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4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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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絲平時沒事,他不在家連續(xù)燒掉,本身就不正常。 等下了班,林石回到曾經(jīng)租的房子。 他是買了新房子,但這個房子還沒有到期,他并沒有退租。 以他現(xiàn)在的身家,別說租,買下來都沒有任何問題。 來到電閘前,林石仔細的看著,他的手上拿著個盒子,里面是新的保險絲。 他記得自己之前換的保險絲是質(zhì)量很好的那種,家里又沒有大功率電器,電燈就算開個三天三夜,也不可能把保險絲燒掉。 關(guān)掉電閘,林石拿出一塊絕緣膠布,擋在了壓接點那。 等他重新拉開電閘,保險絲和他所想的一樣,沒多久便過熱燒斷。 被燒斷的保險絲,和之前他回來被燒掉的保險絲一樣。 換了個新的保險絲,林石再次試驗,同樣壞掉。 他明白這是壓接點接觸不良,導(dǎo)致保險絲大負載過熱,這種燒斷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不在意的話,只會當成保險絲自己的正常損壞。 “是誰在幫我?” 林石喃喃自語,現(xiàn)在的他知道自己以前做過很多錯事。 為了學(xué)習電臺,偽造看出的樣子更是可笑,沒人關(guān)注還好,有人關(guān)注,誰會一直不動的坐在那里? 況且有人多看幾次,必然會發(fā)現(xiàn)端倪。 如今的他想制造自己在家的假象方法很多,絕不會再用這種愚蠢的方式。 知道他住處的除了他的同事,只有楊主任和小蘇,還有楚凌云。 楊主任和小蘇不可能是,是他們的話,早會對自己提出警告,不會有第二次這樣的行為。 剩下的人,便是他的同事和楚凌云。 他的同事大都是普通人,林石這段時間仔細觀察過,沒有發(fā)現(xiàn)存在異常的人,他們的履歷中,更沒有和和特工有關(guān)的經(jīng)歷。 最后剩下一個,他的老同學(xué)楚凌云。 楚凌云是特工,他肯定能做到這點,如果是他,他為什么這么做? 柯公教過他,情報工作必須嚴謹,任何事情要有理有據(jù),猜測很重要,但是不能純靠猜測,必須有對應(yīng)的輔證。 沒有證據(jù)的猜測,那叫無端多想。 動機非常的重要,故意燒壞保險絲,是不讓人看到他那愚蠢的假象布置,是在保護他,楚凌云有這個動機嗎? 他們的關(guān)系是不錯,但楚凌云是特務(wù),又是春風得意,軍事情報處最火的特務(wù)。 他這樣的大特務(wù)頭子,心早該冷了。 退一步說,他顧念和自己的交情,是他幫了自己,可他這么做的話,一定會懷疑自己,進而對自己調(diào)查。 那時候他什么都不懂,和楊主任他們聯(lián)系過好多次。 如果真是楚凌云做的,他,楊主任,小蘇都已經(jīng)暴露,甚至楊主任的上線,更重要的領(lǐng)導(dǎo)也可能暴露。 對此他不懷疑,楚凌云有這個能力。 這么多紅黨,他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楚凌云同情紅黨? 林石暗暗搖頭,他們同窗又同寢好幾年,林石對他是相當了解。 楚凌云一心想要從軍報國,他最想去的地方是戰(zhàn)場,不管哪個戰(zhàn)場都行。 在之前楚凌云的表現(xiàn)中,并沒有過對紅黨的同情。 第三百五十一章 四號人物 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之前,任何事情只是猜測。 林石目前沒辦法證明是楚凌云暗中幫的他,但也不會解除掉這個懷疑,包括他的同事,一樣會懷疑到他們。 這件事只有這三種可能,同事幫他,楚凌云幫他,又或者巧合。 巧合的可能最低,前面可以對半分。 林石很冷靜,不管是誰做的,對他并沒有惡意。 林石確實成長了不少,對問題分析的很客觀,有理有據(jù),并且會尋找證據(jù)進行輔助,從而進行確認。 比如保險絲被燒斷,他自己經(jīng)過驗證,方敢推斷有人暗中幫了自己。 沒有保險絲燒斷人為的證據(jù),這個推斷則不成立。 楚凌云在天津,完全控制住了天津站。 按照高天明和彭正仁交代,和他們一起逃出來的三名屬下并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全部回了老家。 他們有兩個老家在天津附近,一個稍遠一點。 楚凌云安排楚原帶人去抓了,三個人是從犯,高天明和彭正仁逃走的時候順便把他們也帶走了。 之前的罪他們也不是主謀,他們罪不至死,明白高天明他們犯的事太重了,沒敢跟著一條道走到黑。 南京,齊秘書帶著楚凌云發(fā)來的電文走進辦公室。 楚凌云電文中先匯報,他已經(jīng)找到劫車案動手的人,名叫黑刀,是天津黑道上的一個大哥。 黑刀和他參與行動的手下,全部抓獲。 順藤摸瓜,他們在英租界將彭正仁和高天明一舉抓獲,兩人均已招供。 “干的不錯,還是要派凌云去才行,換其他人,哪有這么快便抓到人?!?/br> 處座高興的說道,敢對他們軍事情報處的人下手,任何人都不可放過,主謀已經(jīng)抓了,還有從謀,比如彭家。 彭正仁自己哪有那么多錢,若不是彭家出錢,那兩名督查科隊員絕不會出事。 齊秘書沒有說話,他知道處座的高興只有眼前這會。 果然,看到后面,處座勃然大怒。 “又跑一個,我任命的站長就只會跑?” 馬本超跑了,李佩博也跟著跑,連續(xù)跑了兩個站長,最沒面子的是他,這兩人可都是他親自任命。 “李佩博該死,馬上通緝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處座憤怒喊道,齊秘書這次沒有相勸。 李佩博不是馬本超,不像馬本超那樣背后有一定的影響力,處座為了避免以后再出現(xiàn)這種逃跑的現(xiàn)象,勢必要殺雞儆猴。 “通知韓向輝,讓他立刻返回南京?!?/br> 下達通緝令后,處座又吩咐了句,齊秘書點點頭,輕輕退了出去。 韓向輝終于不用坐冷板凳了,沒人可用的情況下,處座重新啟用了他,韓向輝當初是受內(nèi)jian案牽連,他本身并不知道劉大壯的身份。 如今下放了這么久,終于迎來了轉(zhuǎn)運。 韓向輝之前是督查科科長,被派到杭州后軍銜并沒有給他取消,絕對有資格出任天津站的站長。 這次是督查科的人出事,牽連到李佩博,韓向輝是原來督查科的科長,原來的下屬用生命給了他這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是,齊秘書,我這就回去?!?/br> 杭州,接到電話的韓向輝無比激動,齊秘書沒告訴他讓他回去的具體原因,但暗中卻告訴了他,是好事。 韓向輝在杭州這邊,無權(quán)無勢無人,但不代表他什么都沒有關(guān)注。 天津站被抓的囚犯竟然敢殺督查科的人,這件事他早已知道。 更知道處座把楚凌云派到天津處理此事。 他對楚凌云是不感冒,但必須承認,在查案子上,楚凌云是把鋒利寶刀,天津站的那些人逃不過他的追查。 現(xiàn)在讓他立刻返回南京,他猜到了處座的心思。 天津站站長,比他在杭州這邊天天閑著強太多了,哪怕他依然是督查科的科長,去天津站這樣的大站也屬于平調(diào)。 時間已晚,沒了火車,韓向輝干脆高價租車,連夜將他送回南京。 歸心似箭,他是一分鐘不愿意耽擱,生怕出了意外,到手的站長位置再飛了。 第二天早上,李佩博來到軍事情報處門前。 看著里面,他又有些擔心,擔心處座對他的懲罰太過于嚴厲。 “佩搏,你放心,你犯的事并不重,處座是個念舊情的人,只要沒有大是大非的錯誤,肯定會網(wǎng)開一面?!?/br> 總務(wù)科科長吳庸在李佩博的身邊,輕聲說著,他明白李佩博的擔心。 李佩博到了南京之后,立刻去找了吳庸。 吳庸是他的老上司,他以前在總務(wù)科工作過,算是吳庸的人。 這次他給吳庸送了不少錢,讓吳庸幫他向處座求情,他的要求不高,站長的位置已經(jīng)不想了,能饒過他性命就行。 吳庸答應(yīng)了,親自帶他過來向處座自首。 最初見到李佩博的時候,吳庸被嚇了一跳,處座剛剛通緝他,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南京,并且找到了自己。 聽李佩博說完他才明白,李佩博屬于主動投案。 投案好,比逃跑強的多,他是李佩博的老領(lǐng)導(dǎo),這次李佩博又給他送了不少,他答應(yīng)保李佩博一命。 “好,科長,我的命就靠您了?!?/br> 李佩博到了這里,再沒有了退路,咬著牙點頭,剛說完,一輛車快速開了過來。 車停在了他們不遠處,韓向輝提著箱子從車上下來。 剛下車,韓向輝便看到了吳庸和李佩博。 都是處里的老人,他認識李佩博,注意到李佩博和吳庸站在一起,他的心頓時沉了下。 齊秘書打電話通知他,可沒告訴他具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