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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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眼睛一亮:“哎?魚四條,你去過北環(huán)嗎?我哥哥就是帶著mama去那里治病了,我聽說北環(huán)超級大,醫(yī)生超級厲害,是真的嗎?” 虞司章這個時候已經(jīng)懶得糾正他對自己的稱呼了,只是有些好奇現(xiàn)在還有人需要“聽說”北環(huán)嗎?電視和智能手機媒體上不應(yīng)該都有嗎?他再一聯(lián)想到自己那因為找信號而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忽然覺得青沂山應(yīng)該比他想象的要落后一點。 他點頭道:“我就是北環(huán)人,北環(huán)的確很大,那里的醫(yī)療水平也很高,你mama肯定會平安回來的?!?/br> “你就是北環(huán)人???” 望清白凈漂亮的小臉炸出驚喜的笑意:“太好了,那你說的話肯定是真的!” 說著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推開門跑了出去:“等著,我去給你拿茶糕吃!” “哎,我不……” 虞司章想說他不吃,但是望清已經(jīng)跑沒影了。 他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畢竟是借住別人的房間,他也不想過分侵占別人地盤,只把自己的幾件換洗衣物放在外面,又拿出了塞在行李箱里的平板備用手機和幾個游戲機放在床邊。 沒收拾一會兒,門就被人敲響了,虞司章還以為又是那個傻乎乎的望清,沒想到卻是他爸爸。 虞灃打量下房間,視線又落在他受傷的手腕上:“還疼嗎?” “不疼?!?/br> 虞司章扯過一個掌上游戲機就玩,頭不抬眼不睜,按游戲鍵的手又兇又狠。 虞灃嘆一口氣:“還在生氣?你mama也是為你好,集團(tuán)就是她的生命,你就是她唯一的接班人,你那些明面上私底下的舅舅們都在對她虎視眈眈,她這么對你也是有苦衷的?!?/br> “有苦衷就要這樣對我嗎?” 虞司章摔了游戲機,怒聲怒氣:“你知不知你不在家那段日子她對我做了什么?她把我囚,禁起來,沒收我的一切通訊方式,不讓我參加高考也不讓我和朋友一起出國,對外卻說我生病出國治療,她想直接把我送到某個島上的什么狗屁商科訓(xùn)練營,要不是我朋友,你以為你還能見到我嗎!” 虞灃沉默一會兒:“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是我也已經(jīng)批評過她了,她也不是同意你高考了嗎?她現(xiàn)在只是想讓你讀一個商科大學(xué)好堵住你小外婆和舅舅們的嘴。” “不?!?/br> 虞司章冷冷的看著父親:“從小到大我都聽你們的話,不管是我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都聽你們的。而我想要的不過是你們能陪陪我,可是你們的生命一個是集團(tuán),一個是畫畫,從現(xiàn)在開始,我也要有自己的生命!” 虞灃張了張嘴,心里也覺得十分虧欠兒子,嘆氣道:“是爸爸媽咪對不起你,你看,爸爸不是帶你出來玩了嗎?爸爸以后會好好陪你的?!?/br> “你們逼我來這窮鄉(xiāng)僻囊的山溝打著什么主意我會不知道?不就是怕我跑了嗎?” 被控制的感覺讓虞司章焦躁起來,說的話已經(jīng)不通過大腦了:“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同意去讀什么商科,我也不想來到這窮兮兮的山溝溝來看什么風(fēng)景,更不想認(rèn)識一些愚蠢無知的朋友!” 話落,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憤怒的鄉(xiāng)音:“魚四條!你才愚蠢!你才無知!你這個臭北環(huán)人!” 虞司章抬眼就看到望清端著滿滿一迭的青色方塊小糕點,鼓著臉,眼眶通紅的看著他,說著便再一次扭頭跑走,不過這次是氣勢洶洶。 虞司章抿了抿唇,看向父親:“我把你朋友的寶貝兒子得罪了,快點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我要走?!?/br> “北環(huán)現(xiàn)在有些亂,我們要在這兒待一段時間。” 虞灃深吸一口氣:“我會去替你道歉的,你繼續(xù)收拾行李吧?!?/br> 。 望清端著茶糕一邊吃一邊往外跑,迎面就撞上個黑皮男生。 “哎?清寶,跑哪去,正找你呢。” 望清在看到他那青色的頭皮造型時,惱火瞬間破功,好笑道:“噗,隆冬冬,這是誰給你做的時興造型?!?/br> “怎么樣帥吧?我去鎮(zhèn)上搞的!” 華冬故作帥氣的摸了把兩鬢,想起什么,又道:“哎?聽說你家來了個大城市的有錢人,是誰啊?” 望請笑容一收:“哦,是我阿爸的朋友?!?/br> 華冬感嘆:“哇,山叔還認(rèn)識有錢人啊,真好?!?/br> “好什么?”望清鼓著小臉,憤憤道:“人家有錢人瞧不起咱們山溝溝,還罵咱們愚蠢無知呢?!?/br> “這是什么話?誰說的?” 華冬火了:“是不是那個有錢人的兒子欺負(fù)你了?”說著擼袖子就要上前:“我去干他!” “哎哎哎,別沖動了?!?/br> 望清將一碟子茶糕塞到他懷里:“這事我會和爸爸說的,你不用管了?!?/br> 和華冬分別后,望清在自家茶田轉(zhuǎn)悠一圈便回了家,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計劃,他一定要讓爸爸把那個可惡的金毛趕走! 望清回了家沒看到阿爸卻看到了坐在堂屋的虞叔叔。 “望清,叔叔替司章給你道歉,好不好?” 望清滿腹的草稿在這一瞬間噎住,小聲嘟囔句:“不好?!?/br> “司章是被叔叔氣急了他才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是一個壞孩子也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br> 虞灃解釋道:“剛剛他口不擇言之后就后悔了,他性子傲,只是暫時不好意思來和你道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