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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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友說微博看到有人發(fā)的文包里有我,慕名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進度居然和更新同步【目瞪口呆.jpg】 二百三十五、 因得顏子衿這句話顏淮微怔了一下,隨后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事,于是開口道:“這豈是能相提并論的?我敢吃下是因為我相信不會致命?!?/br> “難道不致命就不會疼嗎!”顏子衿雙眸瞪著顏淮,她可還記得顏淮鮮血嘔在胸前的溫度,那時她都嚇成什么樣了,后面可是暗暗生了好久的氣。 本來顏子衿就悶著一些氣,一想到這件事便再也壓不住,更是坐直了身子道:“若那日我沒有去見你,是不是你要一直瞞著?” “衿娘?!?/br> “你還要瞞著我多少呢顏淮,”顏子衿咬著下唇,即使眼底已經(jīng)酸燙得忍不住落淚,但此刻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虛張聲勢,硬是生生將其憋住,“如今你還有多少要瞞著我的,那次楠煌州你明明說只是隨大部隊行動,怎的又成了暗中潛伏刺殺;你分明說了半點不愿牽扯皇位糾葛,只是為了報恩,怎得會做到靠服毒做到替殿下拉攏阿依勒;這蒼州剿匪本就是明晃晃的圈套,你卻頭也不回地往里跳,連林兄長都看出來這是為了你設(shè)計的……” 這蒼州剿匪一事,雖外人看起來哪位領(lǐng)將得了這門差事,便是得了天大的好處,可唯有幾位當(dāng)事人事后冷靜下來思索,才知道里面不知夾雜著多少暗箭冷槍。 尤其是當(dāng)顏子衿發(fā)現(xiàn)此事對顏淮和顏家來說幾乎是避無可避的陽謀時,更是驚恐地身子顫抖。 不說替陛下查明寶船遇襲的真相、替蒼州清剿多年匪患的功勞有多大的誘惑力,就單說得以替顏家血案報仇這一個理由,顏淮就不得不來,再加上這蒼州周圍皆是三皇子的勢力范圍,若是此回幫著林玉生拿穩(wěn)了蒼州這個地勢,便能在其中按下一枚釘子。 此等好事,對面豈能拱手相讓,可他們偏就拱手相讓了。 聽得長公主殿下說那前來的各州精兵多是三皇子手下的人,此回縱火燒山雖并非顏淮指使,但他身為主將難辭其咎。 那幾乎燒成濃墨的山頭,遠(yuǎn)遠(yuǎn)瞧著就讓人膽寒,這怎么能顏子衿不去擔(dān)心顏淮,若顏淮因此獲罪,那些人豈會不借此落井下石? “你明明一早就知道長公主殿下就在此處,你明明一早就已經(jīng)為了太子做事,”說著說著,顏子衿卻不由得想起玲瓏,不知怎地她這段時日卻越發(fā)地思念起她,“玲瓏jiejie的死,真相如何你是不是也在瞞著我呢……” 沒想到顏子衿會忽然提到玲瓏,顏淮眼神不由得看向院外,隨即便又連忙收回,兩人隔得這樣近,顏子衿豈會看不出來他的神色異樣,更是確信了顏淮一直瞞著她不少事。 此番顏淮他分明知道顧見卿還活著,知道顧見卿的條件,卻一直瞞著她到最后,顏子衿本就有些不悅,此番更是定下心來要借此機會全部問個明白。 “長公主殿下說是為了我才回去,可我卻不信真的只有這一個理由,定是你們之間又說了些什么。你從顧見卿口中得到了什么消息,是不是與他二哥有關(guān),你……你半點不意外那江柔姑娘與我相像,你分明早就知道她與繡莊有關(guān),你將她留下,還答應(yīng)了與江家的婚事,為何如今又要將我接回去?你到底做了什么打算,為何半點也不與我說清楚。你一直讓我放心放心,可教我怎么放心,你還想怎么瞞著我呢……” “衿娘,這些事不是現(xiàn)在該說的,你、你等我回去再與你說清楚?!鳖伝匆婎佔玉圃秸f越激動,本想先安撫她冷靜下來,這時眼角瞧見本該在前院守職的棄毫在門口探頭探腦,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便松開手站起身。 顏子衿見顏淮動作以為他這是要借口離開,哪里會肯,立馬站起身來要拉住他,然而她跪得久了,再加上心情激動起得有些急,一時間頭暈?zāi)垦?,小腿絆到桌案,一個踉蹌竟朝著后面跌倒。 身后便是一排放書的矮柜,這樣倒下去百分百要撞到柜角,顏淮嚇得幾乎來不及想,一把抓住顏子衿的手,然而一時沒穩(wěn)住力,兩人雙雙跌倒在亭中。 盡管極力躲避,肩膀還是狠狠撞在書柜上,隨即將矮柜生生撞倒,顏淮一聲悶哼,卻還是忍住痛極力護住顏子衿的頭身,書匣砸在背上,隨即撞倒了一旁的燭架,燭火跌在地上“咻”地滅了,亭中的光亮頓時暗下不少。 “可有哪里傷著?”顏淮顧不上自己,連忙問著身下的顏子衿,有他的手掌墊著,再加上還鋪有軟毯,顏子衿其實并未傷到哪里。 這等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寄香先一步走來看到此般場景,嚇得連忙朝這邊走來。 “不準(zhǔn)過來!”顏子衿聽到寄香的動作連忙一把喝住,依舊緊咬著唇,雙手抓著顏淮的衣領(lǐng),或許還是摔得有些疼,豆大的淚珠幾乎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溢出。 “什么回去,你又想著要用什么借口?你若想著要瞞著我,就該從一開始什么都瞞著我,就該讓我以為爹爹的死是一場意外,就該讓我從那晚開始一直恨你,恨到我及笄成年,恨到當(dāng)初就該跟著母親頭也不回的回臨湖,然后留在那里再也不要見你,就算還是像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樣失憶,哪怕想起來也恨得不打算和你相認(rèn)。不管你在京中有什么危險,不管你一人要吃多少毒藥要防著多少刺客……”顏子衿說著說著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蜷著身子將頭抵在顏淮胸前,雙手顫抖地緊抓著顏淮的衣衫,“哪怕你受再重的傷我都不管,就算你死了……我最多比他人多哭你一場,每年清明為你多流一滴淚,然后覺得顏家沒了你也還有小施懷兒他們,再也不要管你!” 說到最后,顏子衿幾乎哭得快要說不清口中的話:“明明是你將真相告訴我的,如今卻打算什么都瞞著我,這又算什么事情……” 說完便是幾乎按奈不住地哭泣,顏子衿感覺自己鬢邊耳旁的頭發(fā)都快被淚水濕透,但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松開手。 顏淮則一直沉默著,一直到顏子衿說完只剩下不停地抽噎,這才微微抬頭看向她,眼里閃過一絲懊悔,隨后露出一絲有些無奈地笑容。 “確實,我就不該告訴你真相,應(yīng)該等著你鬧著脾氣回臨湖不回來,說不定比起現(xiàn)在還要平安得多?!?/br> “顏淮——” “可我哪里會舍得放手?!鳖伝磳㈩佔玉票г趹牙?,當(dāng)年他故意告知顏子衿顏家血案的真相,就是拿捏住顏子衿的性子,若知曉了這些事,無論怎樣都不會坐視他一人面對,這樣她便不會輕易離開自己。 可后面發(fā)生這么多事,讓顏子衿屢次遇險,卻也正是因此而起,顏淮不免有些糾結(jié),有些事與她說了,顏子衿更不會離開自己,可最后依舊狠下心打算瞞著她,如今見她這般,卻不由得還是生出幾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