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沒有搶他……女朋友?!背趟箍贪l(fā)現(xiàn)對面這群人怕不是耳朵有問題,哪怕這是他第三次強調(diào)他真的沒有搶馮毅的女朋友,但這群人就是跟沒聽見似的。 馮毅說的那個女生他知道,叫程琳琳,早上圍著他和溫淺的小姑娘里面就有她。程琳琳對他有沒有意思他不知道,但程斯刻確定她對馮毅絕對是沒有意思。 因為有一次程琳琳拒絕馮毅的時候他剛好路過,一不小心見證了一下,馮毅天生好面子,覺得自己丟人被看見了,于是自己把程斯刻視作了假想敵,從此經(jīng)常跟程斯刻過不去。 之前一些小打小鬧程斯刻都忍了,他雖然不怕打架,但其實并不喜歡打架,跟溫淺待久了,他也想學(xué)做一個講文明懂禮貌的好人,不是動不動就拳頭招呼。 但他有心放過別人,別人卻不想放過他,程斯刻料想不到馮毅竟然這么不要臉,自己打不過還學(xué)會搖人了。 程斯刻動了動自己的后槽牙,之前被綁架那一次感覺牙口已經(jīng)被打松動了,這好不容易剛養(yǎng)好,結(jié)果又被打了,一時內(nèi)心悲憤可想而知。 他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冷道:“自己長得丑怨不了別人,怪不得程琳琳要拒絕你?!?/br> 馮毅被戳了痛腳,當(dāng)即臉色漲紅,大吼一聲就朝程斯刻輪著拳頭沖了過來,結(jié)果被程斯刻一個祖?zhèn)鞯蔫F頭功給撞了個人仰馬翻。 “最后說一遍,我沒有搶他女朋友,跟程琳琳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今天被你們白打了幾拳我就當(dāng)被狗咬了,以后別再來煩我?!背趟箍汤淅涠⒅鴮γ姹娙?,似乎還從公雞頭臉上看到了一絲類似欣賞的目光。 但程斯刻已經(jīng)不想管了,他從地上提起已經(jīng)完全被雨水浸透的書包,挎到一邊肩上轉(zhuǎn)頭打算要走。 馮毅還躺在地上起不來,眼看程斯刻要走而公雞頭和煙鬼都沒有打算阻攔的意思他急了,剛被程斯刻一句“被狗咬了”提醒了一下,他豁出去一般賤賤地喊道:“你們不知道吧,剛才程斯刻他哥叫他狗。” 程斯刻聞言腳步不停的背影一頓,馮毅見這話有用立刻來勁兒了,接著喊道:“程斯刻,你哥為什么叫你狗啊,是因為你是狗生的嗎?” 嘩地一聲,程斯刻腳下一轉(zhuǎn),回過神來面色陰沉地盯著馮毅,雙拳緊緊握起,額頭上爆出了兩條青筋。 “你是小狗,那你哥是什么,大狗?公狗?不對,你哥長得不男不女的,不會是發(fā)情的母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馮毅還沉浸在自己的笑話里不能自拔,結(jié)果下一秒眼前一黑,程斯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鎖在了躺倒在地上的他的上方,帶著十足力道的拳頭砰的一聲朝他的左臉砸下來。 那一瞬他感到自己的牙齒都要被打飛出去,他痛吼一聲想要往后退開自己的身子,卻被程斯刻一雙腿牢牢鎖住了身體。 馮毅驚恐地看著程斯刻的臉,只見這人此時仿若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雙目赤紅,額角和脖頸的青筋全部暴起,牙關(guān)緊咬卻還能看到腮邊的肌rou在不停的顫抖。 程斯刻血紅的目光好像在盯著他,又好像根本沒有在看他,他仿佛已經(jīng)停止了思考,只是機械地在做一場憤怒的宣泄。 程斯刻的拳頭高高掄起,再重重砸下,一拳一拳,帶著越來越重的力道砸在馮毅的左臉。沒人能受得住這樣子的力道,每一下都帶著要把人往死里打的狠勁兒。 落下拳頭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重,程斯刻幾乎喪失理智地在報復(fù)馮毅,他幾乎在殺人! 馮毅已經(jīng)從還能掙扎喊叫到漸漸無聲無息。 公雞頭和煙鬼一開始還在一旁看小朋友們互毆并不插手,結(jié)果看到后來發(fā)現(xiàn)事情的走向有點不對勁,程斯刻幾乎是瘋了! 等他們聯(lián)手將近乎于瘋魔的程斯刻從馮毅身上拉開的時候,馮毅已經(jīng)滿臉是血地跟破布娃娃一般倒在了地上,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溫淺接到程斯刻班主任的電話說程斯刻進(jìn)醫(yī)院了的時候,他差點以為時間倒退回了三年前。 他都來不及問原因,撂了班主任的電話就往醫(yī)院趕,一路上把車飆到飛起。 等溫淺到醫(yī)院走廊上時,看見病房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 程斯刻的班主任是個四十左右的禿頭中年男士,他眼尖先看見了溫淺,朝溫淺招招手打了個招呼。 他的身旁站著的一對夫妻正是馮毅的父母,此時馮母正依在馮父懷里嚎啕大哭??匆姕販\來了,嗓門一下拔得更嘹亮了。 溫淺走近了先跟班主任打了個招呼:“戴老師,這究竟是怎么了,程斯刻呢?” 被叫做戴老師的男人剛想開口,只見那婦人一把將自己的腦袋從她丈夫的懷里拔出來,翹起蘭花指差點指到溫淺的鼻尖,尖著嗓子大喊:“你就是程斯刻他哥哥是吧?你還有臉問那狗東西,你看看他都把我們家馮毅打成什么樣兒了。” 溫淺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而且這人上來就管程斯刻叫狗東西……溫淺少爺當(dāng)慣了,沒想著忍誰,當(dāng)即沉下了臉色。 戴老師見了溫淺的臉色,心知這位的背景,連忙插入兩人其中打圓場。 “兩位家長,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br> “好好說?我怎么好好說?馮毅牙齒都被打掉了三個,我怎么好好說!”馮母又抬起他的蘭花指想要對著溫淺的鼻尖,卻被溫淺怎么不輕不重的一瞥,結(jié)果不知怎么的,這手愣是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