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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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秘書一把拿起話筒,不讓鈴聲吵到里面辦公室的處座。 “哪位?” 秘書接電話的時候還在想,這會千萬別有不開眼的人找處座,不然平時可能只是小訓(xùn),這會的話,至少要挨上一頓狠罵。 “齊秘書您好,我是武漢站的王躍民,我有個好消息要向處座匯報,就在剛剛,我們武漢站全體出動,抓獲了兩名日諜,并且繳獲了電臺和密碼本?!?/br> 長途電話不太好要,打通之后,王躍民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說明了情況,說話的時候他還帶著笑容。 這次真是要漲次臉了,他甚至在腦補(bǔ),處座接來會怎么夸贊自己。 第二十七章 總部召見 “你說什么?” 秘書猛的站了起來,武漢站竟然抓到了日諜,還繳獲了電臺和密碼本? 身為軍事情報處最高長官的秘書,他很清楚,自家的領(lǐng)導(dǎo)最想要的什么,關(guān)于日本密電破譯的事,因為沒有樣本,一直以來進(jìn)展都不大。 他們軍事情報處想要日諜的密碼本,都快想瘋了。 “齊秘書,我們武漢站全體出動,抓到了兩名日諜,繳獲了電臺和密碼本?!?/br> 王躍民還以為對方?jīng)]有聽清楚,又在電話里重復(fù)了一遍。 “王站長,你確定,真的繳獲了密碼本?”事關(guān)重大,齊秘書不得不再次確認(rèn)。 “確定,密碼本原本現(xiàn)在就在我的手中?!?/br> “太好了,我馬上去向處座匯報,王站長你先等會。” 齊秘書放下電話,起身往里面的辦公室走去,這個好消息,絕對能澆滅處座此時心頭的那股火。 “處座,武漢站王站長來電話了。” 齊秘書走進(jìn)辦公室,恭恭敬敬的對正斜坐在辦公桌前,還生著悶氣的處座說道。 “王躍民?他又捅什么簍子了?上次拍著胸脯保證,說能抓到日諜,結(jié)果抓到了商業(yè)間諜,這次又是什么壞消息?” 處座的火氣很大,一聽是王躍民的電話,沒好氣的問著。 “處座,這次真沒捅簍子,王站長說他們?nèi)境鰟?,抓到了兩名日諜,最重要的是他們繳獲了電臺和密碼本?!?/br> 齊秘書彎著腰,微笑說道,果然,他剛一說完,處座便猛的回頭,眼睛瞪的滾圓。 “王躍民繳獲了密碼本?” 前面的日諜和電臺,都被這位處座無視,直接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實在是他們軍事情報處太需要日諜的密碼本了,沒有密碼本,破譯根本無從下手,他在委員長那里已經(jīng)吃了幾次數(shù)落,還向委員長保證過,半年之內(nèi)在破譯日本密電上一定能取得成績。 連密碼本樣本都沒有一個,怎么取得成績? “他是這么說的,我沒讓他掛電話,等著聽您的指示?!?/br> 齊秘書小心的說著,處座這會的臉上已經(jīng)由陰轉(zhuǎn)晴。 “將電話接進(jìn)來?!?/br> 處座伸手抓住桌子上的電話,齊秘書立刻將王躍民的電話接入,處座拿著話筒說的第一句就是:“你們真的繳獲密碼本了?” “處座,卑職保證,真的繳獲了密碼本。” 密碼本就在自己手中,王躍民從來就沒有底氣這么足過,女日諜雖然沒有招供,但她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反而更加證明了她日諜的身份。 “太好了,我給你安排專機(jī),你現(xiàn)在立刻帶著密碼本來總部,一定要確保密碼本的安全?!?/br> 處座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他沒和王躍民廢話,叮囑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想說什么,等王躍民到了再說不遲。 王躍民則傻了眼,沒有得到想要的夸獎,結(jié)果匯報消息,沒想處座比他性子還急,立刻就讓他帶著密碼本,親自趕往南京總部。 處座的命令王躍民不敢不聽,立刻喊來王家梁等人,將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安頓好。 兩名日諜要繼續(xù)審問,這件事交給楚凌云去做,其他人不要插手,一切都要聽他的安排,這次能夠長臉,得到處座的召見,楚凌云才是最大的功臣。 如果他不在的期間,如果獲得了新的情報,依然交給楚凌云處置,王躍民現(xiàn)在對楚凌云有著絕對的信心,交給別人他反而不放心。 楚凌云還在醫(yī)院,王躍民都沒時間去親自去叮囑,往醫(yī)院打了個電話后便帶著密碼本和幾個人,匆匆趕往了機(jī)場。 王躍民并不知道因為破譯日本密電的事,老頭子都發(fā)了火,不然處座也不會那么著急,知道他繳獲密碼本后,立刻便讓他送過去。 要是知道的話,他拿到密碼本的第一時間便會匯報。 醫(yī)院內(nèi),楚凌云接到了王躍民的電話,沒多久便掛了電話。 王躍民竟然被總部急招了過去,確實有些出乎楚凌云的意外,好在王躍民離開之前,給了他很大的自主權(quán),哪怕王躍民不在,站里的人也不敢拖他后腿。 “隊長,他醒了?!?/br> 剛掛了電話,泥鰍就來匯報,原本需要四個小時才會蘇醒的日諜,三個多小時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 “走,過去看看。” 楚凌云快步朝病房走去,他留在醫(yī)院內(nèi)沒有回去,就是等著他醒來,好第一時間進(jìn)行審問。 男子躺在床上,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嘴唇很是蒼白,這是手術(shù)后的正常反應(yīng)。 “醒了就好,我們聊聊吧?” 楚凌云坐在病床前,看著男子,冰冷的說著。 他受傷的是胳膊,沒傷到骨頭,不算重傷,現(xiàn)在只是虛弱,并沒有生命危險,在這里對他動刑都可以。 男子轉(zhuǎn)過頭,閉上了眼睛。 “泥鰍,拿火鉗來,先將他的腳指頭一個個攪碎,讓他下輩子不能下地走路。” 楚凌云站起身來,泥鰍馬上跑了出去,還真的帶個火鉗回來,兩名隊員掀開被子,按住了男子的腳。 “動刑?!?/br> 楚凌云淡淡的吩咐,泥鰍用鉗子夾住了男子的左腳大拇指,狠狠的擰動了下。 “啊。” 床上的男子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腿想伸到后面去,卻被兩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這只是第一根,不說,接下來十個腳指頭,十個手指頭,全給你夾斷?!?/br> 楚凌云緩緩的說道,他這其實是在恐嚇。 男子畢竟中了槍,動過手術(shù),在這里將他的手指和腳趾全部夾斷,很有可能讓他命喪當(dāng)場。 楚凌云要的是口供,要的是情報,不是尸體。 “別夾了,我說?!?/br> 男子大口喘著氣,楚凌云則是一怔,隨即現(xiàn)出驚喜。 之前女日諜的表現(xiàn)讓他很是意外,以為這個男人同樣會是個難啃的骨頭,沒想才開始動刑,對方就撐不住了。 這表現(xiàn),連那女人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姓名,職務(wù),代號?!?/br> 對方愿意招供就好,楚凌云才不管他是否比得過女人,楚凌云只要口供。 “黃百川,日本特高課華北局中尉特工,職務(wù)是觀察員,代號蒼鷹?!?/br> 男人緩慢的說著,說完又大口的喘起了氣。 “黃百川?你是中國人?”楚凌云則皺了皺眉。 日本特務(wù)是可惡,但還有一類人比他們更可惡,那就是漢jian,身為中國人,甘愿做日本人的走狗。 第二十八章 是條大魚 “我是中國人,但我在日本生活了十幾年?!?/br> 黃百川有氣無力的說著,楚凌云沒有廢話,繼續(xù)追問:“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什么人,你們的任務(wù)都是什么?” “和我在一起的是惠子,千島惠子,我的老婆,她的身份是特高課大尉特工,也是我的上線,代號夜眼?!?/br> 黃百川交代后,沒有隱瞞,問什么都說。 楚凌云這才知道,這兩人之中,女人的級別比男人要高,男人是女人的下屬。 根據(jù)黃百川的交代,他家是富商,早年就去了日本,主要在兩邊進(jìn)行跨國貿(mào)易,積攢了不少的家財。 在日本的時候,他認(rèn)識了千島惠子,之后兩人結(jié)了婚。 可他并不知道,千島惠子是一名特工,接近他的時候就帶有任務(wù),就這樣黃百川被千島惠子發(fā)展成為下線,并且利用黃家的生意,從事情報工作。 這些年,黃家給千島惠子不僅提供了很多的情報,還給予了很大的資金支持。 可惜好景不長,三年前黃家的運(yùn)輸船隊遭遇臺風(fēng),損失了好幾艘商船,讓黃家差點(diǎn)沒有破產(chǎn),家境大不如從前。 黃家落寞后,能提供的情報有限,黃百川的作用也下降了不少。 但他畢竟和千島惠子結(jié)了婚,兩人的感情還算不錯,千島惠子并沒有放棄他,帶著他來到了國內(nèi),繼續(xù)從事情報工作。 黃百川能力有限,無法勝任一線情報員的工作,只能安排他做觀察員,和渡邊一郎的工作以及級別完全相同。 按照黃百川交代,他和千島惠子是在兩年前來到的武漢,千島惠子的身份是安全員,主要工作是控制手下的觀察員,給他們投放任務(wù)命令,以及對部分情報人員進(jìn)行甄別。 可以說,他們倆人中,主要工作都是千島惠子在做。 日本諜報組織非常的嚴(yán)格,哪怕是夫妻,不是自己工作范疇內(nèi)的事,也不能隨意打聽。 黃百川只知道自己的工作和任務(wù),千島惠子具體做了哪些工作,他并不清楚。 而且電臺掌控在千島惠子的手中,和特高課高層的聯(lián)系,全都是千島惠子親自發(fā)報,密碼本也是千島惠子保管和隱藏。 就是上次渡邊一郎的緊急匯報,同樣是千島惠子下達(dá)的指示,他只是個傳聲筒。 黃百川因為和千島惠子在一起,并沒有死信箱,在武漢的兩年內(nèi),他執(zhí)行過五次任務(wù)。 和渡邊一郎一樣,他也不知道接頭的情報員是誰,具體在哪里接的頭,他只負(fù)責(zé)觀察周圍環(huán)境,過了時間點(diǎn)確定沒事后,便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