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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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為了主人,放棄了自由吠叫,放棄了自由奔跑,放棄了自由捕獵,可狗狗本來就是自由的產(chǎn)物。它是你的乖乖寵物,但更是追逐自由的動物。 吠叫奔跑與捕獵都是它的本能,現(xiàn)在它為你放棄了這些本能,你身為主人,也要適當(dāng)允許,狗狗能偶爾恢復(fù)它的本能,做出一些原始行徑。 主人要適當(dāng)讓狗釋放情緒,而不是讓它一直壓抑。 所以靈愫就帶著她的兩條狗出門放風(fēng)了。 途徑一片花鳥集市時(shí),一碟很興奮,看見個(gè)小鳥就要去捕獵。最后,它把幾只鳥咬傷了。 靈愫給攤販賠了錢,卻并沒有懲罰一碟。 狗去捕獵是原始本能。 在一碟眼里,它很高興能和主人一起出去捕獵。 倘若它高高興興地把獵物當(dāng)禮物叼給你,結(jié)果你卻懲罰它一頓。 那么,它就會以為:討好你就等于是在接受懲罰,久而久之,自然就會遠(yuǎn)離你。 優(yōu)秀的馴犬師會先按照主人的思維馴服狗狗,但在馴服后,又會按照同類的思維,去理解狗狗的各種行為。 這就叫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沒有懲罰,一碟的情緒就得到了滿足。 接下來就要處理蔡逯的情緒。 靈愫帶他去了賭場。 這是他過去常去的地方,希望他能在他熟悉的環(huán)境里,勇敢與同類社交。 進(jìn)了賭場,靈愫就不再管蔡逯,抱著一碟,組了個(gè)局打牌。 好吧,她承認(rèn),來賭場也是因?yàn)椋核男⌒≠€癮犯了。 所以她一玩就上了癮,直接忘了時(shí)間。 她簡直是運(yùn)氣爆棚,手里都是好牌,贏了一局又一局,賺得盆滿缽滿! 玩到天將黑,靈愫忽然想起一件事。 于是她把牌一甩,說不玩了。 她掃了眼四周,沒看見蔡逯。 蔡逯不見了! 她心里一慌,倏地站起身,“我的狗呢?你們誰看見我的狗了!” 牌友驚詫,指了指她懷里的一碟。 “易姐,你的狗,不是正待在你懷里嗎?” 靈愫“呸”了聲,語氣很無奈:“哎,我,我說的不是這條狗,是在說那條狗。” 她又問:“你們有誰看見蔡逯去哪兒了?” 她這一嗓子喊得響亮,讓圍觀群眾都燃起了八卦之魂。 這年頭,誰不知道癡情蔡衙內(nèi)和他那風(fēng)流女友的事?大家就靠這勁爆的事續(xù)命呢! 現(xiàn)在這情況,可謂是“瓜主”竟就在身邊,大家終于能吃上一口最新鮮熱乎的瓜了! 賭友又開始賭了。 蔡衙內(nèi)這是又被拋棄了? 又在一哭二鬧三上吊地威脅小女友不能分手了? 又一言不合就鬧失蹤,上演一出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的大戲了? “賭不賭,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糾纏。蔡衙內(nèi)鐵定得死心了!” “我賭不分!我懷疑蔡衙內(nèi)有綠帽癖!他愛得很!” “我也賭不分!難道你們都不知道衙內(nèi)的經(jīng)典名句?‘你放心,我這次是真不會被她騙了。我是故意裝作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這只是我計(jì)劃的一部分。你別說了,你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我有自己的節(jié)奏?!?,這話我都會背了!”。 …… 靈愫翻了個(gè)大大的白眼。 她拽著身旁的牌友,“喂,你跟我一起去找人?!?/br> 見牌友不動,她臉色一冷,“你也在吃我的瓜?” 牌友說不敢不敢,連忙拉走一群人,陪她去尋蔡逯。 誰知才剛走出沒幾步,竟瞧見蔡逯把一個(gè)賭友摁在地上暴揍。 靈愫趕緊跑過去拉架,朝蔡逯斥道:“喂,你干嘛打人家?” 被打的人哪里敢還手,現(xiàn)在見她來了,心里終于安定一些。 “那個(gè),我沒事。蔡衙內(nèi)這是在跟我切磋武藝呢,哈哈……” 被打的人一溜煙竄沒了影。 蔡逯指著那人離去的方向,“有種別跑!老子弄死你!” 靈愫大喜:“你是不是病好了?!” 這時(shí)蔡逯氣急敗壞的模樣,還讓她以為他恢復(fù)了意識,精神也正常了! 可這只是假象。 蔡逯的意識僅僅是短暫恢復(fù)了一瞬,緊接著就發(fā)了瘋。 他跪倒在地,扯著她的裙擺,悲痛大哭,渾身顫抖。 他哭得不可自拔,深陷情緒怪圈。 “那個(gè)人說,你不會喜歡我這種男人。我很生氣,我把他揍了一頓,可心里還是難受?!?/br> “為什么,我已經(jīng)喪失了尊嚴(yán),你還是不肯回頭看看我?!?/br> “為什么岑青可以一直陪著你,我就不行。為什么我會跟你遇見得這么晚,為什么我們在十七年前不能相識……” “我裝不在意,可我沒辦法不在意?!?/br> “他們說,你是一只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飛鳥。我知道我不能留住你,我只想你記住我,永遠(yuǎn)不要忘了我……” 蔡逯抱住她,聲音哽咽。 “你的心思那么野,多我一個(gè),就多我一個(gè),好不好?!?/br> 頭很疼,他以頭撞地。 落在旁人眼里,他卑微到在給她磕頭。 他說:“我保證,我比他們都聽話。你帶我走好不好,帶我去苗疆,我不要活在沒有你的未來?!?/br> 他說:“帶上我走吧,當(dāng)小三小四我都無所謂,真的。共侍也可以……只要讓我看到你……” 靈愫恍惚了一下。 他求她太多次了。 她數(shù)不清,他像這樣,情緒崩潰地求過她多少次。 明明她每次都拒絕了呀。 罵他扇他揍他,拿煙斗燙他,拿刀子捅他,拿鞭子甩他,把他的脊梁骨折斷,把他的愛碾碎拋卻…… 每一次,她都拒絕了呀。 她沒給過他好臉,沒對他說過真情實(shí)感的情話。 蔡逯,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你,不會像你愛我那樣去愛你。 這種話,她早已說過了呀。 為什么他還會執(zhí)著,為什么他還要繼續(xù)愛她,還要繼續(xù)期待她會反過來給他愛的反饋。 為什么。 她是真不懂。 愛她這件事,對他來說,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重要到哪怕喪盡尊嚴(yán),成為人盡皆知的笑話,也要繼續(xù)愛得轟轟烈烈嗎? 她不懂。 她掰開蔡逯的手,與他劃清界限。 “蔡逯,我們之間,不會再有明天了?!?/br> * 靈愫不知道她是怎么“拖家?guī)Э凇钡鼗亓讼喔?/br> 好在蔡逯的情緒平靜了,又成了那個(gè)聽話懂事的乖狗狗。 看她累得直嘆氣,蔡逯主動掀開被窩。 “一起睡吧,我把床暖好了?!?/br> 一起睡就一起睡,靈愫也不扭捏,直接竄到了床上。眼一閉,不久就睡得很熟。 蔡逯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也閉上眼歇息。 可他睡得不踏實(shí),噩夢一個(gè)接一個(gè)。 再睜開眼時(shí),他眼前不斷閃過這些天與她相處的畫面。 他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呼吸節(jié)奏變了。 她已經(jīng)醒了。 蔡逯把腦袋擱在她的肩頭,不自主地抱緊她。 “像是大夢一場,把各種離奇事都經(jīng)歷了一遍?!彼f,“真奇怪啊,明明意識昏沉,把自己都當(dāng)成狗了,卻還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br> 靈愫輕輕撓著他的手背,“你好了?” 他“嗯”了聲,“跟你待在一起,總是會犯困,一直睡不醒。睡前我還當(dāng)自己是取悅主人的狗呢,結(jié)果睡完一覺,竟奇跡般地恢復(fù)了意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