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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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甘心歸甘心,他作為一個名氣不俗的殺手,身上也自然是有些傲氣在的,他可不想在這方面輸?shù)锰珣K,所以默默地將靈素傳導入肌rou里,眼神緊緊盯著前面兩兄弟的背影,所有的情緒盡數(shù)收斂沉淀下來,他不自覺開始提速跟上。 三人是在快要離開那片遮天蔽日小樹林的時候,祁靈玉率先一扯韁繩,祁靈云也同步停下了腳步。 “有人開了靈壓場。”祁靈玉抬頭看向天空,透過樹葉縫隙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空氣中無主的靈素被感染的有些暴躁。 祁靈云耳朵動了動,他捕捉著細微的聲音,“他們好像搜山抓到了一個倒霉蛋?!?/br> “也不知道是誰。”祁靈云嘟囔了一句,在祁靈玉的示意下,微微調整了一下方向,然后繼續(xù)加速往前沖。 好不容易跟上來的小二:…… 這邊三人在競速,而另一邊被抓住的有著一頭燦爛橘發(fā)的倒霉蛋少年正在和一只花貓大眼瞪小眼,正如祁靈玉猜測的那樣,這個人不是秦許而是祁靈陽。 其實祁靈陽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真的只是意外。 事情還要從祁靈陽離開祁家的事情說起。 祁靈陽不是一個擅長隱瞞的人,就算有立誓讓他沒辦法吐露出和“推翻舊制”計劃的任何內(nèi)容,但有關于他滿十二歲要去混亂區(qū)的事情是不需要隱瞞的。 甚至因為他們年齡都擺在這里,想要辦理通行證什么的是需要家人填寫相關信息以及戶口本等東西,大部分小孩平時沒有關注過它們放在哪里,翻箱倒柜地找肯定不如直接問,父母長輩知道他要這些東西自然會詢問。 建設混亂區(qū)據(jù)點是一個長期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就能夠完成的,在這種情況下,未免家長以為他們失蹤報案,暴露了他們行蹤,不如直接跟他們坦白從寬。 然而彩虹戰(zhàn)隊的幾個人中,鄭蕓父母親人早就死了,鄭家現(xiàn)在也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根本不需要向上匯報;祁靈昭自從被鄭家人帶走之后,就已經(jīng)自主獨立了起來,是個能自己做決定的。 秦許已經(jīng)被逐出家門;南宮羨都已經(jīng)是南宮家的家主了,而且他只是分魂出來,本人還是留在聯(lián)盟學校,完全可以給林盛予和南宮離打掩護。 至于祁靈玉祁靈云兄弟兩,他們是最不用擔心的,林嵐一向是一個很溫柔包容的人,如果說在祁靈玉自滅九族的事情發(fā)生之前,她或許還會覺得兩個小孩年紀太小,還是需要大人引導的年紀,那么在那件事情之后,林嵐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他們做的事情是自己插手不了的。 所以林嵐只會兩次確定兩人是真的已經(jīng)想清楚了,就不會再阻攔。 掰著手指數(shù)來數(shù)去,還受家長掣肘沒辦法獨立生存的,竟然只有被父母jiejie保護很好的祁靈陽。 第一批人是在鄭蕓滿了十二歲的時候離開的,秦許比鄭蕓小一個年頭,祁靈陽又比秦許少一歲左右,兩個人自然就結伴了。 祁靈陽盼著十二歲到來就可以出去闖蕩天下,結果沒想到卻遭遇到了親生父親祁東亭的反對,后者還直接將他關了起來,強留了他大半年。 “混亂區(qū)太危險了,你是我和你mama唯一的孩子,如果你去那邊出了什么事情,你mama會很傷心。”那時的祁東亭在審訊室浸yin已有了幾年,身上的氣勢比原來強盛多了,不僅臉上帶上了兇狠的氣息,就連他的天賦【富貴竹】那倉綠的竹子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血霧氣息,已經(jīng)徹底脫離了人畜無害的范圍。 祁靈陽聽了這話非常不服氣,朝著一口公鴨嗓不甘心地質問,“為什么jiejie可以,我就不行?jiejie不也是你的孩子嗎?既然是,那么我們就應該是一樣的,你不可以雙標!” 祁東亭下意識想說“你們當然不一樣”,但理智及時冒出頭拽住了這個念頭,他皺了皺眉,明確表示:“反正不準出去?!?/br> 祁靈陽正值叛逆期,自然不愿意接受這個答案,各種的鬧騰,最終在秦許的幫助下,留書一封趁著夜深人靜無人察覺的時刻離家出走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祁東亭已經(jīng)察覺了他想要跑路的念頭,是打算給他抓個現(xiàn)形的,被關儀萱給按捺了下來,就連秦許也是關儀萱給放進來的。 聽著外面偷偷摸摸地動靜,祁東亭安靜地看著摁在手背上的那只纖細的手,在外面的聲音消停了之后,他才伸手將妻子臉上的淚水全部都擦干凈。 “既然舍不得就別放他走,現(xiàn)在還能追回來?!逼顤|亭頓了一下,還是將一部分殘忍剖出來拿給妻子看,“他去那里很可能會死。” 聽到“死”這個字眼,關儀萱的心臟立刻就緊縮了一下,她顧不得滿臉的淚水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才開口說道,“他的眼神很堅定,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想為之奮斗的目標——” 關儀萱摁了摁心臟的位置,聽著胸腔里的震動,想起了自己,她從小就接觸網(wǎng)球,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會成為職業(yè)選手,卻沒想到年紀輕輕就遭受了意外被迫退役。 在退役的那些年里,她的心臟依舊在跳動,卻讓她總覺得規(guī)律不對,直到再次握住網(wǎng)球拍,再次回歸到賽場,她再一次感覺到了心臟麻痹一般,卻讓她忍不住開懷大笑的悸動。 “讓他去吧,”說是這么說,關儀萱卻將頭埋在了丈夫頭上。 祁東亭心疼地抱緊了妻子,終究是沒有出去抓某個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