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李秀玲】（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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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2020年2月3日 周向紅不怪老趙，盡管很失望。 她知道，自己所有關(guān)于性愛的記憶都還停留在十五年前，那時候大壯他爹正 是生龍活虎的年紀。 而老趙已經(jīng)六十了，他盡力了。 以她對老趙的了解，經(jīng)過這樣一次親密的突破，倆人的事就此鐵板釘釘，萬 難更改。 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也是目前她最需要的結(jié)果。 倆人各自簡單收拾了一下，又相擁在床上說了會兒話。 這期間周向紅還不死心的又撩撥了一回，但老趙的體力很顯然已不堪重負。 老趙則對她賭咒發(fā)誓的許了些承諾。 男人總是喜歡在床上說這樣的話，只是也擅長穿好褲子就忘得一干二凈。 當然，他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她堅信。 日子緩緩的流逝，倆人仍舊每天早晨在公園相會。 聊天、擇菜，偶爾也互相交換一點小禮物。 最近因為李秀玲的勤勞奉獻，家里經(jīng)濟多少有些好轉(zhuǎn)，盡管外債仍然像一柄 利刃高懸在這一家人的頭上，但至少暫時可以稍微松口氣。 幾天后老趙又邀請周向紅去家里坐了一次，不出意外，仍然力不從心。 老趙很郁悶，也不好意思再用「激動」 來遮掩自己的情況。 周向紅好言安慰了他，表示自己能體諒。 他畢竟年齡大了，自己是真心希望能有個相互扶持的伴侶，zuoai什么的事都 不重要。 真要是折騰得他身虧氣弱，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李秀玲最近仍然是老樣子，照顧丈夫，去舞廳，被人玩弄，回家睡覺。 她倒是開始有閑錢，買了兩件衣服，也給孩子和婆婆各買了一件。 又買了點簡單的化妝品，如今她可是正經(jīng)的在靠臉吃飯。 還買了兩條內(nèi)褲，最緊的那種。 她仍然用各種方式試圖堅守自己最后的尊嚴，雖然那尊嚴也不值多少錢。 小午來過兩次，每次都纏著她，要她用手幫自己擼出來。 李秀玲倒也開始熟門熟路，反正她也能從小午那里得到渴求的激情，兩相得 宜還有錢拿。 一轉(zhuǎn)眼，九月馬上就要過去了。 氣溫開始下降，人們漸漸換上入秋的衣服。 月底，全市各特殊娛樂場所接到通知，開始紛紛停業(yè)整頓。 李秀玲她們所在的舞廳也不例外。 不過經(jīng)人指點，這種情況一般也就堅持三天，之后就一切照舊。 總得讓領(lǐng)導們對上面有個交代嘛，都是混口飯吃，互相理解吧。 李秀玲最近忙著賺錢，天天泡在舞廳里，她決定趁此機會，帶丈夫去醫(yī)院做 個復查。 當初手術(shù)之后，醫(yī)生是建議定期復查并開展康復鍛煉的，但那時家里吃飯都 困難，也就不了了之。 這么長時間，丈夫的下肢沒有出現(xiàn)醫(yī)生預言的萎縮現(xiàn)象，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 人不能一輩子都靠運氣。 另外她還想咨詢一下醫(yī)生，關(guān)于丈夫yinjing的情況。 最近她每天晚上都要用嘴給丈夫裹一裹，但每次的結(jié)果都一樣，她努力，它 就貌似努力，她放棄，它也就放棄了。 為這事她甚至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向盧玉和張曉芬咨詢了一下。 兩者反應(yīng)基本一致，都認為她是打算要開始接「大活兒」 了。 張曉芬還熱情的給她介紹了個客人，結(jié)果弄得大家都很尷尬，最后還是張曉 芬自己上陣收的場。 婆婆在家?guī)Ш⒆?，李秀玲推著丈夫，坐三輪車到了醫(yī)院。 有輪椅之后方便了不少，從前丈夫在家躺了那么久，都沒法出來透透氣兒。 街道的人倒是來過一回，說是搞什么關(guān)懷活動，幫著送他下去在胡同里坐了 一會兒，還有個記者跟著照相。 后來也就再沒來過。 掛號、門診、交錢、化驗、拍片、回診室……醫(yī)院對于許多人而言是個可怕 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這里集中了人世間的生老病死。 厚厚的一沓錢遞進去，輕飄飄一張紙條遞出來，很可能轉(zhuǎn)手就是一輩子的積 蓄，而治療的盡頭在哪里，許多人卻一無所知。 當然，醫(yī)生本身并不是造成這一切的根本。 李秀玲推著丈夫樓上樓下的在人群中穿梭，倒是有不少好心人幫忙按電梯或 者扶輪椅，這讓她心中發(fā)暖，連連道謝。 眼看著該做的檢查都差不多了，她的腳步也緩慢起來。 多虧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平時在舞廳，為了顯得身材更有型，她和那些女人一樣，都穿高跟鞋，一天 下來，晚上躺在床上兩只腳都酸痛難忍。 「喲，這不秀玲兒嘛！」 她回頭，看見安大媽從拐角走了過來。 安大媽是 變壓器廠的老職工，前兩年退休，就住在李秀玲家后樓。 其人手腳不干凈，好撒潑耍賴，且口舌頗長。 最新找回4F4F4F,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