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節(jié) 軟禁圣相
鐵頭送吳鐵回去,一口氣送了十里。 鐵頭給了吳鐵一塊金餅:“主君吩咐的,回到工坊讓大伙喝一杯,你辦事咱們主君嘴上沒說,可記在心里?!?/br> “謝主君賞?!?/br> “拿著,等我回來給你帶點新奇的東西?!?/br> 再說軍營之中,劉安將所有的箱子都打開看了,四門炮四只箱,然后四只箱子裝了兩箱實心鐵球兩箱鐵珠子。最后兩箱倒是有趣的東西。 一把三尖兩刃刀,用最先工藝打造。 一把青龍偃月刀。 “來人?!?/br> 有士兵入內(nèi)一抱拳:“劉巡使!” “這兩把武器送到呼延家兄弟那里,告訴他們?nèi)羰窍矚g,回汴梁再補兩把,或是給他們定制?!?/br> “是!” 這種長柄重武器,非豪將不能用。 象潘袞這樣的,體力還差點,能舞的動,卻不能持久。只有呼延家的四兄弟可以把這個當(dāng)木棍一樣舞圓了。 吳鐵來送東西是一個小差曲。 呼延家的狂人對新武器嘛,沒感覺,只是出手禮貌暫時收下。 繼續(xù)北上。 從汴梁到夏州,行軍路線是一千五百里,依每天行軍五十里計劃,高瓊給李沆報的是,一個月左右,多也不超過三十五天,少也不會少于二十八天。 這走到第十三天,到了榆州這里。 此時有兩個方案可以選擇。 北上并州,從并州往西?;蚴侵苯永@過宋南嶺往西。 劉安到了李沆的帳篷:“李公,我的意見是過并州往西,怎么說這石炭礦區(qū)也是咱們大宋的重要礦區(qū),既然路過了不去看看,心里總感覺少點什么。咱就停留五天,再追上中軍沒有一點問題?!?/br> “石炭礦區(qū),確實值得去看看?!崩钽鞗]多想。 劉安從李沆這里出來直奔高瓊那里,關(guān)起門就對高瓊說道:“高將軍,我與李公會在并州停留五天,這五天時間你要把人馬拉到代州雁門。給佘太君兩萬人馬,由她去匯合折家軍,強征黨項五萬精銳,并且接應(yīng)六谷、西州兵馬?!?/br> “得令?!?/br> 高瓊竟然用了得令兩個字回復(fù),這讓劉安很吃驚。 高瓊的年齡足夠給劉安當(dāng)爺爺了??磩惨荒樀捏@訝,高瓊說道:“軍中無戲言,那怕是錯,拿人命填也不能猶豫。你說干什么我聽,沒一點差子。但怎么干我來?!?/br> “好。”劉安退后三步對高瓊長身一禮,快步離開。 再說并州。 劉安距離并州還有三天的路程,石保吉就已經(jīng)知道劉安到了。 高瓊先一步到并州,連口水都沒喝石保吉的,將石保吉早就準(zhǔn)備好的四十架重型投石車,連同兩千cao作投石車的士兵帶上,一路往北。 劉安到并州的時候,高瓊已經(jīng)接管了代縣雁門的防務(wù)。 石保吉、王嗣宗出迎。 當(dāng)晚設(shè)宴。 次日清晨,李沆醒的早,喊了一聲叫仆役準(zhǔn)備洗臉?biāo)?,卻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李沆感覺奇怪,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這門一拉開,卻見兩保執(zhí)戟衛(wèi)士的長戟往中間一倒,形成一個交叉將李沆擋在屋內(nèi)。 李沆站在門前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便說道:“倒茶,再叫劉安親自過來。” 劉安肯定會到。 劉安到的時候,帶了早餐。 推門進(jìn)屋,劉安已經(jīng)作好被李沆罵的狗血噴頭的心理準(zhǔn)備,可誰想李沆很平靜的坐在書桌后,桌上放著一杯熱茶,手里捧著一本書在看。 見劉安進(jìn)來,李沆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書,只是問道:“說實話,直接說,縱然是官家也不會讓你扣下老夫,誰給你的膽量?” 劉安坐下:“要動員舉國之力與遼國一戰(zhàn),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李公你騙出汴梁,第二件事情就是挑起宋遼大戰(zhàn),逼得朝堂上不得不戰(zhàn)。第三件事情就簡單了點,把遼國打敗就行?!?/br> 李沆這才放下手上的書:“老夫問的是,誰給你的膽量,敢扣下老夫。” 劉安冷冷一笑:“要什么誰給,我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敢挑起宋遼大戰(zhàn)。” “你可知,大戰(zhàn)起,百姓苦,生靈涂炭。” 劉安寸步不讓,硬懟李沆:“我只知,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你們這些朝堂上的官員只知風(fēng)花雪月,卻不知一寸山河一寸血,待我擊敗遼國,朝堂上那些人,我要殺一半?!眲矚怛v騰,卻不是裝出來的。 而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退不得。 退是死。 只有一路往前殺,才能殺出一條活路。 劉安雙手撐著桌子盯著李沆的眼睛:“尊嚴(yán)是打出來的,威風(fēng)是用血染的!” “你能贏?”李沆這話不是懷疑,而是疑惑。 “能!” “為何?” “我劉安不是好官,更不是好人。我盜用國庫給我的錢轉(zhuǎn)移他用達(dá)百萬貫,南海所謂的合作社,七成的錢被我調(diào)用。這已經(jīng)是死罪,多一個扣下李公你,又如何。我劉安只有一顆腦袋,還能砍兩次不成?” 李沆再問:“你挺好,不算惡人。至少沒有傷害老夫。若真如你所說,你可以讓老夫病死在路上?!?/br> “李公,扣下你我能得到劉承的支持,只有我不顧一切,他才敢支持我。” 李沆聽得出來,劉安這一句總算是交了實底。 “石保吉知道?王嗣宗知道?” “知道。王嗣宗比我還瘋,他要親自上戰(zhàn)場,并州這里秘密制作的投石車就是他負(fù)責(zé)的?!?/br> 李沆低頭想了想:“你不去夏州?” “有人去了。黨項人若不拿出五萬精銳,我就敢平了夏州城?!?/br> 李沆的第一反應(yīng)是:劉安已經(jīng)瘋了。可再仔細(xì)一想,從戰(zhàn)略的角度劉安沒錯,黨項人若不服軟,一但宋遼開戰(zhàn)黨項人就是隱患。 “劉安,你傻不傻?!?/br> “什么是傻?” “以你之才,十年磨礪必入閣,十五年必掌相印,大好前途可以說是有人能羨慕,卻無人能及。第一次你去靈州,老夫還以為你只是少年激憤,可現(xiàn)在看來卻是你計劃中的一環(huán),你對官家并無不敬,你圖什么,明年就一人之下嗎?” 劉安又坐下了:“李公,你讀書夠多嗎?” “哈,哈哈。”李沆聽來劉安這話問的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