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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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 前腳顏淮被留在宮里的消息傳來,后腳秦夫人雷厲風(fēng)行地出手穩(wěn)住家中內(nèi)外院,所以顏家只是在開始略略sao動了一番便很快平息下來。 雖然一直是顏淮掌控著顏家上下,但秦夫人畢竟是顏淮母親,又是驃騎將軍夫人,陛下親封的誥命夫人,這般身份要鎮(zhèn)住家里下人不是什么難事。 而顏子衿同時幫著處理內(nèi)院事務(wù),一時無暇顧及,只得將顏子歡他們?nèi)€小孩一齊安排在周姨娘處照顧。 本來內(nèi)院里做事的人是不允許隨便離開顏府,這段時間顏子衿則直接下了命令禁止他們離開內(nèi)院,怎么采杏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小姐?” “跟上去。”顏子衿徑直下馬,棄毫將韁繩丟給奔戎,自己則快步跟上大小姐。 眼見著采杏走入一家店鋪,顏子衿看了一眼,竟是一家典當(dāng)鋪。 “她怎么會去這里?”棄毫一時不解采杏一直待在內(nèi)院,哪里有什么東西要典當(dāng),這時顏子衿忽然將一塊令牌丟在他手里:“這是?” “顏家家主的牌子,這些鋪子老板認(rèn)得出來?!鳖佔玉祁D了一下,側(cè)身將自己隱入一旁的窄巷,“你去問他們,就問剛才采杏找他們做了什么?!?/br> “那您——” “我在這里等你?!?/br> “但是留您一個、不如等奔戎回來再——” “快去,我們還來得及追得上采杏。” 催著棄毫快些進去,顏子衿則一刻不停地瞧著采杏離去的方向,棄毫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顏子衿拉著追了上去。 眼見著采杏繞了好幾個圈子來到一處偏僻巷子,隨后便轉(zhuǎn)彎進了一處破屋,據(jù)趕來的奔戎所說,采杏是從人拐子手里買來的,也問了家中親人皆亡,她一直待在內(nèi)院,并未有什么機會能在府外購買房屋。 這么想著,顏子衿先一步走到門口,聽見里面?zhèn)鱽砟信徽勚?,奔戎與棄毫原以為她會徑直推開房門,可顏子衿只是聽了一會兒,便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小姐,這……” “你守在這里,若日落之前采杏沒有回去,將兩人都帶回來?!?/br> “要是回去了……” “那我只要采杏?!?/br> “是?!?/br> 采杏被揭開眼罩時已是深夜,自她被奔戎綁回顏府時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時辰,忽然的光亮令她不適應(yīng)地瞇起了雙眼,待恢復(fù)了一陣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柴房,而身前顏子衿正襟危坐,身邊站著木檀她們。 “大、大小姐。”采杏在看到顏子衿的瞬間便意識到事情敗露,語氣一瞬間驚懼地顫抖起來,她爬上前抓住顏子衿的裙角哀求道,“您、您放我一馬吧。” “你去典當(dāng)鋪是為了做什么?” “我、我……” “誰允許你私下偷了顏家財物典當(dāng)!” 采杏沒有注意寄香,而是將目光一直放在顏子衿身上:“我、我總得為自己將來做打算。” “你的死契還在顏家手里,你能去哪兒?即使逃走了也脫不了奴籍?!?/br> “只要小姐您愿意、愿意,小姐您發(fā)發(fā)善心,放我離開吧,我不想死——” “死契不在我這里,而且放不放你走,那也是要問將軍和夫人的意見。”顏子衿低頭看著她,“我沒有做這個主的權(quán)力?!?/br> “只要您開口,將軍怎么會不聽你的!小姐您也知道,漢王之事……那可是死罪,將軍、將軍如今被陛下扣在宮中杳無音訊,寧國公府早就亂成一團了!” “顏家還未出事,你在說什么渾話?” “顏家沒出事,不代表以后不會出事。難不成……難不成您以為您和將軍的事情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采杏哀求道,“如今將軍即使獲罪了,但并非主謀,顏家不會被牽連太多人,我們這些下人還有活路。” “混賬蹄子,胡說八道些什么!”寄香一步?jīng)_上前狠狠扇了采杏一巴掌,采杏捂著紅腫的半張臉,抬頭看向顏子衿一臉平靜的表情,仍舊不死心地開口:“可等到luanlun的死罪定下,那可是、可是株連的大罪,我們就真的誰也逃不了了,小姐……小姐……” “所以你就將這件事告訴外人?” 采杏一瞬間怔住,顏子衿看著她,語氣顫抖:“所以你就將此事告訴了外人,你難道不怕他就這么說出去,到時候你覺得你能置身之外嗎?” “他、他說會幫我……他說用這件事要挾,您一定會把死契還我……” 話音未落,奔戎便一把將房門推開,把手中的包裹擲在采杏身邊,看著被血污沾染的布包,采杏一瞬間明白了里面裝的是什么。 一聲慘叫,采杏將布包一腳踢開,近乎癲狂地朝著門口逃去,卻被奔戎一把拉回屋內(nèi)。 “小姐,要怎么處置?” “你們規(guī)矩是什么樣,就怎么處理吧……別告訴母親。” “是?!睏壓磷呱锨皩⒆ブ佔玉迫菇堑牟尚永_,啞藥灌入她口中,隨即便用粗繩綁了連同染血布包一齊帶走,直到人走遠(yuǎn)了顏子衿還呆呆坐在椅子上,木檀想著此處本不是她該來的地方,又擔(dān)憂著剛才采杏說的話,便說著天色不早快些回去休息。 顏子衿沉默地點了點頭,有些木然地起身走出柴房,外面靜悄悄地幾乎能聽見風(fēng)吹過巷道的聲音。 今晚過后,采杏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的顏家,在顏淮沒回來之前,那些下人們幾乎人人自危,也沒有人會去關(guān)心一個小婢女的蹤跡。 “明日,讓奔戎來見我?!?/br> “是。” “讓他們注意些外院,要是再發(fā)現(xiàn)有人私下典當(dāng)財務(wù),一并處理了?!鳖佔玉普f著說著深吸一口氣,“后面夫人若怪罪起來,自然有我去解釋?!?/br> “是?!?/br> 大理寺的天字大獄極少有人來此,只因里面關(guān)押的皆是重案要犯,據(jù)傳言凡是關(guān)到此處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又因大獄建在地下,身處其中更是陰冷徹骨。 顏淮隨著獄卒一直走到最深處,周圍的牢獄里荒草爛棉絮腐敗惡臭的氣味令人皺眉,還有細(xì)微的瀕死呻吟聲鬼魅一般在空間里飄蕩。 過道盡頭,是一間唯一點了燈盞的牢房,一人身著囚服披頭散發(fā)坐在地上,聽見步履踩在石磚上發(fā)出的聲響,他也只是略略抬起頭,看清來者是誰后忽然笑了一聲:“許久不見。” 顏淮等獄卒打開牢門,走進去在此人對面坐下,那人沒有起身,只是換了個姿勢,連帶著手腳上的鐐銬“嘩啦”作響。 “沒想到你們布局這么久?!鳖伝催@才開口,“只是我不理解,為什么會是這個時候?!?/br> “你好像不意外我?” “在看到張捷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是你了。” “你不問為什么嗎?” “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 “可惜,沒能借此阻止你?!蹦侨俗猿暗匦α艘宦?,隨即又道,“別去靖州,沒必要。” “你勸了我很多次?!?/br> “有很多人想讓你死,你再去冒頭會令更多人不爽,以你現(xiàn)在的官職,能安安穩(wěn)穩(wěn)護住顏家并不是問題?!?/br> “我不能靠父親一輩子?!?/br> “那也沒必要現(xiàn)在去靖州!”那人的語氣忽然激昂起來,“你要是執(zhí)意去,會死在那里?!?/br> “我想求一個讓陛下無論如何也得應(yīng)允的婚事?!?/br> “什么?” “留給我的時間很少,所以這次靖州我必須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