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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明月雪時/云鬟濕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披在肩后的柔順烏發(fā), 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發(fā)尾掃出一道道漣漪。

    謝玹挺雋頎長的身軀擋在門前,如山峙淵渟,屹然不動。

    容娡嗅著他身上清苦的冷檀香,察覺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心中不禁有些焦灼。

    她眨眨眼,美目中泛起瀲滟的水波。

    搖漾的燭光映入她剔透晶亮的眼眸, 纖長的眼睫被淚打濕, 沾在她的眼尾, 微微勾挑出一個向上的弧度,嬌媚渾然天成。猶如一只行走在夜色中的美艷精魅, 要將人的魂魄勾了去。

    她看著謝玹雪白冷硬的臉龐, 鼻音濃重地輕喚:“謝玹……”

    謝玹不聲不響, 不動如山。

    他挺雋的身姿將房中傾瀉而出的燭光擋了大半, 燭光明滅,勾勒出他俊容的輪廓, 越發(fā)顯得他神清骨秀,面上神情卻也因此有些朦朧,瞧不明晰,猶如供奉在寶櫝中的玉,令人無法琢磨。

    他的發(fā)髻散開,披在身后,容娡的手指自他的發(fā)絲間穿過,觸感微涼。

    這人一向衣冠端正、矜持不茍,平日里清高圣潔猶如一尊不食煙火的神像,很少有這種慵懶的時候,容娡看得心中一動,纖細(xì)的手指不由得纏繞上一縷他的發(fā)。

    下一瞬,她感覺謝玹用了幾分力道去拂開她的手。

    容娡死活不松手,抱著他又拱又搖,頗為嬌蠻地跺跺腳,用力搖頭,嗚哼兩聲:“謝玹,謝玹!我害怕!我好害怕!別趕我走!”

    謝玹垂著眉眼,冷若冰霜的神情似乎裂出一絲細(xì)微的無奈,像是神明向不懂事的信徒投去漠然而悲憫的注視:“……不趕你走,先松手?!?/br>
    他的語氣還算溫和,然而口吻中赫然有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冷硬命令,拂開她的手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容娡心尖一顫,猶疑地看他一陣,不情不愿地松手。

    謝玹將她從身上摘下,立即后退半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擋在門前,目光淡然無波地審視著她,沒說是否讓她與他同住,只問:“嚇著了?”

    容娡委屈地點(diǎn)點(diǎn)頭,纖長的眼睫恰到好處地配合她的神情,脆弱地顫抖兩下。

    她像是意識到方才自己舉動的不妥,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原地,雙手絞著衣袖,可憐又無助地細(xì)聲道:“我夢見你身上好多血,渾身冰冷,我怎么喚你你都不理我……”

    她飛快地瞥他一眼,澄澈的眼眸中蓄著水汽。

    來之前她便為自己的行為想好了說辭,謝玹的問法正合她意,如此以來,他既能借著噩夢表明自己害怕,又給方才她纏著謝玹不松手尋好合情合理的緣由——況且傍晚時的那場埋伏的確令她害怕的心悸。

    這番哀切訴衷情的說辭,容娡就不信,謝玹還能不會有半分動容,仍舊選擇將她拒之門外。

    謝玹一動不動,清沉的目光盯著她看,眸中光暈流轉(zhuǎn),似是若有所思。

    容娡腰肢挺直的立著,感覺到他冷漠的視線一寸一寸地貼著她的臉頰向下滑去,像一把薄薄的冰刃,激得她脊背發(fā)毛,心中一緊,仿佛被他的視線定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謝玹的目光停在她的鎖骨處。他眼睫輕眨,抖落撲簌明滅的金光,眼眸如同映著霞光的澄澈湖面。

    旋即他如玉的手指也搭在了那處。

    容娡呼吸一停,察覺到他的動作,慢慢睜大眼,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蜷縮,沒穿襪子的腳趾也蜷緊了。

    “……謝玹?”她僵直地站著,腦中一片空白,作不出反應(yīng),口中溢出一聲鼻音濃重的呼喚,嗓音輕的有些發(fā)飄。

    謝玹眼眸輕眨,眼中無情無欲,淡淡地瞥她一下,微涼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指腹擦過她鎖骨處嬌嫩的肌膚。

    他的指腹似有薄繭,蜻蜓點(diǎn)水般掠過容娡的頸項(xiàng)。銀線繡出云紋的袖口因著他的動作,掀起波動的氣流,摩挲出一點(diǎn)細(xì)微的戰(zhàn)栗。容娡的心房猛地加速跳動,眼中水波晃顫,呼吸也亂了。

    ——然后,謝玹神情淡然的收回手。

    容娡渾身繃緊,盯著他在燭光下泛著瑩潤光澤的手,感覺到頸側(cè)騰起一陣熱意,熱度沿著肌膚一路向上攀爬,燒的她耳中嗡鳴,腦中混沌。

    好半晌,她才遲鈍的收回心神,在自己振聾發(fā)聵的心跳聲中低下頭,發(fā)現(xiàn)謝玹方才只是抬手將她松散的領(lǐng)口拉起來整理好。

    ……只是這樣而已。

    容娡咬著唇,耳后的熱度漸漸褪去,看向謝玹無情無欲的一張冷臉,心中忽地騰起一陣浮躁的羞惱,同時隱隱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謝玹這廝是沒有七情六欲嗎?

    她還以為方才他要……

    她都險些以為自己要得手了!

    誰知他就是幫她整理一下她松散的衣領(lǐng)。

    她是刻意扯散的!故意露出大片雪白細(xì)膩肌膚給他看的!

    這人……這人簡直……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見到他都要甘拜下風(fēng)!

    容娡揮散心頭縈繞著的那點(diǎn)失落,美目中泛起淚花,氣得發(fā)抖,雙手在衣袖的遮掩下緊握成拳。

    謝玹目光掃過她哭紅的眼尾,停頓片刻,將外衫搭在她身上,似是對她妥協(xié),略顯無奈的側(cè)過身,嘆息一聲:“進(jìn)來吧?!?/br>
    他若不允她進(jìn)門,謝玹簡直要懷疑她會迎著寒風(fēng)在他的門外哭上一夜,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

    容娡先是感覺身上一暖,旋即她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面色一喜,像一尾魚一般溜到他身側(cè),扯住他的衣袖,覷著他的臉色,細(xì)嫩的手指悄悄攀爬上他的手臂,將他的手臂抱住。

    她嗓音柔軟,笑吟吟的:“謝玹,你身上好暖和哦。”

    柔軟的甜香依附在手臂上,謝玹頗為不自在,下意識地要將她拂開。

    容娡抱緊他,猶如一只幼貓一般將臉貼在他的臂膀上,愉悅地拱了拱。

    頓了頓,謝玹瞥她一眼,沒抽開手,縱容了她的小動作。

    —

    房中燈火透亮,走動時帶起一點(diǎn)微風(fēng),燭光搖漾浮動,暈開滿室漣漪。

    謝玹起身將窗牗關(guān)緊,轉(zhuǎn)過身對坐在榻上的容娡道:“睡吧?!?/br>
    容娡身上搭著他的外衫。那件外衫對她來說有些過于大了,她沒有將它穿在身上,只是騰出一只手攥著領(lǐng)口,將雪白嬌美的臉埋在衣料中,神情顯得十分乖順。

    聞言她眨眨眼,不解的問:“怎么睡呀?”

    謝玹抿著唇,沒應(yīng)聲。

    容娡心中竊笑,目露狡黠,得寸進(jìn)尺,拍拍身下的床榻,嗓音甜軟,提議道:“只有一張床榻,我們一起睡吧!”

    謝玹居高臨下,遠(yuǎn)遠(yuǎn)望著她,將她得意洋洋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知怎地,他忽地想到了許久之前在圍獵場中遇見的一只極漂亮的白狐。

    那只狐貍,同他在不經(jīng)意間偶遇,隨后便纏著他意圖謀求食物。當(dāng)它如愿將食物納入自己的利爪之下時,似乎也是這樣的神情。

    謝玹面容無波。

    心中卻沒由來的響起一個聲音。

    ——容娡這小狐貍。

    不通人性的走獸并不足以為奇,獵者鋒利的箭矢對準(zhǔn)狐貍時,也不會引起他對它哪怕是絲毫的心軟。他冷漠地看著那只白狐被一箭封喉,沒有施救。

    然而,容娡不單有狐貍的美貌與狡黠,還很是熟悉人性,極為善于察言觀色、洞察人心。她能夠憑借那副嬌美明艷的皮囊,乖唇蜜舌,伶牙俐齒,輕而易舉地說出令人無法不動容的話語,利用人性之中本能的弱點(diǎn),狐媚猿攀。

    她能令局勢一次次脫離他的掌控,引得他一次又一次地對她遷就。

    哪怕他清楚地知道她另有所圖。

    她不光是狐貍,更是只修煉成精魅的狐貍。

    然而看破她接近他有所謀求后,謝玹發(fā)現(xiàn),若是順著她的意圖對她縱容,反而能將局勢盡然掌控于手中。

    畢竟,她所圖謀的是他啊。

    那只白狐謀求的是他不值一提的身外之物,她與它的謀求并不一樣。

    他可以放縱自己,容忍她的一些不算太過分的舉動。

    ……

    謝玹若無其事地收回心神,沒有理會她同床共枕的邀請,而是走到櫥柜前,翻找出一套嶄新的被褥,在她灼灼目光的注視下,鋪陳在坐席上。

    “你睡榻上。”他目光自她嬌妍的面龐掃過,看向面前的被衾,語氣淡淡,“我睡地上?!?/br>
    他沉默地?fù)崃藫岜霍郎系鸟薨?,等了一瞬,果不其然在須臾后聽到容娡有些刻意、又不乏關(guān)切的驚呼。

    “地上這樣冷,你會著涼的?!彼剖顷P(guān)切又自責(zé),語氣低落下去,嗓音染上幾分哭腔,囁嚅道,“怪我太害怕……不然,不然還是我睡地上好了……”

    略一停頓,她頗為鄭重其事地說出自己的最終目的:“謝玹,其實(shí)你我如若和衣而眠,共臥一榻不礙事的?!?/br>
    謝玹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

    和衣而眠,倒也不是行不通。

    只是不知,如若與對他有所圖謀的她共臥一榻,明日晨起時,該是怎樣一番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情形了。

    頓了頓,他的目光自容娡水光瀲滟的眼眸掠過,斂下心神,淡聲道,“不必。”

    “我在此參禪,你無需怕,睡吧?!?/br>
    容娡嬌聲嬌氣地對他又說了些關(guān)懷的話語,他雙眸輕闔,面色冷淡,沒有回應(yīng)。

    她的話好似沉入了幽靜的深潭之中。

    她盯著他清冷出塵的臉看了好一陣,因著未曾得手,頗為不甘,不情不愿地慢慢躺好,腦中急轉(zhuǎn),暗自思索新的對策。

    —

    察覺到她躺下,謝玹睜開眼,攏著衣袖將燭光撥暗了些,眸光幽靜,陷入沉思。

    傍晚時那場刺殺來得實(shí)在是蹊蹺。

    正如容娡所說,他們用的響尾箭聲響與以往那支并不同,似乎有要將罪責(zé)推到響尾蛇教名下的意思。

    對方人數(shù)不少。

    何人會這般做呢。

    沉吟一陣,謝玹的心底浮出幾個名字。

    他的面色霎時冷了下去,眼中猶如落了一場盛大的雪勢。

    榻上的容娡正思緒紛飛,冷不丁感覺周身的氣壓一沉,若有所感地翻過身面對他,帶著鼻音的甜軟嗓音輕喚:“……謝玹?!?/br>
    昏黃的燭光熠熠瀲滟,她的眼眸中好似含著一汪水。

    謝玹沉默一瞬:“嗯?”

    他方才聽到她呼吸平緩均勻,還以為她睡著了。

    容娡有些睡不著,她也不能睡著——她還沒引誘到謝|玹呢。

    她方才躺在榻上時,不知怎地總是想到傍晚的那場刺殺,心有余悸,一閉上眼,耳邊便不由自主地閃過許多廝殺的慘叫聲,鼻尖也似乎總是縈繞著那時嗅到的濃郁血腥氣。

    她憶起謝玹那時古怪的異狀,便問:“謝玹,那時你的手怎么那樣涼啊,是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