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李秀玲此刻正在舞廳里忙乎著，或者說，是她的客人正在忙乎著。一個小個

    子得益于自己身高上的優(yōu)勢，正把臉俯在她的半邊胸上，叼著一個rutou又吸又舔。

    她的手則插在他的褲襠里，捏著那個和他的身高成正比的jiba慢慢的揉搓。挑逗

    是一次大活兒良好的開端，往往一些在是否要來一炮的問題上處于猶豫不決的男

    人，經(jīng)過挑逗就會順從自己的本能?？上朔秩诺龋瑀ou有五花三層，不是每

    個男人都腎氣飽滿，精力旺盛。小個子在她身上過足了嘴癮和手癮，到底也沒遂

    她的愿，胯下那玩意只是略有反應(yīng)，依舊軟綿綿的。她又試探著問了問，對方笑

    嘻嘻的，只是搖頭。又是一曲結(jié)束，男人從裙子下面抽出了折磨她的手。李秀玲

    因此多少有些失望，但還是笑呵呵的接過男人遞來的錢裝進包里。她正打算去衛(wèi)

    生間整理一下衣服，包里Ｂｐ機忽然嗡嗡的震動起來，是個不認(rèn)識的號碼。舞廳

    門口就有電話亭，她出去回了一下，卻是王八蛋，聽著聲音蔫蔫的，讓她去他家

    一趟。

    她其實不太想去。時間就是金錢，從舞廳去王八蛋家，一來一回就得差不多

    一個小時。另外他也沒說為什么要她去，如果單純是為了泄欲，這老家伙出多少

    錢才能補得上自己的損失？他肯出嗎？可要不是為了這點事兒，李秀玲也實在想

    不出王八蛋還有什么別的事能找到自己頭上。說起來要不是這個電話，她幾乎都

    沒注意，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在舞廳見到這老家伙了。舞女的生活就是這樣，每天面

    對不同的面孔和身體，赤裸裸的交易，所謂談感情，也只不過是為了交易能夠更

    好的延續(xù)下去而已，只有每天走出那里，她們才會感受到時間和世界的變化，除

    此之外，只有金錢和性。她們會記得某些人，但僅僅是因為他們出手比較闊綽，

    或是容易哄騙。情感在她們身上是不被允許存在的，這是用許多很傻很天真的舞

    女的教訓(xùn)換來的寶貴經(jīng)驗。張曉芬偶爾會和她或者是其他人說起，某個女人在這

    里動了真情，不但沒有賺到錢，反而連人帶積蓄都被人騙得血本無歸。置身事外

    想想其實很簡單，能來這種地方的，能有幾個好男人？還偏偏被自己遇到？天上

    掉餡餅也不過如此。因此這個昏暗的環(huán)境，注定只能是個皮rou交易的場所。

    思慮再三，李秀玲還是回去換了衣服，然后坐公交車去了王八蛋的家。她倒

    不是對他有什么想法，只是倆人確實挺熟，自從在舞廳相遇，王八蛋也的確沒做

    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反而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了力。盡管這一切都是她用身體

    換回來的，但大家都清楚，她的身體如今并不怎么值錢，說起來王八蛋的人情是

    實在的。另外她在這個泥坑里打滾的時間還少，畢竟也做不到徹底的皮厚心硬。

    一路上她左思右想也弄不清楚王八蛋究竟想干什么，后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要錢沒

    錢，要能耐沒能耐，頂多也就是上個床的事兒，這才把心放下來。就算他給不了

    多少錢，自己也不過就當(dāng)下午生意不好罷了。沒準(zhǔn)他還能多給呢……到地方老王

    開了門，先把她讓進屋坐下，又張羅給她倒水。李秀玲見他臉色不好，走起路來

    一條腿似乎十分不便，于是把進門可能就要脫衣服的想法收了起來，客氣的勸他

    別麻煩了。王八蛋到底端了杯水?dāng)[在她面前，這才喘著坐下，和她寒暄了幾句。

    李秀玲見他這么客氣，反而有些不太適應(yīng)，心底隱隱約約的猜測他是有事要求到

    自己，于是試探著問了問。王八蛋這才說起正事來，倒很出乎意料，居然是因為

    最近時常下雨，他的風(fēng)濕病犯了，行動不便，想讓李秀玲幫他采買些糧油菜rou回

    來。他喪偶多年，兒女也都在外地這李秀玲是知道的，但是：「王叔，像你這樣

    的情況，自己在家，不行就請個保姆吧，趕上個頭疼腦熱的，也好有人照顧?！?/br>
    王八蛋滿臉尷尬，雖然李秀玲不吃正道上的飯，畢竟是個熟人，怎么好意思提起

    自己前兩天色欲迷心，摸了剛請不久的保姆的屁股。結(jié)果人家一走了之，正巧又

    趕上自己舊病復(fù)發(fā)，身邊無人可依仗，瀕臨彈盡糧絕不知怎的翻出了李秀玲的Ｂ

    ｐ機號，因此強撐著下樓打電話找她來救急。李秀玲惦記著回去賺錢，倒也沒問

    太多，買菜這種事也不復(fù)雜，無非走點路，自己來都來了，幫他一把也就是了。

    王八蛋給她拿了錢，大致說了說必須的糧油菜蔬調(diào)料之類，其它由李秀玲自己決

    定。其實細(xì)想起來，這是個美差，哪個單位負(fù)責(zé)食堂采買的人不是撈得盆滿缽足，

    李秀玲甚至回憶起當(dāng)年變壓器廠那個管食堂的家伙，據(jù)說是廠長的小舅子，總把

    頭發(fā)梳得油光鏨亮，穿一身褶褶巴巴的西服，眼珠咕溜溜的轉(zhuǎn)。自打他來，三年

    不到就從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瘦子變成了標(biāo)準(zhǔn)的胖子，食堂也因此被其他人私下里戲稱為

    養(yǎng)豬場。

    急忙忙到藥店買了些他指定的藥和風(fēng)濕膏，又到附近市場轉(zhuǎn)了一圈，李秀玲

    大包小包的打車回了王八蛋的家，反正都是他的錢，不用白不用，分兩次拎上樓，

    幫他分別在冰箱、陽臺上放妥。她是缺錢，但低買高報這樣的事到底也做不出來，

    只是如實的說了花銷。這一通折騰下來，她也是氣喘吁吁，倒把王八蛋弄得很是

    不好意思，連連道謝，又讓她留下來吃晚飯。李秀玲在舞廳待了這一年多，三教

    九流什么人都接觸，腦子也算是開了竅，歇了歇就干脆挽起袖子下了廚房，不大

    會兒給他捯飭出來兩菜一湯，這才告辭要走。王八蛋送她到門口，猶豫著開了口：

    「秀玲啊，我這……你也看著了，人一上歲數(shù)，趕上個腰酸腿疼的時候，好多事

    都不太方便……要不……你來給我當(dāng)保姆得了……你現(xiàn)在掙錢那個門道，畢竟

    ……」李秀玲笑了笑：「王叔，我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缺錢缺的厲害！我來

    給你干保姆倒是行，這屋里外頭的活兒都沒問題，問題是，你一個月能給我開多

    少錢吶？」王八蛋一愣，心里暗暗盤算了一下，他也是個混跡舞廳的主兒，多少

    對這幫女人的收入有個模糊的概念，確實不是保姆能比得了的。李秀玲轉(zhuǎn)身要走，

    王八蛋忽然又拽住她手：「那這么著你看行不？舞廳那邊不是中午才開門嘛，秀

    玲你以后上午往我這兒來一趟，幫我買個菜，收拾收拾洗洗涮涮啥的就行，呃

    ……就那什么，像鐘點工似的，完事我按月給你開錢，你這不也多一份兒收入么，

    行不？」李秀玲心里一動，也覺得王八蛋這主意不錯，自己這就算又添了筆進項，

    時間上和舞廳也不沖突。家快住不下去了，租房子也遲早要提上日程，于是又耽

    擱了一會兒，和王八蛋仔仔細(xì)細(xì)的研究了一下具體的時間、家務(wù)活兒以及工資。

    期間王八蛋看她還有些猶豫，又主動提出管她的午飯，她一個女人，還能吃多少

    東西，反倒他頓頓中午飯有人陪著吃，想想就能感覺到家里多了些人氣兒。最后

    敲定的工資并不高，上午本就沒多長時間，王八蛋孤家寡人，也不可能有多少家

    務(wù)活。雙方就此達(dá)成共識，今天就算是李秀玲正式開工了，為了讓她安心，倆人

    還寫了份正式的雇傭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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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向紅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胖子那院兒，進屋才發(fā)現(xiàn)許姐也在，正搭著邊兒

    坐在沙發(fā)上和胖子說著些什么，茶幾上放著些水果和兩杯茶。許姐抬頭看見她進

    來一愣，瞬間想起頭幾天她來的時候，這個女人正和胖子在一起看那種不要臉的

    電影，胖子還把手伸在她衣服里……看年齡和狀態(tài)，很顯然倆人之間就不是什么

    正經(jīng)的男女關(guān)系，沒想到今兒來居然又見著了。但如今自己有求于人，這些事和

    自己也沒啥關(guān)系。周向紅也是一愣，尷尬得臉當(dāng)時就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

    ……你們聊……我先……我先外邊待會兒……」胖子剛哎了一聲，她就轉(zhuǎn)身帶上

    門出去了，走又不合適，心里亂糟糟的，想了一陣自己該怎么和胖子開口，又想

    胖子會借機對自己做些什么過分的事，轉(zhuǎn)頭又猜測許姐到底找胖子是什么事，還

    隱隱想起那天自己潛意識里盼著胖子能喜新厭舊。就這么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只

    是在廚房低著頭來回慢慢的轉(zhuǎn)圈，胖子忽然推門出來：「喲，我還合計怕你走了

    呢，正好，來進屋幫我個忙?！?/br>
    進屋周向紅嚇了一跳，許姐歪倒在沙發(fā)上昏睡著?！杆@是……」胖子

    從旁邊拍了她一把：「沒事，睡著了，來，你幫我把她抬炕上去?！怪芟蚣t一時

    身體有些僵硬?！搞吨陕?？！過來啊！」胖子已經(jīng)走過去，倆手掏著許姐的腋

    窩正往上架，后者軟軟的任由擺布，毫無反應(yīng)?！杆拔沂遣皇恰?/br>
    ……」周向紅費了好大勁才從嘴里擠出點聲音來。胖子斜了她一眼：「嘿，她跟

    你不一樣……就是純睡著了……哎我說你快點兒過來搭手！」

    周向紅猶猶豫豫的走過去，心里琢磨著自己要是上了手，該怎么定性。具體

    的條款她不懂，隱約明白搭手就等同于幫兇。但胖子毫不憐香惜玉的薅著許姐的

    胳膊往旁邊拖，她看著又于心不忍，只好上前幫著抬許姐的腿。毫無意識的人身

    體通常沒有任何反應(yīng)，關(guān)節(jié)和肌rou都處于放松狀態(tài)，往往軟的像一灘泥，因為無

    法借力

    ，搭手抬的人會感覺其身體格外沉重。周向紅有在家護理兒子的經(jīng)驗，一

    上手感覺到許姐真的毫無知覺，自然的就把胳膊環(huán)在了她的膝蓋后面以方便自己

    用力，同時又不會弄傷了對方。倆人把許姐抬到炕上擺好，周向紅的心里直打鼓，

    她知道胖子之后要對許姐做的事，但自己畢竟有把柄握在他手里，今天來又是有

    求于人，只求事態(tài)發(fā)展能如自己所預(yù)想的那樣，向有利的方向發(fā)展。胖子活動了

    一下胳膊：「這老娘們兒，真他媽沉嘿！」轉(zhuǎn)頭看見周向紅直愣愣的看著許姐出

    神，又是一樂：「瞅啥？你那天可是自己爬上炕的，我就扶了一下……她他媽也

    是夠著急的，我還合計過兩天再擺布她呢，沒想到自己主動就送上門來了！」周

    向紅回過神來：「那……那你……你忙，要不……我就先走了……」「別介，不

    能讓你白跑一趟啊！她這得睡好一陣子呢，嘿嘿，一會兒我再好好和她嘮……」

    按胖子的邏輯，cao一個毫無知覺的女人是沒什么娛樂性的。他要的，是那種

    對方的rou體和心靈同時受到折磨，從而給自己帶來快感和滿足的愉悅。因此就許

    姐目前這個樣子而言，盡管新鮮可口，卻不如現(xiàn)成的周向紅來得更讓人能提起興

    致。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胖子還是逼著周向紅扒了許姐的衣服。許姐比周向紅

    略豐腴些，膚色白凈，穿著她們這個年紀(jì)的女人通常選擇的那種保守內(nèi)衣。胸罩

    解開來，兩團不算十分松弛的奶子就露了出來，目測是亞洲女性正常的尺碼，卻

    頂著兩粒明顯體積不小的rutou，軟塌塌的扁貼在同樣棕紅色調(diào)但面積很小的乳暈

    上?！感辛?，先就這么著吧?！拐f完胖子背著手，像個老干部似的站在炕沿邊彎

    腰看了看，然后伸手揪起一個rutou捻了捻。那rutou受了刺激，慢慢充血腫脹成棗

    一樣的形狀，麻麻礪礪的，乳暈也跟著收縮起來，倒越發(fā)顯得小了?！竎ao，這老

    娘們的奶是他媽大紅棗風(fēng)味啊！」胖子一邊用手指撥弄著那個rutou，一邊笑著說。

    周向紅揣揣不安的站在旁邊，見胖子歪頭看過來，尷尬的提了提嘴角，算是迎合

    了一下他這個猥瑣的笑話。

    胖子貼過來摟住周向紅，她知道，自己這一關(guān)是逃不掉的，因此也沒怎么抗

    拒?！竼?，挺香啊，今兒打扮的這么風(fēng)sao呢……」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咂巴

    著嘴說到。周向紅臉紅到了脖子根，對他的用詞感到不滿，卻也沒多說什么，心

    里惦記著自己來的目的。雖說屋子里多了個許姐，但她此刻只穿了條褲衩，四仰

    八叉的正躺在那里昏睡著，也不會看見自己被玩弄的樣子。胖子摟著她繞過許姐

    上了炕，倆手就伸進衣服里面游走起來，她一聲不吭靠在胖子懷里，歪著頭任由

    他擺弄，不大會兒就被解開了衣扣，敞著懷露出春光一片，被胖子手伸進胸罩里

    兜住半邊。胖子樂得她今天這樣任君采擷的狀態(tài)，又摸下去解了褲扣，把另一只

    手伸進去掏摸：「哎，兜里啥玩意啊，這么硌的慌呢……」他說著，周向紅伸手

    拽了一下衣擺：「啊……那啥……你給我的那個……Ｂｐ機……」「哦……」

    「強哥……我……我和你商量個事兒……行不？」她忍著胯下傳來的感覺，那只

    手沒輕沒重的在她yinchun間摳弄，隱隱作痛?！干妒?？」「我家那個樓……砸墻的

    人……是不是都?xì)w你管？……那個樓，別讓他們砸了……行不？」「可不都是我

    的人嘛！」胖子的手上下不停，越發(fā)弄的激烈起來：「嘿，怎么著？受不了啦？

    這就對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腿分開點……我跟你說，不用求我，早晚你

    們那片兒連樓都得扒倒了，趁早搬家！」「我家那個情況……搬家費勁吶……你

    讓你手下人歇幾天唄，容我緩緩……就當(dāng)……就當(dāng)看在我伺候你的份兒上，行不？」

    「要說看在這個份兒上……」胖子眼珠一轉(zhuǎn)：「也行，嘿嘿，那可就看你表

    現(xiàn)了啊……」他說著停了手，在周向紅詫異的目光中下了炕，從矮柜上拿過一個

    黑色像個小磚頭似的東西：「見過這玩意沒？大哥大！老好了我跟你說，一哥們

    前兩天給我的，要買的話得八千多塊錢呢！……哎，愣著干啥，還不脫衣服！」

    周向紅隱隱在心里覺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卻又摸不著頭腦，只好站起來脫

    衣服褲子。「喲，我就說你今兒挺風(fēng)sao的吧，嘿，來轉(zhuǎn)一圈我看看，行啊，這是

    真求著我了哈……」胖子一邊上炕，一邊調(diào)笑脫得只剩內(nèi)衣的周向紅。他倒沒說

    錯，那套帶蕾絲邊的內(nèi)衣，還真就是周向紅為了求他，特意穿來的。雖然當(dāng)時她

    的目的性并非十分明確，但終歸被胖子猜到了心思，因此也就沒做什么辯白，低

    著頭兩手交疊在腹部，慢慢的轉(zhuǎn)了個身。

    砸墻這事兒，她禁得起，家人禁不起。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說起來，

    她倒隱隱的還有些慶幸，畢竟自己和胖子有這么一層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好歹說得

    上話。代價……忍忍也就過去了。不然還能怎么樣呢，左右自己也是要被玩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