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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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著,看招,”他喊了一聲,撥開自己身上的小罐子,拿出幾個蟲子就往薛岫的身上扔。 薛岫閃身避開,身若游龍,宛如一道風來到南黎的跟前,點中他身上的xue道。 南黎動彈不得,拿著雙眼睛向上翻白眼的瞪著薛岫,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薛岫輕彈南黎的額頭,彈出兩道紅?。骸跋麓慰蛇€拿他人當藥人嗎?” 南黎哽著脖子不回答,當藥人,在他南疆實乃平常事,沒有藥人,他們哪能知曉蠱蟲的毒性有多強。 薛岫見他不答,轉身走到竹林,從竹子上掰下一枝條,走到南黎的旁邊,“這種細竹打人最痛,你若不答,我會一直打下去?!?/br> “再問你一遍,可還會拿他人當藥人?” 南黎回嘴反駁:“這不公平,我拿惡人的那叫懲jian揚惡,那是做善事,難道我遇到惡人,我還不能教訓他們?!?/br> “你說的有理,那除了惡貫滿盈,通緝在案的人,其余平凡百姓你可會拿他們當藥人?” “……”南黎幽怨看著薛岫,想說不會,但旁邊還有一個正站在那,活的證詞,證明他的所作所為,他委屈,他弱弱說道:“我以后不會了,你別打我?!?/br> “我知道你所想,你想殺人我都不會阻止,但當藥人,活生生的折磨無辜的人,在我這是不容忍的,”薛岫扔掉竹條,解開南黎的xue道。 他轉頭看到徐鳳元,又回頭看向南黎:“還不向徐公子道歉?!?/br> 南黎站在薛岫的身后,與薛岫大眼對小眼,又看著被他欺負的徐鳳元,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道歉:“對不起……” 他說完,回過頭對薛岫說道:“雖然我拿他當藥人,雖然那藥吃起來是有點疼,但是,是對他身體有好處的,他的身子骨早已傷了元氣,要不是我?guī)坠廾退幭氯?,他沒幾年好活的?!?/br> 薛岫挑眉應了聲,“那你可有不把他當藥人,就能治好他,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辦到不是嗎?” 他瞇眼,好笑的問道:“想挨打?” 南黎捂著嘴,躲到徐鳳元的背后,警惕的看著薛岫。 憤憤道:“你欺負人!” 擋在南黎跟前的徐鳳元默默向旁邊移了移,把身后的南黎露出來。 徐鳳元彎腰向薛岫見禮:“主公,南公子不過是小孩子氣性,若南公子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我應當感謝南公子才對。” 人活在世上,唯有身體性命最為重要,況且他的抱負尚未實現(xiàn),不過是受了幾天的苦楚,與往后相比,不值一提。 “你知道就好,薛岫,他自己都這么說了,你可別拿這事來教訓我,”南黎神氣的叉著腰,有了證詞作證,他的腰桿都能挺直。 “嗯,功過相抵,罰你半月的燒雞,徐鳳元的身子骨可已大好,你在替他調養(yǎng)一番,過段時間,他要回青陽?!?/br> 徐鳳元猛的抬起頭,怔愣的抬起頭,傻傻的看向薛岫,嘴角緩緩露出一抹淺笑,他再次彎腰見禮:“多謝主公。” 薛岫突然問道:“我問你,你可認識江姑娘?” “啊,”徐鳳元輕咦一聲,薛岫皺眉,只當自己多想,正要擺擺手說無事的時候。 徐鳳元眼底帶有點迷茫道:“我與一位江姑娘有一面之緣,但不知是不是主公說的那人,我居住的那小院隔壁住著一位姑娘家。” “有一日,斷了線的風箏落進我的院子,那位姑娘蒙著面紗從墻頭探出頭來,她喚我后,我撿起風箏交還給她,那姑娘告訴我,她姓江?!?/br> 說到這,徐鳳元的耳尖泛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南黎湊過去看好戲,笑嘻嘻道:“你居然臉紅了,那姑娘不會是你心上人吧?!?/br> 居然是他,薛岫輕瞟徐鳳元一眼,暗衛(wèi)調查出來的東西中,有一書生與江姑娘接觸過,境遇與徐鳳元有幾分相似,但所言不多。 這到底是怎樣的孽緣,他身邊的人都與那江姑娘碰過面,瞧徐鳳元的模樣,怕是也被那精怪迷惑心智,鉆了漏洞。 那精怪接觸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才能的人,除卻命格貴重者,或許都有氣運在身,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定能騰飛。 薛岫滿懷著心事離開,連南黎的呼喚聲都拋諸腦后,回到院子后,吩咐人詳細的把人找出來。 夜半,薛岫望著沉沉的一沓紙,陷入沉思,所有人的名字他都記在腦內(nèi),等時機成熟,再去他們接觸一二。 而這段時間,就在他和王玉澤聯(lián)手調查中度過,很快迎來晉梁兩國儀仗入京。 此時,薛岫身著官袍坐在馬車內(nèi),靜靜等候著兩國的儀仗,其余人都站在不遠處迎接。 晉國儀仗先到,奢侈的馬車內(nèi),明艷奪目的女子身著紅裙,正端鏡自賞。 “不知三郎可有想我,最近他寄過來的書信都少了點,可別被別的妖精給迷住眼?!?/br> 女子撅嘴抱怨著,哭悶著臉,下一秒又喜著臉,放在小鏡子,撩開車簾看向外頭。 看到一群官員旁邊的馬車,皺著眉頭不爽道:“他們都是好大的架子,來迎接我們,居然還有人坐馬車,簡直是不把我太子哥哥放在眼里?!?/br> “那馬車里頭的是何人,我定要……” “公主,我聽殿下身邊的人說,此次前來迎接的人中有薛家嫡長子薛岫,那里頭的可能是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