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祁靈玉也就是稍微將專注了一下,立刻就覺得自己像是在沙漠的烈日下跋山涉水了一遭,皮膚都泛著隱隱地灼疼感,喉嚨涌上來的渴意讓他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祁靈昭雖然不知道不過就是一個閉眼的功夫,怎么大魔王臉上就多出了一些汗,連臉都好像曬紅了一些,但不知道并不妨礙她很有眼色地將自己沒動的茶端了過來。 祁靈玉點頭接下,不吝道了聲謝。 祁靈昭內(nèi)心一喜,面上都帶出兩分,隨即一僵,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狗腿子做的未必也忒熟練了點。 弟弟你再不積極上崗,我就要頂了你的位置了!祁靈昭內(nèi)心寬面條淚吶喊。 火紅色地跑車停在院門前,那些隨著車而來的靈素也停在了院門,十分涇渭分明沒有侵入他人領(lǐng)地的意思。 林嵐從車上下來,她蒼白的臉色,泛著紅血色的眼睛和眼下那一圈青黑,無一不昭示著她這幾天過得并不好,但看著跌跌撞撞跑過來的兒子,她還是柔和了眉眼,露出一個笑容。 “mama嗚嗚——”祁靈云一張口就是止不住地嗚咽,眼淚啪嗒啪嗒地直掉,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要抱。 結(jié)果半道一只手將他拎了起來,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輕佻,“哎,這是誰家小孩,哭得倒是挺好看的。” 祁靈云懵懵地抬頭,一瞬間就被那人身上的火紅印記吸引了注意。 那是個個子極為高挑的女人,在大冷天里穿得很是單薄,一字領(lǐng)露腰短袖和牛仔熱褲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腳下蹬著一雙細(xì)根涼鞋,她的五官并不出色,一大片火紅地圖騰印記自她右側(cè)臉而下,一路漫過脖頸、肩頸,沒入衣領(lǐng)間,又在衣擺處留下一截落在腰腹皮膚上。 那印記格外漂亮生動,隨著身體的呼吸起伏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祁靈云被懾住了心神,看著那印記挪不開眼,還伸著小短手去夠。 女人也不阻止他,還主動把他往里送了送,讓他能夠順利觸摸。 祁靈云指腹剛觸碰到那紅色就是一陣灼痛,他立刻就收了回來,很是驚奇地看著自己變紅的指尖,“哇”了一聲,好奇地?fù)Q了一根不痛的手指又碰了碰,又收回,又哇,又伸手去碰樂此不疲,直到把十個手指都燙紅了都不想罷休,腳丫子晃蕩起來。 “不可以。”林嵐一眼就知道自家兒子想做什么,趕緊上前將人抱了回來。 女人渾不在意,屈指在祁靈云腦門上一彈,看著這小孩捂著額頭瞪大了眼睛,哈哈笑起來,“你可真有意思,比我家的小崽子可愛多了,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跟我回家,我很有名哦。” 祁靈云撥浪鼓般搖頭,抱著林嵐地脖子埋在她懷里,一副生怕被抱走的樣子。 女人還想說什么,手腕的任務(wù)手環(huán)亮起一串時間提示,她煩躁的“嘖”了一聲,“我該走了,家里那群有害垃圾竟會煩人?!?/br> 她揮了揮手上車,開車離開前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那一眼穿透一切阻擋,直直地和祁靈玉對上了。 女人的那句有名并不是自吹自擂,她確實很有名,不管是在普通人世界還是靈素師世界。 朱雀,國際知名模特,靈素師世家秦家的現(xiàn)任家主,原故事線中后期出現(xiàn),出場時已經(jīng)是一區(qū)最強者,世界級強者,同時他也是重要男配秦許的生母。 秦家和祁家一樣也是千年世家,甚至秦家的歷史更為古老,不過祁靈玉還是亓御的時候,也只是聽過一些傳說,并沒有真正接觸這個家族,只因為秦家有條古怪的族訓(xùn),即為“朱雀現(xiàn)世家族出”。 朱雀并不是一個名字,而是一個代號。 之前說過,天賦是生來就有的,每個天賦都獨一無二,只有在他們死去才可能誕生同樣天賦者,而同時天賦的覺醒是不可控不可預(yù)測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靈素師和靈素師的結(jié)合能提高后代覺醒天賦的可能性提純他們的能力。 秦家是唯一一個打破此規(guī)律的家族,他們使用古秘法讓家族中強大的天賦得以通過血脈傳承,其中最強的就是異變類天賦【南明離火】,而繼承【南明離火】者身上會出現(xiàn)火紅地圖騰紋身印記,他們將繼承朱雀之名,在成年后成為秦家家主。 【南明離火】的具現(xiàn)形態(tài)其實是火,正常來說應(yīng)該歸類在自然類火系當(dāng)中,但【南明離火】為先天八卦離位之火,是古老神話傳說中四神真君朱雀的伴生火,最終被歸屬于幻象異變類天賦。 不過凡事有利就有弊,秦家靠古秘法讓天賦能夠通過血脈繼承,也讓秦家的后輩要么是繼承血脈天賦的強者,要么就是超凡級之下的“螻蟻”,甚至還出了不少普通人,能夠覺醒出新的強天賦者少之又少。 為了不讓家族沒落,秦家就定下了只有族中有朱雀誕生家族才會出世的族規(guī)。 順便一提,男配秦許是非婚生子,七歲的時候才被帶回秦家,沒人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白皮書中也只提起,有人猜測他的父親姓許,大概率并非靈素師。 畢竟世家都將強大靈素師和普通人結(jié)合視作恥辱,朱雀實力強大又是家主,除了孩子的另一半基因提供者是普通人之外,很難想到還能有其他的原因讓朱雀將孩子放養(yǎng)到七歲才帶回秦家。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嵐為什么會和朱雀一起回來。 祁靈玉垂眸斂目,將喝空的茶杯倒扣在桌上,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地道,“你們該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