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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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柔望著李昭艷麗無雙的面容,感嘆著,這世間竟有長得如此妖孽之人,三步一回頭,不舍的離去。 “公子,此人來歷不明?!?/br> “去鏡湖路太過平靜,有人送上門,豈有不接受的理,去查一查她是何人?!?/br> 李昭站在船邊,望著漆黑無比的湖面,垂下的發(fā)絲微微飄動著,聽著耳邊涓涓流水聲,他道:“薛家嫡長孫已到何處。” “惠安郡普陀鎮(zhèn)?!?/br> “有些慢了,”李昭伸出手,手下人遞上信筒,李昭打開,從里頭拿出紙張,慢慢看著。 看到夏無咎和南黎采摘菌菇,被毒暈,抱著薛岫喊著骨頭,好骨頭。被薛岫帶到江邊,硬生生按著夏無咎的頭顱淹沒進(jìn)水中。 李昭輕笑一聲,他道:“有點(diǎn)意思?!?/br> “公子,”此時有人抱著畫卷走過來,呈到李昭的面前。 李昭接過,畫卷上正畫著普陀鎮(zhèn)客棧內(nèi)的事,李昭笑道:“此女竟是江心柔,你們知道怎么辦。” “是,”李昭手下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明白李昭的意思,不必好生對待。 第65章 ◎江陵王是何人?◎ 薛岫等人要離開普陀鎮(zhèn)的時候, 卻被官府衙門的人攔截下來,說是他們草芥人命,要收押看管。 夏無咎問道:“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們草芥人命了?” 衙役指著自己的左右眼道:“這只, 還有這只?!?/br> 衙役冷哼一聲, 不善道:“我勸你們莫要抵抗, 否則,定沒有好果子吃?!?/br> 夏無咎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衙役包圍著他們, 夏無咎無奈, 他走到薛岫的旁邊道:“看來你們南下走漏了風(fēng)聲?!?/br> 至于什么草芥人命,他一點(diǎn)也不相信, 人昨晚他殺的, 普安縣離普陀鎮(zhèn)距離微遠(yuǎn),哪能幾個時辰之內(nèi)便察覺客棧的貓膩。 桃紅的尸體也已用化尸水消失殆盡,江心柔親自過來也找不到她的半點(diǎn)蹤跡。 但形勢比人強(qiáng), 夏無咎也很頭大, 惠安郡不是鏡湖,南方雖同氣連枝,但互相看不順眼的…… 夏無咎仰頭看著四方天,很不幸啊,惠安和他鏡湖夏家不對頭,他夏家也不能為所欲為, 何況, 他身邊的除了那個蠻子,一個個身份爆出來, 惠安也得震一震, 直接押入死牢關(guān)一關(guān)。 薛岫道:“既然有人請我們, 那我等也去會一會?!?/br> 王玉澤則是在夏無咎耳邊道:“你不是南方人嗎,怎么還有人想把我等關(guān)到牢里,你們南方閉塞多年,也在內(nèi)亂。” 夏無咎瞥他一眼,道:“沒你和薛岫之間斗得厲害?!?/br> 薛岫向外頭走去,他掃視一番后,衙役手伸向他們自己的馬車道:“請吧。” 薛岫微頓,古怪地看了一眼衙役后,上馬車,端坐在里頭。 反倒是夏無咎想要上馬車的時候,被攔下,衙役道:“這位公子那才是你該去的地方?!?/br> 夏無咎順著衙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著牢犯呆的囚籠,他不敢置信,他張嘴欲言又被眼前這一幕搞得甚是無奈,他拍拍衙役的肩膀道:“那是本公子該呆的地方?那個狗東西安排的?” 衙役繃著臉色,沒有丁點(diǎn)緩和,道:“請吧,這位公子。” “你是不知道我是哪家人,你就敢得罪我?” “這位公子,我是個正直的衙役,請你不要拿身份壓我?!?/br> 這動靜,引得薛岫撩開車簾,淡淡的看著,看著夏無咎差點(diǎn)要跳腳的模樣,又看著正直無私不為世家身份折腰的衙役,嘴角微彎。 反倒是南黎探出頭,對著夏無咎做個鬼臉,催促道:“夏無咎,你還不快去,我們還要趕路呢?!?/br> “你怎么不去,我不干,”夏無咎死也不動,他要是真的坐牢車,他的死對頭要笑死他。 薛岫走出來,他看著那牢車,的確也委屈夏無咎,但又看著那正直的衙役,也知這是無任何的緩和。 他問道:“普陀鎮(zhèn)里縣衙多遠(yuǎn)?” 夏無咎道:“半個時辰?!?/br> 薛岫道:“我可陪你。” 薛岫拉著夏無咎的衣領(lǐng),帶著他站在牢車上頭,問向那衙役道:“可能走了?” 衙役愣住后,他仰頭道:“不知閣下姓甚名誰?” 薛岫沉聲道:“姓薛名岫?!?/br> 衙役猛然一驚,他眼珠子不停的轉(zhuǎn)動著,連忙抱拳道:“不知閣下竟是薛公子,多有得罪,既然這位公子是薛公子的朋友,薛公子清風(fēng)明月之人,豈會和歹人為友,此事定有所誤解,在下在此向兩位賠個不是?!?/br> 夏無咎眼瞼微抬,要不是站在牢車上頭,他都要沖到衙役的面前指指點(diǎn)點(diǎn)道,你方才對我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的,聽到薛岫,你反倒不‘正直’了,這算哪門子的事。 既然衙役如此說,薛岫便也拉著夏無咎飛下,穩(wěn)穩(wěn)地站在地面上,夏無咎整理衣服,悶哼一聲后,呲溜一下上馬車,生怕那衙役又擋在他的面前,把他攔下,真坐牢車,他的面子里子真丟個干凈。 “薛公子,小人有一事相求,”衙役不好意思的上前,他拿出紙筆放到薛岫的面前道:“可否能寫句好話,我家孩兒正準(zhǔn)備府試,聽聞薛公子才學(xué)冠絕天下,小人斗膽,想……” “好,”薛岫接過筆,寫下‘學(xué)無止境。’ 他頷首道:“天下驚才艷艷眾多,岫也不過滄海一粟,當(dāng)不得冠絕天下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