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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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宥結(jié)實又強壯的身體,像一重物一樣躺在床上,將床墊都壓下去了一個凹,四肢打開,朝上平躺,跟熟睡的大狗。 整個房間,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這時,一只手臂從鏡子中伸了出來,就那么摸進了被子中,然后一把抓緊!狠狠地死死地抓?。?/br> 周宥整個人像蝦一樣弓了起來。 眼睛睜開,瞳孔巨大。 不可思議,無法想象。 鬼……鬼抓雞! 那鬼他媽的不僅僅是窮鬼,惡鬼,他媽的簡直是一死變態(tài)色鬼。 伸手趕緊去扒開。 但抓得太緊,糾纏了一會花了些力氣才弄開。 周宥臉黑得跟鍋底,這鬼瘋了,本性暴露了。 拳頭按在鏡子上:“滾出來。” 盒子世界,范雎也是瞳孔巨大。 他醒了,特別的清醒,什么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完全沒有了,從未有過的清醒。 但他此時寧可直接昏迷過去。 他終于知道,白霜能讓一個人瘋癲到什么讓人難以想象的程度了。 太變態(tài)了,他都想給自己一拳頭,打死自己得了。 他以前最多也就感嘆一聲,周宥這小子居然長大了,高高大大的,也英俊威武了一些,和以前那小流氓樣子頗有些差異。 但也從未想過靠近或者甚至多想過要接觸對方一下,周宥從小活得就像他不可觸及的世界的人,富有,任性,有很多愛好興趣,可以不顧及一切地以自我為中心活著,活得自由自在,和他完全不一樣,他除了學(xué)習(xí)幾乎不能有其他任何興趣愛好和自己想要的,不是不喜歡,而是條件不能,估計很多人是無法理解的。 就像他第一次去城里的高中,那些嘲笑他的人說的一樣,他就是在靠學(xué)習(xí)改變?nèi)松?,這是他唯一的途徑。 他很小的時候就懂這個道理了,所以那些嘲笑才能真正的刺入他的內(nèi)心。 所以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富家的大少爺周宥時,才會覺得對方那么刺眼。 真的僅僅是刺眼嗎? 在他高傲地用面具面對對方時,內(nèi)心多少是有些羨慕的,那時那個年齡的自己,只是不想承認而已,只是覺得世界太不公平而已。 第一次看到周宥的那一刻,才讓范雎看清,他的生活有多么的糟糕,那高筑的高冷的自尊被粉碎得面目全非。 這就是那個時候的真正的范雎,或許是因為年齡的原因,那時候特別在意這些,現(xiàn)在因為白霜的原因,倒是讓范雎回味了一番那時的滋味。 白霜給人帶來的恐懼,第一次讓范雎感覺到了可怕,它能讓人隱藏在心底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黑暗面如同山海決堤一樣爆發(fā)出來。 白霜太可怕了。 范雎滿臉漲紅,手上似乎還保留著那熾熱之感,他想死,真的,讓他死了或許就不用這般承受自己的無恥卑劣和變態(tài)。 倒是眼前的鏡子變大了 很多,足夠允許一個人穿過去的寬度。 范雎都是顫抖的,只需要將腳一邁進去,他就能回到現(xiàn)代了。 他最近每日的渴望,不就是這個。 但他更清楚一點,他現(xiàn)在跨出去,一定會被周宥打死。 周宥那大塊頭,正安撫著他的小弟,然后一臉漆黑地在鏡子前等著。 范雎特別有一種生無可戀之感,甚至覺得哪怕真的因為白霜變得癲狂也好,至少記不得自己干了什么。 滴滴答答,時間超過了三分鐘。 如同范雎以前預(yù)料的那樣,白霜洗禮能讓鏡子變大,能增加他呆在盒子世界的時間。 如今看來的確證實了。 周宥看鏡子半天沒有動靜,被子一揭,直接鉆進被子繼續(xù)睡覺。 自然沒有真睡,他等著那色鬼再次作案。 原本上次鼠群圍攻的事情后,他都將這只鬼當兄弟了,結(jié)果,兄弟對他有那么一點可恥的想法,不對,都直接對他出手了,趁他睡覺的時候,抓……抓……雞。 抓得都不肯放手。 到底是有多渴望,多想要,多喜歡他,才會忍不住那般不顧一切。 腦子好亂,兄弟也不行,他得好好和對方講講道理,他喜歡的是那種西方的大波浪,沒胸沒屁股的不行。 以后再也不只穿一大褲衩在鏡子面前晃悠了,他怕兄弟忍不住誘惑直接上手。 此時范雎差點哭了,一步之遙,他明明可以回到現(xiàn)代的,但他又自己將這扇門給“堵”住了。 他以后可怎么有臉面對。 哀嘆。 或許是白霜洗禮過后,范雎能聽到的盒子世界的耳語更加清晰了一些。 有什么聲音在他耳邊低語著,述說著。 在墻壁上,又一面新的鏡子出現(xiàn)了。 鏡子里是奇怪的畫面,像是沙漠,沙漠里面立著無數(shù)的高如山岳的單擺,那些單擺有規(guī)律的晃動著,形成了一扇門。 在門的下方……靠著一個孤獨的人。 巨大單擺形成的門的兩邊的石柱上,有兩行漢字? “拒神之門,神人勿進”。 寫的應(yīng)該是這么幾個字。 好奇怪的地方,好奇怪的場面,世界上,無論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國內(nèi)還是國外,應(yīng)該沒有這樣的地方,那么新鏡子里面到底是哪里? 更奇怪的是,那拒神之門下孤獨的人手上也有一個青銅盒子,他正將青銅盒子舉起,然后投入了一個黑色的漩渦之中。 范雎張了張嘴,他不由得想起了今天看到的來自地母文明石板上的圖案,那石板上的圖案中,有一青銅盒子從黑色漩渦出現(xiàn),劃破厚厚的巖石層,落于地底,然后被一黑影拾取,并利用青銅盒子創(chuàng)造萬物開創(chuàng)了地母文明。 范雎的驚訝難以想象,所以地底的那個青銅盒子,是新鏡子中這個孤獨的守門人扔進地底的? 這個青銅盒子被拋投在了很悠久的歲月以前,古 老得甚至在人類歷史以前,被拋投在了地底,由獲得他的未知生命開創(chuàng)了地母文明? 時間順序很亂。 范雎也很混亂,不是那種昏昏沉沉,而是被問題纏繞得亂了套。 范雎能通過青銅盒子跨越時空回到過去,那么這個拋投青銅盒子的人,未必是過去的人,甚至都有可能是未來,幾萬年以后之人也說不定。 但他為何將青銅盒子拋投到人類都未誕生前? 這時,鏡子中守門的孤獨的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范雎的探視,居然向范雎看來,并張開了嘴,說著什么。 范雎耳邊的耳語瘋狂了起來,就像無數(shù)的聲音,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在沸騰。 就像大海和風(fēng)暴在卷擊蒼穹,就像雷霆在撕裂長空。 然后這些耳語匯聚成了范雎能聽懂的宏大而模糊,神秘如同虛幻般的聲音。 “聆聽!” 聆聽!聆聽!聆聽! 聲音在回響。 范雎的腦袋開始發(fā)脹,就像這樣的聲音是他不可承受的一樣,讓他的腦袋面臨爆炸。 范雎捂住腦袋,甚至在地上打滾。 太痛苦了。 “希望!希望!” “災(zāi)難將臨!” “將希望還給世界!” 回蕩的聲音也就這么幾句,范雎甚至覺得哪怕多一個字,他的腦袋就會爆裂,腦漿就會噴灑一地。 墻壁上的新鏡子消失了,耳邊的低語也變得模糊不清,聽不清楚了。 范雎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使勁地揉著太陽xue。 原來不是什么聲音都可以聽的,或許會直接陷入死亡。 那些聲音又在傳遞著什么。 希望? 災(zāi)難將臨? 將希望還給世界? 莫名其妙的話,根本聽不懂。 但和青銅盒子有關(guān)嗎? 那人應(yīng)該也是青銅盒子的持有者,又因為青銅盒子現(xiàn)在在自己手上,所以他在向自己傳遞著什么? 那人又是誰! 疑惑,懸疑。 范雎覺得福爾摩斯在世估計都搞不懂現(xiàn)在的情況。 范雎抖擻了一下精神,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的不能理解了,混亂得他必須好好休息思考一番,正準備離開盒子世界,這時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盒子世界中,左右各3000扇門中的第一扇門發(fā)出了亮光。 和其他門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就像一排的按鈕全是灰色的,而其中一個變成了可按鍵的狀態(tài)。 范雎猶豫著停在編號0001的門前,和以往不同的是,門上多了很多文字,扭曲得如同蝌蚪。 范雎因為研究遺跡,接觸過很多古老的文字體系,雖然未必都認真研究過,但可以肯定的是,門上的文字絕非他已知的任何體系。 范雎陷入了沉思,他以前覺得他“觸之即得,見之即得,聽之即得”的天賦是因為白霜感染獲得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