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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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寫這段劇情好久了【猛拍大腿】 二百二十二、 顏淮這句話說得突然,顏子衿更是不明所以,畢竟顏淮哪里像是會對這些感興趣的,便伸手奪過筆:“你學這些做什么,你們男子又不用日日梳妝?!?/br> “怎么不能學,父親不也常常為母親描眉化妝,”顏淮歪頭笑了笑,手指指了指顏子衿的眉毛,“我總得學一學?!?/br> “那是夫——”話說到一半立馬止住,顏子衿放下筆不再繼續(xù),但想了又想,總覺得不太對勁,“你難道就沒見過玲瓏jiejie梳妝么?” 忽地提到玲瓏,顏淮的神色不由得一變,他看著顏子衿眨巴著眼睛盯著自己,與玲瓏的事情只有他們兩人心知肚明,這么多年,都是顏淮睡在外屋,玲瓏睡在里屋,自然瞧不出異樣,也無怪乎顏子衿一直以為他和玲瓏有了事實。 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隱瞞,其實顏淮本來就沒對顏子衿隱瞞過,只是以往顏子衿對自己的那個態(tài)度,就算以前說了,她估計都沒放在心上,不然也不至于如今還是這個表情。 嘆了一口氣,顏淮無奈搖了搖頭:“我和玲瓏什么都沒有,什么也沒發(fā)生?!?/br> “???” “你不信?” “可你們不是……” “他們先是得了玲瓏同意后,這才告知于我,父母之命,我自然沒法推辭。當時也是糊涂,一時亂了陣腳慌了神,想著若是推辭這回,他們還會另外安排別人,玲瓏與你最是親切,以后有她照顧你自然最好?!?/br> 顏淮說著便也不由得想起那一夜的事,他與玲瓏兩人,一個在書房一個在臥室,各自獨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顏淮心生愧疚,本想與玲瓏說明白,沒想到玲瓏最先開了口:“少爺無心,我本也無意,當時答應(yīng)下不過是為了讓老爺夫人放心,其實我都知道?!?/br> “此番是我對不起你。” “顏家對我有天大的恩情,哪里有什么對不對得起的?!?/br> 玲瓏站在屋內(nèi),顏淮站在屋外,一明一暗,一外一內(nèi),樹影映在她的臉上,朦朧了面容,顏淮如今也回想不起她那時的表情,只記得玲瓏那時對他說了一句話:“只是還請少爺暫且莫與錦娘說起,她年紀還小,還沒必要去明白這些。” 玲瓏是一個顏淮到最后也看不懂的女子,明明每次顏淮有事問她都知無不言,然而卻總是覺得她的身上還有很多秘密。 ——玲瓏知曉將軍心意已決,可錦娘心思單純,無論如何,對她萬望憐惜。 想起與玲瓏的最后一面,她說的這句話,原以為她是那時才瞧出自己的想法,轉(zhuǎn)過頭來一想,或許早在那天清晨,玲瓏便已看出來一切,只是她一直不說,也不知她為什么一直不說。 “啊……”顏子衿還是懵懵懂懂,畢竟那會兒家里所有人都以為兩人互有情愫,不然顏子衿也不會在聽說玲瓏指給顏淮后那樣歡喜。 一個是自己哥哥,一個是自己最喜歡,對自己最好的jiejie,兩人年紀相仿,又多有接觸,能在一起顏子衿自然格外開心,如今聽見兩個人什么都沒發(fā)生,自己怎會不驚訝。 顏子衿聽得目瞪口呆,顏淮瞧得無奈,又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你不會以為我對玲瓏有情?” “難、難道不是嗎?” “有情無情難道你還不清楚?衿娘,我與玲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也絕不會發(fā)生什么,”顏淮鄭重地盯著顏子衿,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認真回答,“我只有你,我也只要你。” 不由得輕輕倒吸一口氣,顏子衿被顏淮盯得一陣心慌,自己最是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這樣連忙去找別的事情移開話題,于是一把拿起描唇的筆:“我、我教你就是?!?/br> 見顏子衿岔開話題,顏淮也不繼續(xù)說下去,便坐正了接過顏子衿手里的唇筆,聽她說完,這才伸手微微抬住顏子衿的下頜,頓時感覺到顏子衿輕輕瑟縮了一下。 唇筆沾了胭脂,帶了些花香與蜂蠟的混合香味,拇指指甲小心抵在顏子衿下唇,顏淮微微附身靠近了些,柔軟的毛刷落在唇上,隨著他的動作起伏,留下極為曖昧的痕跡。 可惜顏淮對這種事實在生疏,也或許是被顏子衿近在咫尺微微扇動的睫毛晃了神,筆尖不小心錯了方向,擦過了顏子衿的牙齒。 “啊呀”一聲,顏子衿連忙捂住嘴,又轉(zhuǎn)身對著鏡子擦去齒上胭脂,這才拿回唇筆道:“雖然有些事你比我懂得多,但有些事你確實還得多學學。” 說著便跪直了身子,伸手去抬顏淮的下巴,雖然給男子用胭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顏子衿想著萬事聽得再多,總得先親自體驗過,才會知道該怎么樣下第一筆,說不定自己替顏淮描了一次,他就學會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認真地去教,不過難得顏淮有不懂的主動找她學,顏子衿也樂得去教。 自上往下俯視著顏淮,顏子衿按著自己動筆的習慣,替他涂著唇上胭脂,她動作緩慢輕柔,一筆一筆描得極為認真,顏淮生得就好看,平時就覺得他沒必要再去涂什么胭脂。 如今真用了胭脂,竟又覺得他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神采,本來顏子衿還以為男子涂了這么濃的胭脂,多多少少會有些女兒氣,可顏淮卻半點瞧不見,反倒有幾分渾然天成。 顏子衿涂著涂著不由得膝行靠近幾分,她神色認真,微垂著頭,鼻息輕輕噴灑在顏淮唇上,顏淮仰著頭不敢亂動,可喉結(jié)卻不由得一顫,一時心動,伸手扶住她的腰。 顏子衿被嚇了一跳,連忙停下手上動作,見自己幾乎要貼在顏淮身上,呼吸霎時間紊亂起來,她立馬退開坐回去,接著便被顏淮捏住了手,他將顏子衿的手翻過,將手背面對自己。 那道被燙傷的傷疤突兀地落在顏子衿手上,那木柴不僅僅燙傷了手背,還燙傷了手腕內(nèi)側(cè),雖已經(jīng)消了水泡結(jié)了痂,也用了最好的藥,但還是極為可怖。 顏淮一向受傷慣了,自己不在意,但不代表不在意顏子衿,他豈能瞧不出這傷的嚴重,要是這傷再重一些,或是處理得再晚些,這手便就廢了。 顏子衿從出生開始便在父母寵愛中長大,生得玉雪可愛靈動乖巧,又慣會嘴甜哄人,莫說顏家的叔伯姑嬸見了,都抱著舍不得松手,就連祖爺爺那樣人人懼怕不茍言笑的人,見了她都舍不得發(fā)脾氣。 父母自然最是疼她不過,顏淮得了空也幾乎寸步不離地陪伴,生怕她跌著摔著,不小心生了病更是心疼,顏子衿那時家里最小,被慣得像個小霸王,發(fā)現(xiàn)自己生病后大家更對她千依百順,越發(fā)無法無天,使盡渾身解數(shù)趁機撒嬌,顏淮拿她沒一點辦法,自然說什么都答應(yīng)。 自小到大,顏淮想方設(shè)法將她護得萬般周全,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候也沒有讓人傷到她分毫,顏子衿在家中,最多也不過刺繡時被針不小心刺破指尖,哪里忍心讓她受過這么嚴重的傷。 可如今那本該細細養(yǎng)著玉蔥般的手,不僅手背上突兀地生了一道疤,十指和手心因為做活變得粗糙,更不用說還有凍瘡留下的痕跡。 不由得捏緊了顏子衿的手,又不敢太用力,顏淮咬著唇,許久才悶聲道:“疼嗎?” “不疼,畢竟受了傷自然會留疤,不過再養(yǎng)養(yǎng)也就落了,”顏子衿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早就習慣,“沒想到木檀她們竟然還帶了玉花膏來,你也清楚這藥最是有效,之前手心的傷半點疤都沒有留,她們?nèi)杖仗嫖疑纤帲脻M手滑溜溜地,連筆也不好握。其他的么……其實我也不怎么在意,畢竟時候在家我玩雪也生過凍瘡,算不了什么大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