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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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傷手往身后藏,“承桉哥,良藥苦口,你快喝!” 蔡逯捧著湯碗,心亂如麻。 他幾口就將湯咽下,“走了那么遠的路,很累吧?!?/br> 靈愫飛快搖頭,“不累,一點都不累!” 她沒底氣地找補:“沒關系的,我很喜歡走路?!?/br> 這么冷的夜,這么大的風雪,她說她喜歡走路。 蔡逯的良心遭到猛烈暴擊。 “過來讓我看看,磕哪絆哪了?疼不疼?” 她說不疼,可她的手還在流血,裙擺也被石頭劃爛了。 蔡逯讓她坐到床邊,她卻還擔心身上的泥點會把床褥弄臟。又不想坐,又怕挨他數(shù)落,最終只欠身坐了一點點地方。 蔡逯手邊沒手帕,就拿衣袖給她擦臉。 “傻不傻……”他虛弱地說,“小事一樁,哪里值得你這么費心?!?/br> 靈愫皺皺鼻,朝他笑了笑。 “承桉哥,在我這里,與你有關的任何事,沒有一件是小事。” 她說:“先前都是你在照顧我,這次我想報答你?!?/br> 蔡逯給她暖手,“僅僅是為了‘報答’么。” “不是?!膘`愫曼聲道。 她將目光移到藥爐上面。 水燒開了,咕嘟咕嘟地頂著鍋蓋,往外冒豆大的氣泡。 “不僅僅是為了報答,更是為了……” 她將指腹按到蔡逯的唇瓣上,“更是為了愛。” 愛…… 蔡逯對這個字很陌生,但在它被靈愫說出來后,他感到有個巨大的密不透風的氣泡,把他包裹了起來。 在這個甜蜜的如夢如幻的氣泡世界里,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安心。 他在夢鄉(xiāng)里飄啊飄,不愿醒來。就這樣,在她的陪伴下,這一夜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難熬。 次日陽光乍泄,蔡逯摸了摸額頭,燒已經(jīng)退了。轉(zhuǎn)眼一看,靈愫披著他的氅衣,挨著床榻將就睡了一夜。 喉管里的干澀灼熱已然褪去,蔡逯的意識漸漸恢復清明。 昨夜她唱著鄉(xiāng)間童謠,哄他入睡。這樣溫馨的時刻,連母親都不曾給過他。 蔡逯盯著她酣睡的側(cè)臉愣神。 她已經(jīng)換了身干凈衣裳,手上的傷口也清洗過,包扎好了。 她懂事到令他心疼。 蔡逯叫醒她。 “明日審刑院放年假,今日是年前最后一日上值。我想帶你去那里看看?!?/br> 靈愫打著哈欠,“好啊。只是怎么突然提起這事了?審刑院那等公職場所,我也能進么?!?/br> 蔡逯愛憐地揉了揉她的耳垂,“當然能進?!?/br> 至于為甚突然提起…… 都說生病時才知道誰是真心對你。他這一病,倒是考驗了她對他的真心。 她說他常照顧她,細細想來,她照顧他的時刻又何曾算少。 對愛的最好回饋,莫過于將自己生活的全部細節(jié)都展現(xiàn)給她。 先前他尚有顧慮,怕她對他好是別有所圖?,F(xiàn)在看來,她僅僅是喜愛他這個人。 所以他愿意帶她赴宴,讓她接觸他的圈層。也愿意帶她去審刑院,讓她了解上值時的他是何模樣。 蔡逯捏起她的臉,“還有,昨晚睡前你說你嘴巴也難受,是怎么回事?” 昨晚,他難受得口干舌燥。她便說讓他趕快好起來,否則她嘴巴也會難受。 靈愫回憶著,狡黠一笑。 “因為你生了病,我就不能親你了呀!不能親,我的嘴巴可不就難受了嘛!” -------------------- 感謝追更,求評論求營養(yǎng)液~感謝在2024-02-29 22:56:07~2024-03-02 21:23: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想吃兔兔怎么辦、奇異值分解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渣女 ===================== 去審刑院這事在她意料之中。 畢竟她維持了好久的“完美女友”形象,別說是蔡逯心里感動,就連一群剛認識她的下人都對她贊不絕口。 這樣完美的一個姑娘,去審刑院看一看,轉(zhuǎn)一轉(zhuǎn)又怎么了。 馬車里,靈愫與蔡逯擠在一起翻花繩。 紅繩纏在蔡逯肌理分明的手上,她把手伸過去,故意將繩勒緊,停頓幾瞬,再奪來套到自己手上。 紅繩從蔡逯的指根勒到指腹,離開時,他的手背儼然落下幾道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縱橫交錯的紅痕。 繩是束縛,是剝奪。 抬眼看,蔡逯樂在其中,陪她一起玩游戲消磨時光。 有天,她會把更結(jié)實的紅繩系成更復雜的樣式,捆在他身上更隱秘的地方。 靈愫揉著蔡逯覆有薄繭的指腹,“疼不疼?” 蔡逯說毫無感覺,“我沒這么嬌弱。” 有天你會哭著喊著說疼的。 靈愫想。 蔡逯看她不再說話,試探問:“是在緊張么。審刑院的氛圍還是比較輕松的,不要怕?!?/br> 他彎了彎眼,貼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再說,你背后還有我這重關系。” 病好了,蔡逯的精氣神也回來了,看她的眼神里,也比從前多了一份狂熱的光芒。 玩得累了,靈愫把紅繩解下,扔到一邊。 在這么輕松愉快的氛圍里,靈愫卻隱隱感到她即將要失控。 不對勁。 她把腦里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撇掉,攥緊蔡逯的手腕,在他好奇的目光中,親了親他的手背。 蔡逯既驚又喜,笑得很不值錢,一面縱容她的親近,一面又怕她會做出更過分的。 “怎么不報備?” 雖是在質(zhì)問,可靈愫從他的話里,品出了微乎其微的期待。 靈愫無辜地眨眨眼,“報告長官,我要親你!” 蔡逯把另一只手遞過去,“那這只手也要?!?/br> 這只手的手背上,玩鬧間弄出來的紅痕還未消退。 蔡逯在毫無察覺中,戴上了她設下的枷鎖,甚至還引以為傲,以為這是她喜愛他的象征。 她把唇瓣搓圓,沒出聲,用口型吐出個“蠢”字。而后低頭,把這個口型,印到了他的手背上。 蔡逯自然沒窺出深意。她的嘴唇軟軟的,熱熱的,像一團正在燃燒的棉花。 * 審刑院。 蔡逯與她十指相扣,大搖大擺地走著,恨不得拿個喇叭吹一聲,告訴所有人:他正在沉浸在一段甜蜜的戀情里。 恰好從一片幽靜的梅林里穿過,靈愫把另一條胳膊背在身后,朝某個方向,飛快比劃了個手勢。 很快,附近傳來一只布谷鳥啼。 蔡逯納罕:“院里不讓養(yǎng)鳥,是誰在陽奉陰違?” 靈愫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 “哪有?承桉哥你是不是聽錯了?” 蔡逯說肯定沒聽錯,可那鳥啼聲再也遍尋不見。聽不見便罷了,他想著把一枝最漂亮的梅花折下送給她,可當他走到梅花樹下,竟發(fā)現(xiàn)這一片梅林中,許多梅花瓣上都破了個小洞。 來的路上,他對她說,審刑院的梅花林是出了名的驚艷。 蔡逯想真是奇怪,“平時都好好的,今天怎么又是鳥叫又是花瓣破洞的。” 偏偏是在今日,他原本是想在小女友面前裝一下,好收獲她不重樣的夸夸。 結(jié)果,被打了兩次臉。 蔡逯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沒事。好歹公事上沒出什么紕漏,不然我得被叫去辦公,就沒法陪你了?!?/br> 話音剛落,副官就火急火燎地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