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
回到寢室,Bath發(fā)來一個號碼,大概讓他和這個人聯(lián)系,后期的工作的是全權由他負責之類。 上任之前,他怕碧荷出差錯,交代碧荷宴會的規(guī)矩,什么不該做,什么該做。 出了什么差錯,他這個經(jīng)理人頭不保,他迫于上頭施壓,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人。 時間過得很快,碧荷這幾天熟記經(jīng)理交代她的話,按照時間到達地點。 一場盛大的晚宴,碧荷作為服侍員,自然要提前宴會地點。 見識到Lucy的城堡,踏進另外一個私人莊園,內(nèi)心還是小小驚訝了一下,是她觸及不到的層面。 經(jīng)理說過,宴會匯聚美國政治高官,頂級資本家,世界名流。 宴會不對外開放,也不會有媒體報道。 進來之前,碧荷簽訂了保密協(xié)議。 一旦泄露在這里看到聽到的,巨大的天災將會降臨她的頭上,天價的賠償。 她是賺錢的,不是來賠錢的,她知道規(guī)矩。 牟利越大,風險也大,這一點,碧荷是知道的。 碧荷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二樓衛(wèi)生間的位置,一個不太起眼的位置。 她只要在這里乖乖站到宴會結束,就會拿到一筆價值不菲的費用。 經(jīng)理還是怕她搞砸他的飯碗,說大一點,出事了他命都不保。 她站在這里,其實沒什么作用,似花瓶站在哪里供人觀賞。 也不是這么說,也有喝多了不記得路,那時候就該發(fā)揮她的作用——引路人。 挑選的服務生,全是都歐美的高挑美女,就碧荷是唯一一個亞裔女子。 和她們比起來,她嬌小得可憐又不起眼。 要不是大家穿著一套傭人的服飾,她像丑小鴨誤入天鵝的場所,格格不入。 她嚴重懷疑是不是來選美,服務生一個比一個出色,顏值方面不輸歐美明星。 實際上,干的話服務客人。 碧荷雙手交迭放在腹下,盯著自己的腳面, 碧荷站著將近兩小時,腳后跟有點麻木,在沒人的情況下踮起腳尖緩解疼痛。 一個貴客也不曾從這邊經(jīng)過,看來經(jīng)理真的怕她出意外。 碧荷微微側過身子,定定直視前方,余光透過玻璃瞥向樓下。 誰也不會發(fā)現(xiàn)她在偷看,樓下觥籌交錯。 她看到了美國的歷任總統(tǒng),高官,資本大亨。 他們舉著酒杯交談。 碧荷不感興趣,感興趣也聽不到。 她這個位置,聽不到什么聲音。 這些都是電視視頻才能看到的,碧荷的小心臟雀躍了一下。 她好像還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人,Hale,Lucy的哥哥。 想到Lucy家大業(yè)大,她哥哥出現(xiàn)在這里不足為奇。 等了兩秒,碧荷這次側過頭看了樓下其他的位置,舒心的眉頭稍稍皺了起來。 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穿白襯衣的少年,好像是林致遠,她不會看錯的,她一眼就能認出是他,單憑一個背影。 簾下眼皮,心一抽痛,碧荷抬起眼大著膽子往下探,那個位置,再也沒有穿白襯衣身形像林致遠的人。 他們分手有兩周了吧,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 碧荷咬著唇,心口的滯留的一口氣上不來。 林致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問題在碧荷腦袋里環(huán)繞。 那他憑什么不能出現(xiàn)在這里? 碧荷忍不住看著樓下的場景,一處處搜索林致遠的身影。 她全然忘了規(guī)矩,一看到林致遠她就失控。 假的,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一遍遍跟自己說,林致遠不愛她了,為了置氣,賭氣,那她也不愛林致遠好了,她欺騙自己,她其實還愛著林致遠。 幾年朝夕相處的時間里,哪里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她轉移視線,繼續(xù)搜索其他地方。 沒有,沒有,她明明看到他的,不會錯的。 在她收回視線之際,她和一雙碧綠的眼睛撞在一起。 探尋,泯滅,冷漠,高貴,玩弄。 她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 雄獅一樣的目光掃過來,機關槍似的擊中碧荷的眉心。 碧荷有片刻的驚慌失措,神色害怕地匆匆收回視線,他沒忘記,經(jīng)理跟她交代的,嚇得不再敢下面的場景。 有人發(fā)現(xiàn)她了。 虛幻一槍,不會有事的吧,碧荷心里安慰自己一番。 她只是偷看一眼,也沒干什么。 距離那么遠,說不定那個綠色眼睛的男人只是湊巧往這邊看來一眼,并不是在看她。 碧荷這次乖巧站著,默默地移動腳步回到最初的位置。 也沒有心情偷看,心里難過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