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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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半夜,宴會結(jié)束,太子喚來那掌燈的小太監(jiān)問道:“孤問你,你如實回答,孤和薛岫之間聊了什么?” “這……這……”小太監(jiān)雙腿顫抖,彎著腰身不知道說什么,畢竟哪是終究有損殿下的顏面,他要是說出來,他還有命活嗎。 “但說無妨,”太子溫聲安撫著:“往后,你可來我的宮殿內(nèi)當差。” “殿下,殿下問……問薛公子……是否喜歡江姑娘,還說,江姑娘是殿下的,薛公子不能……不能喜歡她?!?/br> “還有呢?” “殿下饒命,奴實在是不敢說,”小太監(jiān)顫顫巍巍的趴伏在地,嗑著響頭,腦子里一團亂麻,憶起那時太子瘋魔的狀態(tài),委實不敢說。 太子撥動著茶蓋,垂眸看著升騰的熱氣,溫和道:“孤恕你無罪,你只需一五一十告訴孤即可,別的,不是你該想的事。” 第42章 ◎這些事也非她一個弱女子能決定的◎ “殿下, ”小太監(jiān)咽了咽唾沫,他低垂著頭閉上眼道:“殿下還說,還說自己受夠被世家裹挾的日子, 受夠成為薛王兩家相爭的棋子, 想要去過平凡日子?!?/br> 身軀不停的顫抖, 等候最終的死刑,室內(nèi)靜謐無聲,就這般過去很久, 久到模糊了時間概念, 盞茶時間,又或許一刻鐘。 額間的細汗冒出, 順著臉頰滑落, 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心如死灰,雖有殿下的承諾,但那話實在大逆不道, 他怕是要死了, 在這深宮中,不過是再多一具枯骸。 他還年輕,還未給家里人寄這個月的俸祿,還不知爹娘過得可還好,還未報答掌侍jiejie的恩情,還未…… 在那刻, 他想了很多, 也已做好甘愿赴死,那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出去, 會有人給你安排差事?!?/br> 他猛的抬起頭, 臉上綻放著大大的笑容,雨過天晴般,心底的霧靄像被陽光驅(qū)散很驚喜,又瞬間低下頭磕頭謝道道:“謝殿下。” 小太監(jiān)麻溜的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下去。 太子端起桌上的茶輕抿著,被熱氣熏騰迷了眼,他保持著這個姿勢須臾,放下茶盞,輕嘆一聲,揉了揉眉心。 頭次沒有維持端莊的模樣,屈膝靠坐,望著頭頂上的房梁出神,回想著那小太監(jiān)的所言,由內(nèi)而外的疲倦。 他當著薛岫王玉澤的面說出那番話,他們會后悔的吧,后悔支持他,失去世家支持的太子。 他凄慘的笑著,良久他才緩慢的起身,甩了下袖子,香囊掉落下來,他垂眸落在那香囊上,腳尖微動,踢走,省得礙了他的眼。 細細回想,自從他與那江姑娘碰面后,事態(tài)發(fā)展才不受控制,連帶著他居然會在薛岫面前大放厥詞,說出那番話,于他丁點好處都無,倒和老三有幾分相似。 自從老三認識那江姑娘后,威脅薛岫,鞭打百姓,到最后,更是在三國宴會上,當著兩國太子的面忤逆父皇,樁樁件件,老三仿佛沒了腦子。 他……昨夜與那姑娘接觸,盞茶時間,他便在薛岫王玉澤面前丟了臉面,口口聲聲說喜歡,甚至威脅薛岫。 太子陰沉著臉,重重的拍了下案桌,惱怒,這事不解決,他失去世家的支持,甚至會被傳出中宮中邪,到那時他又那什么和老三爭。 滿懷著心事,太子久久不能入眠,他蜷縮在床上,目光無神,直到外頭天色微亮,他才微闔著眼淺淺睡下。 一個時辰未到,又被人喚起,早朝結(jié)束后,他回宮挑選備好的禮物前往薛家。 未想驚動任何人,直奔薛岫的院子而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向他見禮,更是遇到薛府的管家,他道:“無事,我只是來找岫談談,不必驚擾薛丞相?!?/br> 微頷首越過管家像薛岫的院子走去,在抱廈那等候,等人進去通傳,他才進入其中,也是不想撲個空。 他進去后,薛岫緩緩走出,烏黑的發(fā)用月白發(fā)帶纏住,發(fā)帶的末端帶著小小的東珠,身著繡有并蒂蓮花紋的粉色衣袍,倒是不同于往日,本是嬌俏的顏色,到他的身上,更襯得他如那清水芙蓉,高不可攀。 兩人走進室內(nèi)后,落在于榻上,甚是隨意,中間的小方幾上正擺放著棋局,薛岫端著棋盤放到一旁,伺候的人端來清茶放在兩人的身邊。 太子眼神掃過那群人沒有言語,薛岫眼微抬,淡然道:“你們都出去?!?/br> 等人出去后,偌大的室內(nèi)只剩下太子和薛岫兩人時,太子輕咳一聲,打破室內(nèi)的沉靜,他道:“這次孤是來賠罪的,為了昨夜的事,” 臉上微露歉意,將禮物往薛岫的那邊推了推。 薛岫打開,見是南海鮫珠,默默收下,放到一邊,淡漠疏離的眼眸打量著太子的神情,嘴角微露出淺淺的笑容,道:“殿下這是想起來了?” “不怕你笑話,昨夜的事孤丁點也未想起,是問了那個掌燈的太監(jiān),孤才知說出那番話,前段日子,我替老三向你道歉,未曾想到這才沒有幾日,自己又來給你送禮。” “薛岫,我懷疑,那位江姑娘有古怪,我遇到你之前見過她一面,本不想搭理她,但見到她的容貌后,即使我不喜歡的,也有所意動,”太子傾斜靠過去,壓低著聲音說道。 “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最恨的是盜竊他人作品之人,”似咬牙切齒的說出,太子黑眸沉沉似一抹深譚,不見底色。 “約莫是有些奇怪,殿下細說,我聽著,也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薛岫心知那江姑娘是精怪變的,可精怪一說太過荒誕,他即使說出口,也會有諸多人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