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錯性別的我成了蟲族戰(zhàn)神 第180節(jié)
“阿爾維斯長官,好久不見。” 金蝴蝶站在那里,依舊是年輕的臉龐,熟悉的金色眼睛里,帶著盈盈笑意。 “你是來接我離開的嗎?” 阿爾維斯恍惚道。 “對啊,大家都等您好久好久啦,不只是我,還有艾德、阿爾杰……大家都很想您?!?/br> 利維一邊說,一邊帶著阿爾維斯,在一片白茫茫中行走。 然而走著走著,對方的身影突然開始變淡。 “等等,利維,不是說要帶我回家的嗎?” 紫蜻蜓擦了把眼淚,慌亂地伸出手,卻只穿過了一片空氣。 “長官其實還有掛念的蟲吧,如果就這么跟我走了,您的下屬和摯友都會很傷心的。” 利維扭過頭,逐漸變得透明的眼眸中,帶著溫柔和關(guān)心, “阿爾維斯長官,未來還是很值得期待的,我們大家都希望您能快樂地活下去,團聚的話,還是等下次吧,您現(xiàn)在還不屬于這里。” “等等——別走——別拋下我一個——” 阿爾維斯眼睜睜看著利維消失,就如同當(dāng)年,對方擋在他面前緩緩失去生機一樣。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淚水不自覺流下,開始瘋了一樣尋找對方的身影。 然而利維已經(jīng)消失,就連白茫茫的空間,也逐漸開始消散,他開始往下墜落,似乎要從天堂回到蟲間。 “不要走——” 阿爾維斯猛地驚醒,滿臉都是淚水。 白霧徹底消失,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第124章 元帥的書房中,卡修和趕回來的蘭斯特,正看著他們的雌父翻箱倒柜尋找什么東西。 “真的不用去管阿爾維斯嗎?” 小蝴蝶看了一眼門外。 他進門后,雌父就讓他把這個家伙扔進客房,自己則從小蝴那里拿來一管紫色藥劑,強行給對方灌了進去。 之后雌父就帶著他來到書房,把情況不穩(wěn)的紫蜻蜓扔在了客房里面,讓其自生自滅。 卡修有點擔(dān)心阿爾維斯的安危。 “不用管他,我給他的藥是蜻蜓專用的,這么多年來沒出過岔子?!?/br> 維特爾一邊說,一邊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箱子。 蘭斯特和卡修好奇地探了過去。 里面是維特爾關(guān)于阿爾維斯的所有東西。 他們兩個從認識到?jīng)Q裂的所有聊天記錄。 曾經(jīng)在聯(lián)邦第一軍校的合照。 當(dāng)年模擬對戰(zhàn)時的過程和結(jié)果。 各科成績單與老師們的評價。 紫蜻蜓的歷史課筆記和一些吐槽學(xué)校的小紙條。 每次過生日節(jié)日時,對方送過來的禮物。 …… 滿滿一箱子的東西,是這對曾經(jīng)摯友如今宿敵的所有回憶。 “都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翻看過它們了?!?/br> 維特爾元帥看著一摞照片,語氣中帶著懷念。 卡修則一眼注意到了被打印出來的聊天記錄。 葡萄味棒棒糖:維特爾,借你的作業(yè)抄一下,算我欠你一個蟲情。 藍冰塊薄荷糖:好,我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 葡萄味棒棒糖:維特爾,借作業(yè),算蟲情。 藍冰塊薄荷糖:好,在桌子上。 葡萄味棒棒糖:維,借,算。 藍冰塊薄荷糖:好。 葡萄味棒棒糖:維借算。 藍冰塊薄荷糖:。 卡修大致看了一眼,這樣沒有營養(yǎng)的記錄,足足有幾十頁。 而“維借算”這三個字的出現(xiàn)頻率,斷崖式位居第一。 “當(dāng)年有一段時間,這家伙沉迷于模擬星戰(zhàn),完全不想寫歷史文化課的作業(yè),于是就直接抄我的,有一次,他甚至把我的名字都抄上,直接交了上去?!?/br> 維特爾元帥注意到了這邊,毫不留情地揭開了紫蜻蜓的黑歷史,說道。 卡修目光游離了一瞬,頂著蘭斯特的目光,有點心虛。 “咳,話說上面的備注是雌父你設(shè)置的嗎?” 蘭斯特輕輕咳嗽兩聲,拽回了元帥的注意力,問道。 “不是,是阿爾維斯非要改的,就連利維的蜂蜜小熊軟糖,估計也是他強行要求的?!?/br> 維特爾挑挑揀揀,將所有涉及到利維的紙張都拿出來,一同遞給了卡修。 “謝謝雌父?!?/br> 卡修接過,低聲道謝。 “不用謝,只可惜我從未與你的雌父見過面,不然幾年前和你初次見面時,就應(yīng)該能認出來。” 維特爾搖搖頭,繼續(xù)懷念著學(xué)生時代的獎?wù)隆?/br> 只可惜他還沒有懷念幾秒,就被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紫色腦袋給打斷。 “哈?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徹底刪除了我們之間的所有聊天記錄嗎?” 阿爾維斯看著一地的紙張和自己的黑歷史,語氣震驚。 當(dāng)年那個破碎的雨夜,維特爾當(dāng)著他的面,刪了所有的回憶,后來他們兩個緩和后,這么多年,對方也從未提起過這些。 這始終成了阿爾維斯心中的一個遺憾和一根刺。 好家伙,沒想到藍蝴蝶看上去濃眉大眼的,這么能藏。 “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維特爾嘴角扯了一個弧度, “阿爾維斯,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br> 當(dāng)年紫蜻蜓的舉動太過于沖動,要不是他陰差陽錯毀掉了所有記錄,恐怕要被雄子保護協(xié)會扣留到死。 不過盡管這樣,那群找不到罪魁禍?zhǔn)椎穆?lián)邦高層,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和紫蜻蜓最熟悉的藍蝴蝶,強行把蟲帶進了審訊室。 那是一段相當(dāng)黑暗的日子。 再后來,一個小家族盯上了落魄的藍蝴蝶,以‘根據(jù)聯(lián)邦律法,任何雌蟲不得對懷孕雌蟲進行審訊,而且維特爾少將之后肯定也需要一位雄主來穩(wěn)定地位’為由,說服了格倫戴爾家族。 于是兩只蟲匆匆結(jié)婚,憑借著肚子里的蟲蛋,維特爾總算遠離了布滿刑具的審訊室。 當(dāng)時的藍蝴蝶,未嘗不是處于生命的低谷。 蟲蛋的出現(xiàn),不僅從現(xiàn)實中挽救了他,也從精神上挽救了他。 所以即使長子基因突變成了白化種,周圍的蟲都勸他早點放棄,他也從沒有想過拋棄蘭斯特。 不過這種糟糕且無法挽回的事情,沒有必要再說出來。 維特爾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但阿爾維斯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阿爾維斯一個箭步?jīng)_進來,語氣飛快地問。 “我說,你不知道,利維留下來的孩子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你現(xiàn)在能站在我這里,就是因為他千里迢迢把你帶過來。” 藍蝴蝶并不想和對方討論過去的事情,干脆扯來卡修當(dāng)擋箭牌, “真是狼狽,居然被小輩給背回來,你真的很丟蟲,阿爾維斯。” 卡修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這兩蟲的交鋒為什么要突然把自己扯進來。 對著紫蜻蜓,他只能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嗯……雖然見過很多次面,沒辦法說初次見面,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你好。” 阿爾維斯在原地呆愣了片刻,喃喃道:“你真的好像他……” 小家伙死而復(fù)生的興奮和見到熟悉容顏的悲傷沖撞在一起,竟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個什么樣的心情和反應(yīng)。 卡修側(cè)了下臉,沒去看對方過于悲愴懷念的眼神:“雖然很像,但我還是不喜歡被當(dāng)成某只蟲的替身?!?/br> “我沒有把你當(dāng)成他的替身?!?/br> 紫蜻蜓生怕自己的話語引發(fā)歧義后,遭到卡修反感,連忙解釋, “我只是……只是單純感慨一句,這是事實,你長得和你的親生雌父很像?!?/br> 卡修垂下眼眸,輕輕道:“那……我的雌父,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蟲呢?” 小蝴蝶表面鎮(zhèn)定冷靜,實際上,他已經(jīng)開始在搖系統(tǒ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