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因為需要他的靈力緩解身體內(nèi)的炎毒,無意識中女人將自己的整個上半身埋進他懷里。不只是可以解毒,他的懷抱很寬厚,將她團團圍住,讓她覺得安心,有安全感。 女人的腿越夾越緊,卻始終無法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漸漸地,被毒素折磨的人哭了起來。她哭梨花帶雨的眼尾發(fā)紅,可憐兮兮。 看著便讓人心疼得厲害。 她的思緒已經(jīng)不清晰,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更無法去思辨對錯,她只想要自己舒服點。她憑著本能,去靠近那個可以讓她舒服的東西。 但她不知道怎么用,也不知到底該怎么做。不得其法的同時,心底更是焦急得厲害,甚至急著蹙起眉。 那雙蹙起的眉下,是一雙含著秋水的眸子。明亮澄澈,也永遠帶著讓人不喜的惱火。 但今時今日不一樣,那雙眼淚更多的是焦急和無措。像是無知的孩子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弄不好,為什么不成功? 比起生氣,她更想知道該怎么做。 時間久了,漂亮的人兒也累了。她呆呆地坐在那,視線落在他身上。像受了委屈一樣,癟著嘴, 紅著眼眶。 那雙眼里都是對他的依賴。 兩人都在等,他等她開口,等她低頭。而她也在等,等他主動。 就算是腦子不清醒的大小姐,骨子里的驕傲也沒有丟掉。她不愿意主動,在她的潛意識里天然地覺得所有人會愛她。 會滿足她需要的一切。 眼前這人也會... 兩人僵持著,互相逼迫。比起那青年的淡定,被情毒折磨的人早就脫了力,一副嬌嬌弱弱模樣。 她坐在他腿上,上身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像朵嬌花一樣,歪歪扭扭,時不時向他倒來。 時間久了,她受不住地皺眉。 最后還是謝靖遠先低了頭,他嘆了口氣。將坐的歪歪扭扭沒個正形地攬進懷里,隨后無奈道:“我認輸了,好了吧?!?/br> 他說得很小聲,也沒什么重量。 就像是隨口一言,而那被他攬進懷里的人,但是沒有聽清。 玉荷只知道難受了許久的她,終于不用再受苦了。那難耐的熱度,也隨著他的進入降下溫。 巖洞內(nèi)他收拾過,但女人的皮膚實在是太過嬌貴。碰不得,摸不得。 別說什么稻草,稍微不夠順滑的布料,就能在她身上留下大片痕跡。怕她受傷,也怕她難受,謝靖遠只能在洞xue里鋪了一層又一層。 他的那些衣服,都給她來墊身了。夜深了,哭哭啼啼的人小臉紅撲撲地躺在他懷里睡著.... 又是一夜,玉荷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日子。只知道每次自己醒來都在這處小洞xue里,衣衫完整,模樣正常。而謝靖遠總會在她不遠處。 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打坐。 但過不了多久,兩人便會重新滾到一起。一日又一日,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 玉荷清醒正常的時間多了起來。 而這時,她也已經(jīng)不排斥和謝靖遠做那種事。排斥有什么用?這里只有他一個男人。 因著這點,她再也沒說過那種兩清的話,因為她怕被打臉。 不過在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發(fā)正常時玉荷,很是高興。畢竟她又不真的喜歡謝靖遠,而且這只是中毒。 說得更難聽一點,是兩兩被迫。 不對,或許只有她不愿。 謝靖遠是愿意的...這么些日子過下去,在傻。玉荷也能察覺到青年劍修的不對勁,他并沒有她想得那么恨她。 甚至是,喜歡她的。 愿意與她重訂婚約,當然這不排除是謝靖遠保守。但再保守,他能比女子更保守,更在意貞潔? 所以,他對她有情。 這幾日的溫存時刻,也再次向她證明這點。不過這并沒有讓她感到高興,更多的還是討厭。 厭惡他的情感,討厭他的愛慕。 更覺得自己與他這幾天幾夜的關(guān)系感到惡心,她不再說那些高高在上撇清關(guān)系的話。不是因為妥協(xié),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對此刻情況的 不確定,不敢輕易開口而已。 一旦確定毒解了,她便會立馬翻臉。回了金陵,往后一輩子都不見。 她這幾日清醒時候全都在盼著自己毒快點解。她詢問謝靖遠,還有多少日子。 但很可惜,謝靖遠并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復。他說:“最多一月,最少七日。” 與此同時,誰也沒想到比起解毒,先到來的是尉遲洲以及其他人,那日,發(fā)生了那樣可怖的事。 她們立馬去找其他人幫忙,當然,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玄靈宗弟子的死活與他們別的門派子弟,有何關(guān)系? 這是歷練,不是競爭。 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競爭力。 少一個人,他們就多一絲勝算。自然是高興的,加上他們玄靈宗弟子都搞不定的東西,他們這次次要門派子弟又怎么能打過。 去了,就是送死,所以紛紛拒絕。 他們奔波兩日,兩日...那兩人,可能已經(jīng)死了。但因著多年同門情,也因為金蠻兒的不愿放棄,幾人再次往前。 也是這時,她們在一處亂葬崗里遇見在與骷髏妖打斗的尉遲洲。金蠻兒討厭玉荷,卻不討厭尉遲洲。 畢竟是未來的蒼闌之主。 但也因為玉荷,她對這位天之驕子沒有更多的好感。以往見了,絕對是扭頭就走。 但今日不一樣,她們需要人手。 加上以尉遲洲的身份,他身后有一堆追隨者。只要他來,那些人也一定會因為他的存在加入其中。 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他們需要他的號召力。 而玉荷有危險,尉遲洲不可能不去。這也是幾人為何一同出現(xiàn)的緣故,浩浩蕩蕩,一十幾人的團隊。 就沒這么一同出現(xiàn)在。 也好在,那時玉荷是清醒的。她因為清醒得越來越久,就不愿意在洞xue里待著。 想要外出曬曬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藤妖已死,他們想要出去并不難。 她開了口,謝靖遠也沒拒絕。 很快兩人從地底回到地面,剛上來她還未來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塵,她便見到那群人從另一邊的樹林走出。 在看到她們一人的那一刻,那些人便激動得像她們奔來。大部分的人,都是因為謝靖遠。 “阿兄!” “謝師兄!” “謝師兄!” 唯一奔向她的是隊伍最中心的白衣修士,尉遲洲。 第134章 一向穩(wěn)重自持的白衣公子,此刻眼角眉梢都是焦急。他喜穿白衣,不管何時何地都干凈整潔。 但今日沒有,他臉色凝重。 衣擺有血,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廝殺還未來得及收拾。這不是他的性子,但這就是此刻的他。 他急步向她奔來,她也不自覺抬腳往前。兩人在人潮擁擠里,只奔向彼此。 眼神對上時,勝過千言萬語。 很快,他來到她面前。兩人之間不足半米,他想抱上去,想握住她的手。 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她。也怪他,沒能盡快脫離那妖魔做的陣法,來找她。 如果他早一點來,她就不會遇上那可怕的事情。她...只是一個嬌弱的小姐。什么都不懂,肯定害怕極了。 尉遲洲不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公子,在那樣的家族走出來的繼承人,也從來都不是良善的。 尉遲家也不需要一位正直的家主。他們需要的是能夠帶領家族,再創(chuàng)輝煌的領導者。 自然而然,他不必理會那些繁文縟節(jié),更不用守某些規(guī)矩。甚至有的規(guī)矩,也是他家族規(guī)定。 他可以不用顧及她的名聲,直接抱上去。也可以像那日在驛館外面一樣,稱呼她更加親密的玉娘。 但沒有...這次尉遲洲守了規(guī)矩。 因為玉荷不喜歡,她在意名聲。所以尉遲洲止住了上前擁抱她的想法,只道:“可還好?!?/br> “又怎么能好,你瘦了,臉色也憔悴了許多?!边€沒等玉荷回答,青年便自答起來。 也確實如此,模樣嬌憐的美人比起前些日子,模樣憔悴了許多。不說別的,就單一個氣色就差了許多。 本來就白,這幾l日下來更是白得可憐。透著一股子虛弱感,但好在她看著并沒有受傷。 身上沒有血,沒有包扎過的傷口。 衣服也整潔干凈,這讓尉遲洲提著的心放松一一。但也僅此而已,更多的還是后怕。 他怕這次會出意外,也怕再也見不到她。心急如焚下,他根本來不及收拾自己。 此刻左手提劍,右手想要去握她的手。但在這時止住了,他既愧疚又難堪:“抱歉,我來晚了。” 怕自己身上的血嚇到她,也怕她會嫌棄,同時不敢在人前碰她。 而這時,與他距離極近的女人。 比他好不到哪里,死亡被拋棄的絕望還圍繞在她身邊。玉荷知道將希望和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不好。 但尉遲洲不一樣。 他是她能信任的人,是她認定往后要在一起的人。這樣的關(guān)系,她又怎么可能在經(jīng)歷了那樣危險之后還能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