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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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靈瞿繃不住了,他詫異地抬起頭,望著薛岫平靜的模樣后,他嘴巴都有些磕磣:“不……不是,你剛剛說,事是你辦的?!” 聲音有點(diǎn)大,薛修然也聽見了,好奇地探頭,想要知道兩人在說什么,什么叫事是岫哥兒辦的。 “岫哥兒,你這又是在……”鬧什么被薛靈瞿吞下去,哎呀一聲,捶胸頓足道:“你到底想要辦什么,你與叔叔透個(gè)底?!?/br> “我也不是覺得讓姑娘家讀書是不好的事,二叔嘴巴笨,我先前的意思是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被陛下識(shí)破,對四侄女還有薛家都不好,岫哥兒,你應(yīng)該明白二叔的意思吧。” 薛岫淡淡道:“嗯。” 他壓低著聲音道:“既然二叔已經(jīng)知曉,便爛在心底,誰也不能透露,此乃薛家大計(jì)?!?/br> 說到這個(gè)的時(shí)候,薛岫略微加重道:“二叔也不想被王家知曉,他們借機(jī)生事吧,此后事已被我安排妥當(dāng),二叔不必?fù)?dān)憂?!?/br> 薛靈瞿捂著嘴,圓溜著眼睛,小幅度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小聲道:“二叔是知道輕重的,既然岫哥兒你都如此說了,二叔哪有不放心的理?!?/br> 他豎起手指頭,保證道:“二叔會(huì)守口如瓶,絕不透露半分的?!?/br> 薛靈瞿看著薛岫淡然的神色后,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離開,走到薛修然的旁邊,拍著薛修然的肩膀道:“三弟,是當(dāng)哥哥的誤會(huì)你了,這事就不鬧到父親那邊了,以免傷了兄弟間的和氣?!?/br> 薛修然調(diào)整自己的帷帽,他冷眼看了一眼他二哥,又瞧著岫哥兒淡定自若的模樣,哪還不知道,事情都被岫哥兒壓了下去。 平日里他二哥唯恐天下不亂,被他抓到點(diǎn)由頭,那都要鬧得家里雞犬不寧,如今倒是好,居然還會(huì)拍著他的肩膀說什么,以免傷了兄弟間的和氣,哼! 但薛修然也不會(huì)把這些心里頭的念頭表在臉上,他一派和煦地拍著薛靈瞿的肩膀道:“是啊,二哥說得是極,都是一家人,可別傷了和氣,二哥不妨與我說說,岫哥兒是怎個(gè)意思?!?/br> “事你不知道?”薛靈瞿驚訝,又恍然地哦了一聲,“原來如此?!?/br> 他心底十分地暢快,瞧瞧,這家里頭岫哥兒還是記得他的,連這等大事都告知他,哪像老三,都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可憐吶—— 他笑道:“岫哥兒可沒有和我說什么,你啊,生了個(gè)好女兒?!?/br> 他說完后,搖著扇子,哼著小曲離開,悠然自得。 薛岫看著薛靈瞿離去的背影,走到薛修然的身邊道:“三叔不必多問,四meimei的事我會(huì)解決的?!?/br> 他拱手一禮后道:“岫有事,先行一步?!?/br> 薛修然頷首,他也溫吞吞道:“既然事情已解決,那我也出門辦事了,多謝岫哥兒,趕明來三叔院落里吃頓飯,你三嬸也想念著你?!?/br> “嗯?!?/br> 兩人分開后,薛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將白樂天和顧韶音安頓好后,他派人去喚薛雅柔。 兩人在垂花門那邊相遇,薛岫看著身穿學(xué)子袍,頭戴帷帽的薛雅柔后,微微愣住,“你這是?” 薛雅柔手上正拿著書卷,她臉上妝粉未施,她在薛岫面前轉(zhuǎn)上一圈后,壓著嗓子微帶著點(diǎn)少年氣道:“三哥,瞧我這般,若是去參加考試,可有人能認(rèn)出來?!?/br> 薛岫皺眉,他上下打量一眼后道:“聲音過于奇怪,不像,改明我替你找個(gè)精通此道的,此次我來找你,也是為了考試一事?!?/br> “制度也許會(huì)有所變化,你今年變下場,可有準(zhǔn)備妥當(dāng)?” 薛雅柔捏著手里的書卷,她心里是沒有底的,雖然她學(xué)得夠多,可那是科舉考試,總覺得自己還有不足的地方,但看著薛岫的神色,又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磨損的書卷。 摳心自問,她真的不行嗎? 薛雅柔眼睫微垂,后又抬眸:“我可以?!?/br> 她想去試試。 “好,”薛岫眉眼帶笑,他沉吟片刻后,試探地問道:“可要我替你參考一二。” 在這種事上,薛雅柔也不推辭,雖然拒絕也能彰顯她的能力,但既然有哥哥,哥哥還愿意幫她,她有何不愿接受的。 薛岫用了一夜時(shí)間,便梳理考試可能會(huì)考到的內(nèi)容,這份考綱也送到了薛雅柔的跟前,當(dāng)看到滿頁字跡清秀,毫無涂改的考綱后,她驚嘆了一聲。 立馬查閱,補(bǔ)足自己有疏忽的地方,除此之外,她也立馬收拾東西,回淮陽郡那邊準(zhǔn)備考試。 而薛岫回來的第二天,就穿著朝服去上朝了,朝服是在他回來的當(dāng)天,由宮里人送來的。 穿著那絳紫色繡有飛禽走獸的鶴紋補(bǔ)服,天微微亮便出了門,來到宮門口的時(shí)候,已有不少官員在那等候。 那群官員聽到動(dòng)靜后,緩緩回身,看著薛家的馬車緩緩?fù)O?,一雙白玉似的手撩開暗沉的車簾,清冷如明月的面容一點(diǎn)點(diǎn)的浮現(xiàn),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特別是尹御史,看著那張年輕的面容,他呼吸一窒,像是被泥漿包裹住,要喘不過氣來。 在場的眾人里頭,唯他和薛岫之間交扯比較深一點(diǎn),若非當(dāng)年他見勢不妙,沒有上三皇子的車,恐怕,今日就是他被清算的時(shí)候。 早年間自己看不慣的毛頭小子,居然要和他并列,若是以權(quán)劃分,還要壓他一頭,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