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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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弗狼狽地咳嗽,心機(jī)被戳穿,他開始破防。 “老子要?dú)⒘四?!咳咳……?/br> 不顧三七二十一,他掂起手邊的物件就朝她扔,有什么扔什么。 花瓶,煙斗煙槍,書籍,通通都扔了,砸死她最好! 陣仗大,可卻沒一件砸中了她。 靈愫抱臂,靜靜看他發(fā)瘋。 “累不累?” 過了片刻,她問。 這時閆弗手邊再沒東西可扔,也就沒回她話。跪坐在床上,腿間風(fēng)光大敞。 真有心機(jī)。 還剃了毛。 靈愫撿起一條被他扔在地上的蹀躞帶,朝他走近。 她把這皮帶當(dāng)鞭用,朝他抽去。 他驚呼一聲,猴一般來回躲。 “??!” 不是,誰見過像她這樣求人辦事的?! 閆弗慌得口不擇言,“你他奶奶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抽我干嘛?” 這場面多荒誕。 喊得最響,躲得最快的是他,可情.動得最不能自已的也是他。 一鞭一鞭地鞭笞,直到把他抽得倒嘶冷氣,聲音發(fā)顫。 大概是意識到大喊大叫并不能令她收手,他就雞賊地服起軟。 叫她娘,叫她姑奶,叫她祖宗菩薩,叫小心肝小美人乖寶,把各種稱呼都叫了個遍。 “別打……唔……疼,疼死了。我要被你打死了?!?/br> 靈愫拿蹀躞帶捆住他的手腕,將他手臂推起,高舉過頭。 也是在這時,她暴力地卸掉他的衣衫。 “疼死?我看你是爽.死了?!?/br> 她指著褥子上的一灘水跡,輕笑調(diào)侃:“‘閆王爺’,閻王爺,你們死人那里發(fā)洪水,怎么不提前告訴我這個活人?” 她一罵,他就爽。 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倆簡直天生一對。 盡管厚臉皮如他,這時也羞惱地捂住眼,大有“不看就代表沒發(fā)生”的逃避之意。 打個巴掌給個棗,現(xiàn)在她開始給他甜頭。 壓著他的腰腹作威作福,她是個壓榨老黃牛的無良商販。 靈愫吻掉他那滑落到下巴頦的淚珠,“哭什么?明明很舒服,對吧?” 她以為他是舒服得流淚,其實(shí)他是怨自己不爭氣。 閆弗瞥過頭。 他怎么就慫得像頭狗熊呢?就不能硬氣一點(diǎn),多耍點(diǎn)威風(fēng)? 她要是一直硬氣,那他肯定會恨得想捅死她。 可現(xiàn)在,在他的恨意爬升到極點(diǎn)時,她反倒軟了語氣,“乖狗,爽不爽?” 這句話的殺傷力不亞于“我愛你”。 她不會因他奇怪的癖好而歧視他,反而會跟他一拍即合,問他“爽不爽”。 你完了,你這個狗癟三。 你要愛死她了。 死了做鬼你都會纏住她再來一發(fā)。 閆弗將她的唇瓣咬爛,咬出血,把她的血混著他的淚咽了下去。 咬她的臉,咬她的脖頸,咬她這里的rou,那里rou。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囂張的牙印。 “老子咬死你。” 他說。 他過于瘋狂的舉動惹她生了氣,她扇他臉,擰他的耳。她想用各種下流的話罵他,卻被他死死堵住嘴。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他們的這一次,是一場極其暴力,極其血腥,極具沖擊力的廝殺。 最終,她殺掉了一部分的他,徹底將他馴化。 日頭正盛,一層薄窗簾擋不住陽光。 靈愫被光曬得瞇起眼,起身就要去把簾子拉緊。 閆弗卻緊緊箍住她的腰,從背后抱住她,不讓她走。他用尖牙利齒,在她的肩頭留下一個牙印。 靈愫索性就甩出兩張通關(guān)文書,“喂,按個手印,按完放我走。” 她還是要走,要去苗疆,誰都攔不住。 囚籠只能短暫地困住鳥,因?yàn)樗@只鳥,桀驁不馴,哪怕折翼斷骨,拼去一條命,也要出籠。 閆弗撕碎文書,將她抱得很緊,恨不能直接將她剁碎,咽到肚里,讓她與自己的血rou融為一體。 “老子是真的愛你?!?/br> 他說。 “老子真他娘真他爹真他爺奶姑舅的愛你?!?/br> “老子”是他給自己鼓勁壯氣勢的詞。 他真正想說的心里話,下面兩句。 “記住我?guī)Ыo你的痛,記住我?guī)Ыo你的片刻歡愉?!?/br> “記住我,記住閆弗?!?/br> 他看她穿好了衣裳。 他說:“走吧,你自由了。盛京七十二處渡口,你去哪處都會暢通無阻。” 終究還是不甘心,他問:“還能再見面嗎?” 靈愫回頭看。 世事無常,短如春.夢。 生命里的無數(shù)個時刻,看似尋常,其實(shí)早已說過了一句“再見”。這句再見的意思是:再也不見。 她沒有回話。 推門,關(guān)門,走了出去。 * 西郊渡口。 閣主興高采烈地?cái)堊∷骸熬驮趧倓偅煽诘娜送蝗淮饝?yīng)放行了!我們可以走了!” 靈愫幽怨地瞪他一眼,指了指自己慘不忍睹的唇瓣。 “是我在替你負(fù)重前行!” 閣主說別計(jì)較這些細(xì)節(jié),指著江河岸邊的一艘船。 “走,去苗疆?!?/br> 他握住她的手。 靈愫長吁一口氣,終于要邁入正軌了。 可就在她剛抬起腳準(zhǔn)備走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且慢!” 靈愫背后陡然一冷,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握緊閣主的手,“不是叫我們的,別管?!?/br> 話音剛落,又聽背后傳來一句:“易靈愫,岑青,你們上得了船,那能靠得了岸嗎?” 光天化日,點(diǎn)人全名,直接威脅。 她倒要看看是誰這么猖狂。 待轉(zhuǎn)過身看,卻一臉懵。 閣主卻認(rèn)得來人:“那是蔡逯他爹蔡檀,蔡相?!?/br> 難怪認(rèn)不出。 她之前并沒與蔡相碰過面。 蔡檀跑得急,氣喘吁吁的。 他自動忽視閣主,緊盯靈愫:“你不能走,我們找地方談?wù)??!?/br> 靈愫皺起眉,“沒什么好談的?!?/br> 蔡檀:“我知道沒人能打得過你,但我也想你也知道,蔡家的地位手段如何?!?/br> 這就是那該死的上流貴胄的壓迫感了。 她上得了船,能靠得了岸嗎? 她別無選擇,只能跟著蔡檀去到一家沿江而建的茶館。 閣主被侍衛(wèi)攔在門外,而她與蔡檀,面對面坐下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