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4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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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白的報道,是有人匿名轉(zhuǎn)告。 用的是報紙剪字的方式,這種匿名信別說他們沒有原件,哪怕有也不可能查的出來。 “不對?!?/br> 蔣琬突然坐直了身子,之前被一系列的事攪亂了思維,現(xiàn)在重新梳理整件事的時候,他猛然發(fā)現(xiàn),這封匿名信的目的,并不僅僅為了揭發(fā)他們。 這份信真正要做的是制造輿論壓力,逼迫他們轉(zhuǎn)移紅黨。 蔣琬呆住了,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他們黨務(wù)調(diào)查處內(nèi)部必然隱藏著一名非??膳碌募t黨。 蔣琬畢竟是情報科的科長,沒有兩把刷子做不到這個位置。 如果真如他猜測的一樣,那這名紅黨不僅隱藏的很深,而且極為可怕,這次所有人被他耍的團團轉(zhuǎn)。 “來人。” 蔣琬突然喊道,手下組長立刻跑了過來。 “馬上去查,這些天處里誰去過五華監(jiān)獄,紅黨轉(zhuǎn)運前后都要查?!?/br> 手下離開后,蔣琬就坐在審訊室內(nèi),繼續(xù)推敲他的猜測。 根據(jù)犯人的口供,譚文博一開始并沒有釋放他們,而是沖到了監(jiān)獄最里面,殺死了富全等人,放出八名紅黨后把所有監(jiān)獄的門打開,制造混亂。 不管譚文博是不是紅黨,肯定有人告訴了他紅黨轉(zhuǎn)運這件事,這個人就是內(nèi)jian。 查出他,便能排除掉這個最大的隱患。 找出內(nèi)jian,哪怕抓不回譚文博和八名紅黨,這次徐老鬼也不會過重的處罰他。 紅黨跑就跑了,他們手中還有不少。 內(nèi)jian才是徐老鬼的心腹大患。 沒多久,手下組長便跑了回來。 “科長,查到了,之前五華監(jiān)獄要了一批補給,但因為西安的事耽誤,直到前幾天,也就是轉(zhuǎn)運八名紅黨的前一天,這批物資才被送了過去,送物資的人是總務(wù)科原料組組長何亞東。” 何亞東? 蔣琬眼睛瞇了瞇,西安的事鬧的很大,五華監(jiān)獄要的物資是在之前,也就是說,他們是在八名紅黨到南京之前便提出了物資申請。 而在這之前,沒有人去過五華監(jiān)獄。 何亞東有重大嫌疑,他和他的手下,是唯一在這段時間內(nèi)有可能接觸譚文博的人。 “馬上查清楚,這次運送補給去了多少人,要一個不漏,我馬上去向處座匯報?!?/br> 蔣琬起身,匆匆來到徐老鬼辦公室。 何亞東是總務(wù)科的組長,他想抓何亞東必須得到徐老鬼的許可,不過他很清楚,只要說出自己的懷疑,徐老鬼不會有任何的阻攔。 徐老鬼最恨的就是內(nèi)jian,上次想要殺了譚文博全組,便能看出他對內(nèi)jian有多么的痛恨。 這次的事又是因為譚文博而起,徐老鬼只要懷疑處里還有內(nèi)jian,必然會給他最大的權(quán)利讓他來調(diào)查。 站在辦公桌前,蔣琬說出了自己的所有猜測。 徐老鬼沒有說話,靜靜的思考。 蔣琬說的有道理,種種證據(jù)表明,譚文博的確是有意救走八名紅黨,既然是有意,那事先必然知情。 “任何有嫌疑的人不要放過,抓人?!?/br> 果然,徐老鬼點頭了,蔣琬一喜,低頭退出了辦公室。 有了徐老鬼的同意,接下來他就可以抓人進(jìn)行審訊,相信很快便能找出這名內(nèi)jian。 任何事只要做了,不可能沒有一絲痕跡。 “鮑組長,今天晚上聚雅樓,不見不散。” 何亞東笑呵呵掛斷電話,心情愉悅。 受驚嚇之后,他這兩天打麻將贏了不少,果然和鮑勝群說的一樣,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鮑勝群以前是副科長,現(xiàn)在雖降為組長,可他和徐老鬼關(guān)系不一般,趁著這個機會和鮑勝群多加深點感情,以后真遇到點什么事,也能讓他幫著自己在徐老鬼面前說說好話。 一頓飯而已,算不了什么。 “砰。” 門突然被撞開,何亞東瞬間起身,剛拉開抽屜,沖進(jìn)來的人便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蔣琬從外面走來,手下則對何亞東進(jìn)行搜身。 “蔣科長,您這是做什么?” 何亞東有些慌,被情報科找上門可沒任何好處,更何況對方這么大的陣勢。 蔣琬沒有說話,走過去,看了看被他打開的抽屜。 抽屜里有幾本書,不過書下面卻藏著把手槍,蔣琬把手槍拿出來看了下,里面有著滿滿的子彈。 “帶走。” 蔣琬冷哼了聲,總務(wù)科不是情報科和行動科,平時并不配槍,何亞東的抽屜中卻藏著把手槍,并且剛剛想要拿槍,他絕對有問題。 “蔣科長,為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了?!?/br> 何亞東不停大喊,蔣琬沒理他,讓人堵住他的嘴,幾個人拉著蔣琬到了刑訊科。 被抓走的不止何亞東,還有原料組的幾名組員和兩名卡車司機。 何亞東被關(guān)在牢房,蔣琬沒有第一個審他。 總務(wù)科運送補給,是各組輪流去送,蔣琬已經(jīng)查到,這次往五華監(jiān)獄送東西,原本應(yīng)該別的組去。 何亞東是下個月輪值,是他說下月有事,主動進(jìn)行的調(diào)換。 這種調(diào)換的事只有組長有權(quán)利,何亞東的嫌疑最大。 “監(jiān)獄那邊接收東西的是譚組長和他的手下……” 剛開始審訊,蔣琬便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精神猛的一震。 竟然是譚文博來搬的物資,難道監(jiān)獄里不知道上面的命令?不允許譚文博他們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觸。 可惡的高勝,如果他沒死,自己要再槍斃他一次。 “何亞東和譚文博有沒有說過話?” 蔣琬立刻問道,被審訊的組員遲疑下,隨即點頭:“有,我們組長和譚組長一起抽了根煙,說過幾句話?!?/br> 有過交流,蔣琬更加興奮。 “他們說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正在登記卸下來的東西,咱們送過去的東西要進(jìn)行核對,人家才會簽字,為了避免出現(xiàn)麻煩,每次我們卸車的時候我們都會一起再數(shù)一遍。” 他的意思蔣琬明白,這種物資交接,最怕的就是扯皮。 你說送了,他說沒收到,不知道能扯到什么。 “其他人呢,有沒有誰聽到?”蔣琬再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br> “讓他簽字畫押,帶下一個進(jìn)來?!?/br> 蔣琬問的不多,他之前懷疑的便是何亞東,這種事一般的人做不到,必須有一定的身份。 何亞東很符合,他是組長,級別不低。 而且他在總務(wù)科,平時和各科室打交道不少,若是有心,想探查到有用的情報不難。 還有一點,何亞東喜歡串門,不僅總務(wù)科,其他科室都去過。 之前他就找了鮑勝群,有點事他喜歡找別人去訴說,總務(wù)科被他串了個遍,除了情報科和行動科,其他各科也是一樣。 各種疑點全部匯集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蔣琬相信,自己這次的猜測絕對不會有錯。 接下來的審問,答案全部相同。 只有何亞東和譚文博說過話,時間不長,就一根煙的功夫,但足夠他把情報提供給譚文博。 審訊卡車司機的時候,蔣琬又注意到了一個細(xì)節(jié)。 何亞東有個老鄉(xiāng)在汽車組,而且是押運車的司機。 他們晚上轉(zhuǎn)運紅黨的時候動用了押運車,雖然沒讓何亞東的老鄉(xiāng)參與,但他那個老鄉(xiāng)對押運車非常熟悉,肯定知道押運車被使用過。 根據(jù)油量,很容易便能夠猜到去過哪里。 “去,把汽車組的押運車司機帶來?!?/br> 蔣琬立刻下令,在帶人來之前,他終于提審了何亞東。 現(xiàn)在蔣琬找到了足夠的證據(jù)鏈,哪怕何亞東不開口,他一樣可以認(rèn)定何亞東就是內(nèi)jian。 太多的巧合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何亞東,沒想到你隱藏的這么深?!?/br> 何亞東被吊了起來,蔣琬冷冰冰的問道,此時的他心中已經(jīng)完全認(rèn)定,何亞東就是紅黨內(nèi)jian。 至于譚文博,他之前是抓過紅黨,但最近的行動卻是連連失敗,很可能是最近才被策反,而且策反譚文博的就是何亞東。 蔣琬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蔣科長,我什么都沒做過,您不要冤枉我?!?/br> 何亞東大吃一驚,被情報科的人抓來他就感覺不妙,可他根本不知道為什么抓他,加上抓的匆忙,他沒有疏通關(guān)系的機會。 “冤枉你?” 蔣琬笑了,這名內(nèi)jian終于被他揪了出來,找出內(nèi)jian,功過相抵,眼前的危機至少能夠解除。 “我問你,石海陽誰殺的?你,還是譚文博?” 蔣琬問道,石海陽剛加入情報科一天便被殺,而且他的上線還因為火災(zāi)跑了。 如果譚文博是紅黨同伙,這一切不足為奇,譚文博是組長,去過監(jiān)視點,想制造點隱患太容易了。 至于石海陽的住處,對他們來說更是毫無秘密可言,無論是譚文博或者何亞東,都有機會去殺了石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