文錚當(dāng)然怕崔少煊了,崔少煊可是將軍府次子,雖還未開始習(xí)武,但從小便開始體格鍛煉,上次差點把人揍的半死,他當(dāng)然怕崔少煊盛怒下把他也揍個半死。 可他又覺得自己是三皇子身邊的人了,一個崔少煊他又有什么怕的,于是往后退了一步梗著脖子又說:“難道不是嗎?” 沈知嶼與寧王交往甚密,他一個商賈次子,什么也沒有,也就一副他娘給他是一身好皮囊惹得那些人總圍著他轉(zhuǎn),不過是看上了他那一身皮rou,他可不信寧王真與他清白。 越想越暢快,方文錚惡意的笑了起來,他說:“他沈知嶼是什么下賤東西,說我攀龍附鳳,可你卻跟那些女人一樣,使那些手段攀交寧王,一天一副瞧不起人模樣,不過一個下爛貨而已!” 他才說完,忽感一陣風(fēng)掃過,緊接著一拳砸了下來。 “!”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只有像你這樣的骯臟的人才天天會在腦子里編排這種骯臟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謠言是你傳的?!?/br> 沈知嶼反剪住方文錚一只胳膊,在他耳邊狠厲的說著,手上的力氣慢慢加大,方文錚哀嚎一聲,他甚至覺得,他的這只胳膊要被扭斷了。 “你有什么證據(jù)?只不過空口無憑而已,沈知嶼,沒做過的事情你又怎會怕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