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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色長篇集》(2)

    2022年6月2日

    第二章·血染校園篇

    1.

    為什么說狼人殺是最糟糕的桌游?在談論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說說狼人殺相較于桌游中的神——dnd,究竟差在了哪里。

    首先,狼人殺犯下了傲慢之罪。

    可能大家有所不知,狼人殺一開始叫天黑請閉眼,玩家們在晚上閉上雙眼的時候,其腦海中看到的畫面,正是站在光芒之中的dnd,那時神告訴他們:“你只可到這里,不可越過?!比欢?,神的勸說不但沒有讓天黑請閉眼的玩家迷途知返,竟然在靠著抄襲三國殺的名字吸引了一大批小學生后就自詡為國內第一桌游,這種傲慢的游戲注定走不長遠,事實也是如此,在冬日計劃和amoungus等一系列電子社交推理游戲出現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最終泯然眾游。

    與之相比神就很謙卑,游玩人數少,規(guī)則艱澀難懂,都是神留給對手的慈悲,神不是不會宣傳,只是不想通過太完美的表現讓其他游戲絕望所以故意在少數人的圈子里傳播。

    好了,玩笑開到這里,直截了當地說,我這輩子最討厭的桌游就是狼人殺了,要問原因的話玩過的人懂得都懂,簡單給不懂的人說說原因的話就是“多數人游玩的少數人的游戲”。

    再說得明白一點,就是一局狼人殺里面雖然玩家很多,但是真正有游戲體驗的就那么幾個人,其他人只是陪襯,只是npc罷了。

    為什么會這樣我不知道,反正我反正每次玩狼人殺玩到后面就是看菜市場吵架。

    狼人殺,只要是跟狼人殺沾邊的變體規(guī)則,玩到后面就是在陪核心玩家坐牢罷了。

    而我現在就在坐大牢。

    在上一章埋尸被發(fā)現后,具體來說是被一個十分嚴厲的大姐發(fā)現的,年齡在30歲朝上吧,穿著西裝,就像是白領那樣。

    這個女人自稱校長,雖然我記得校長是個老頭子……

    剛剛偷偷問了一下周圍的人,圖書管理員說她確實是校長,我記憶中的老頭子是副校長。

    被校長逮住以后我就被拎到了學校的大禮堂,現在的學校不知為何沒有電力所以沒開燈,不過禮堂里面點了蠟燭,寥寥幾根白色的小蠟燭沒辦法照亮整個禮堂,所以我們大多數人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了禮堂的最前面,感覺就像是在給誰辦生日派對一樣。整個禮堂的前排區(qū)域聚集了十多個人。

    不過大家不用擔心一口氣出現這么多登場人物會記不住誰是誰,因為我也記不住。

    我看的時候最煩的就是記人物了,特別是推理。

    我現在坐在靠近門口的座位上,就在我的眼前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正在和校長吵架,大黑天的還戴墨鏡,真的是……

    “你說信是什么意思,這么可笑的信你也當真?”

    “但現在我們確實被困在學校里了。”

    “老子他媽的可是預言家??!”

    具體他們之間爭吵的內容我就不記下來了,反正都是些垃圾話,大概就是墨鏡男不滿現狀,然后校長勸他接受現實。

    而我現在就趴在桌子上看著這出劇目,好餓啊,我晚飯都沒吃呢。

    對了,我是不是忘了做什么事了?

    是不是我還沒說我為什么要和這群家伙在大深夜里玩真人狼人殺?

    嗚~~真的要說嗎?從頭到尾說一遍很麻煩誒。

    偷個懶吧。

    現在坐在我旁邊的是個自稱圖書管理員的女學生,正在埋頭記錄著什么,看氣質比較成熟,是高三或者高二的學生吧。

    我向她問話:“圖書管理員小姐、圖書管理員小姐,請問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嗯……所以你剛剛是沒有聽嗎?”圖書管理員停下手中的事,苦笑著對我說。

    “聽了,但沒聽懂?!?/br>
    “那我再跟你說一遍吧,”圖書管理員面對著我正襟危坐,“現在我們面對的情況是:有一個惡魔被召喚到了學校,惡魔使用魔法將我們困于學校之中,并且改變了身形混入了我們,只有找出并殺死惡魔才能夠解開封鎖學校的結界。”

    “原來是這樣啊。”經過圖書管理員這么一解釋就清楚了,只要用鐵鏟把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給殺了就能離開了吧!

    寧教我負天下人,勿叫天下人負我!

    開玩笑的,像我這種從小到大連打架都沒打過的良好市民怎么會作出這種事呢?

    “像我這種從小到大連花花草草都不忍心傷害的良好市民怎么會是惡魔呢?”

    圖書管理員聽了我的話以后被逗樂了,掩著嘴,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嗯,是這樣的呢?!?/br>
    ……

    喂喂喂喂喂,圖書管理員小姐你笑點有點低啊。這句話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先不管這個了,關于圖書管理員,有一件事困擾著我。

    是一件比較私人的事情。

    唉,算了直接說吧,就是我現在在想,我該怎么自然而然地告訴大家圖書管理員現在穿著黑色褲襪,而且是顏色比較深的那種褲襪。

    我知道大家很在意女孩子腿上穿什么襪子。

    但這真的很尷尬,說到一半就開始介紹旁邊坐著的女孩子穿什么襪子,搞得好像我很變態(tài)一樣。

    不瞞大家,我從一進禮堂,看見圖書管理員妹子穿著黑色連褲襪就開始一直在苦惱地思考這個問題,關于該怎么自然而然地介紹女孩子們腿上穿著什么。

    是應該旁敲側擊呢,還是在做外貌介紹的時候直接說出來好。

    直接說出來當然不行!搞得好像我很在意別人穿不穿黑絲一樣,先說好,黑色連褲襪并不是我的性癖,無論現實還是二次元,怎么能因為女孩子穿什么襪子就喜歡上她呢?

    穿上黑色連褲襪喜歡,脫了黑色連褲襪就不喜歡,那這喜歡的到底是衣服還是人呢?

    對,果然應該旁敲側擊,在剛剛圖書管理員擺正裙子,正襟危坐的時候,不經意間地提起她現在穿著黑色褲襪。

    就應該這么做才對,讓我試試,“圖書管理員把身子往我這邊側過來,擺正黑色褲襪上的裙子?!边@樣是不是更加自然。

    嗯……還是有點不夠自然,干脆以后定個暗號,我咳嗽一聲就代表我眼前的人穿黑色褲襪,咳嗽兩聲就是白色褲襪,不過該怎么區(qū)分過膝襪呢?

    “那個……送葬人先生?”

    “怎么了嗎?圖書管理員小姐。”

    “有一件事……就是剛剛送葬人先生在校長說明游戲規(guī)則的時候一直在嘀咕‘這不是狼人殺嗎?’、‘這不就是狼人殺嗎!’‘嗚~~如果是dnd的話該多好。’”

    圖書管理員小姐模仿著我剛剛的表情,一臉苦澀地趴在桌子上。

    “但是根據我剛剛的記錄,惡魔先生邀請我們游玩的游戲被稱為血染鐘塔,它的游戲規(guī)則和狼人殺有著很大的不同。首先,壞人陣營分為惡魔和爪牙,只有惡魔能殺人,如果惡魔被處決好人玩家直接獲勝。還有血染鐘塔的技能也有所不同,狼人殺的預言家可以精準地辨別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在血染鐘塔中預言家需要在每個夜晚選擇兩名玩家,預言家會知道這兩個玩家中是否有惡魔,爪牙是驗不出來的,且有一名除惡魔外的其他玩家始終被預言家誤認為惡魔?!?/br>
    ………

    “請不要擺出一副‘這不還是狼人殺嗎!’的表情,血染鐘塔和狼人殺的規(guī)則就是有很多不同點的!”

    我現在的表情和剛剛的也有很多不同點。

    沒想到圖書管理員小姐話還挺多的。

    2.

    現在禮堂里面門口校長大姐和墨鏡男吵架,我和圖書管理員坐在靠近門口的位子。

    嗯?門口旁有個男人抱著酒瓶倒在地上!

    第一個犧牲者已經出現了嗎?

    “我是……神!呃嘔——”

    原來是個酒鬼。

    “酒鬼是好人中的外來者,在原游戲中會誤認為自己是某一個好人身份,實際只會得到錯誤的信息。”圖書管理員小姐說道。

    她不會真的要把血染鐘塔的規(guī)則講解完吧……

    我閑逛到禮堂前排的中央,禮堂的最前面有個高一階的舞臺,節(jié)日里有人會上臺表演節(jié)目,老師演講的時候也會站在上面。

    而講臺的正對面,座位正數第三排的中間坐著個在玩手機的肥仔。好熟悉的場面啊,其他人熱烈地討論,只有自己在低頭看手機,就跟之前我玩狼人殺在第一回合被嘎的時候一樣呢。溜過去看看,在玩什么呢,這么投入。碧藍航線還是明日方舟?。?/br>
    這……這是,只見肥仔熟練地將四艘戰(zhàn)列艦和兩艘航母歸為一隊,一票小學生驅逐加一條輕巡歸為二隊,二隊加一隊編成了水上打擊艦隊。

    “我超是艦C!”

    2022年了居然還有人玩艦隊colle?

    肥仔投入地看著手機屏幕,用含糊不清,就像嘴里含了口屎的聲音說:“我玩艦C怎么了,我玩艦C很正常啊。”

    說著,肥仔在道中擺出了對空警戒陣型然后被空襲打出了兩個大破。

    然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肥仔毫不動搖,撤退修船補給喂閃一氣呵成。

    是二次元,而且是純度極高的二次元,砍口壘因為本身極高的難度被榮稱為魂系頁游,得益于此,艦C玩家在二次元鄙視鏈中位于T1級別。

    順便一提,T0是東方project。

    “砍口壘我也玩誒,不過18年以后就沒怎么玩了?!蔽覍Ψ首姓f。

    肥仔繼續(xù)玩著艦C。

    …………

    ……沉默

    然后這肥仔就不理我了。

    呃呃,好大的架子啊,就算你是T1級別的二次元也不能無視我吧,被人無視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我繼續(xù)在旁邊窺屏。

    什,什么!水打艦隊在無中破無退避的情況下進了關底boss!

    boss的地圖血量只剩一點,已經進斬殺線了!

    這是何等美妙的開局!這種場面20次里都不一定會碰上一次!

    反觀我,在這么緊要的關頭我竟然還想著聊天。

    我是…何等的傲慢,是何等的愚蠢!

    而這位令人尊敬的八年老提督竟沒有責備我,而是用剛剛好的沉默來提示我的失禮。

    嗚,看不懂空氣的明明就是我啊!這就是我和老二次元之間的差距嗎?

    進夜

    戰(zhàn)了,但是……

    ohno!夕立你她娘的打歪了!

    1/255!差一血斬殺!

    怎,怎么會這樣,明明是這么好的局面,結果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所有的一切……

    這將會對人造成多大的心理傷害啊,如果這種事發(fā)生在我身上的話估計會三天吃不下飯。

    我當初就是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壓力才棄坑的。

    但是,眼前的提督依然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唯有在點擊結算界面前的停頓,暴露了他心底里的辛酸。

    “我的名字叫吳義,叫我吳義就好了。”

    3.

    “在血染鐘塔的游戲中,童貞的能力是:當童貞玩家第一次被提名時,如果提名者是村民,則提名童貞的玩家被處決?!眻D書管理員小姐說道。

    怎么突然就開始介紹起游戲機制了?真是敬業(yè)呢圖書管理員小姐。

    不過血染鐘塔里面為什么會有童貞啊。

    “我之前就想問了,血染鐘塔和我們現在被困在夜晚的學校有什么關聯(lián)嗎?”

    “因為……”嗯哼一聲,圖書管理員小姐清了清嗓子,“根據校長之前的說法,她在前兩天收到了一封信,信中的惡魔先生邀請她來游玩一場游戲,并附上了游戲的詳細規(guī)則。當時校長并沒有把信當回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就不得不信了?!?/br>
    圖書管理員小姐所說的“這種情況”就是我們現在被困在這個深夜的學校里,學校的外面被深深的黑暗籠罩,學校內部也失去了電力。

    但是手機信號和網絡還是通暢的,畢竟吳義還在和深海激戰(zhàn)呢。

    “不能打電話報警嗎?”我問。

    “打過了,而且警察也來過了,只是警察說學校沒有任何異狀,學校既沒有被黑暗籠罩也沒有停電,就算我們和警察處在學校的同一位置也沒辦法看見對方。就好像我們被困在了另一個世界一樣?!眻D書管理員小姐有些沮喪地說道。

    4.

    現在禮堂里有兩群人圍在一起說話,不得不說人真的多啊…

    讓我數一下,一二三……加上我總共十四個人。

    嗯?座位最后面好像還藏著一個人,趴在桌上,穿著灰色風衣還戴著兜帽,因為蠟燭基本放在舞臺附近,所以禮堂后面黑乎乎的,差點沒看見他,深藏不露是吧,以為自己在玩刺客信條呢?

    神秘,難道說他就是幕后黑手?趕緊過去看看。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戴著兜帽的可疑男子沒有反應,繼續(xù)趴在桌子上,不時發(fā)出一些呻吟聲,看樣子好像有點難受?

    我站在他身后壓低嗓子,用黑衣組織的聲音說道:“計劃進行地怎么樣?”

    ……

    “你在…說什么呀……”就好像是將死之人發(fā)出的聲音從兜帽底下傳來。

    嫌疑人緩緩抬起頭,原來是個女人。

    相貌看上去偏向中性,短發(fā),而且臉色真的是……就算是禮堂后側的黑暗都無法掩蓋她臉上的慘白,這已經不是白不白的問題了,簡直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樣。

    “沒什么,就是開個玩笑,說真的你沒事吧,要我叫人幫忙嗎?!?/br>
    “呃,沒…沒事。”兜帽女子用她那一黃一藍的瞳孔看著我,是異色瞳,好漂亮啊,有點像是波斯貓。

    “什么啊…原來是啥卵二次元,呃,真是晦氣,美好的一天從看到啥卵二次元結束?!?/br>
    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你說什么!

    剛見面就稱呼我為啥卵二次元!

    呵呵,呵呵!看起來這位人兄對我們二次元有著很大的成見呢。

    將好心幫助她的人稱呼為啥卵,看見沒有,這就是討厭二次元的人的素質。

    和這群反二次元反到魔怔的家伙不同,我們這些熱愛二次元的人,都是些既有愛又有善的家伙呢。

    今天就讓我來向這位女士展示一下我們二次元的包吞性吧。

    “看二次元的都是你爹?。ㄕ鹇暎?/br>
    “我爹早死了。”

    戴著兜帽的女人,不,她已經把兜帽拿下來了,以后該叫她什么呢?

    她喝了一口放在旁邊的瓶裝冰紅茶。

    “隱士,叫我隱士就好,你要喝嗎?”她把冰紅茶遞給我,這不是間接接吻了嗎?

    “不,我不渴?!蔽艺f。

    “還是喝一點吧,現在最好不要喝這學校里的水?!彪[士雙手撐住前面位子靠背,伸了個懶腰,這動作真的挺像貓的。

    而且…最好不要喝學校里的水?真是句意味深長的話呢。

    不過真要比誰更意味深長的話,果然還是我的那句“計劃進行地怎么樣”更好。

    呃呃,灌裝冰紅茶里面裝的居然是純凈水,肯定是把冰紅茶喝完以后再灌飲用水進去的吧,什么窮逼。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討厭我們二次元的人不是窮逼就是素質低。

    是白開水的話我就不客氣了,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渴死我 了。

    “小心嗆著,還說不渴呢,”隱士說,“你大概就是中常見的‘不誠實的敘述者’吧”

    “不誠實的敘述者?”

    “就是指在第一人稱視角的中說謊的主角,比方說明明就是自己殺了人卻裝作偵探找殺人兇手?!彪[士的臉色看上去好了點,開始侃侃而談,“敘述性詭計就是如此?!?/br>
    “你說誰殺人了!你說誰殺人了??!嗦話注意點!我可從來沒殺過人!”

    “呃,你為什么反應這么大?。课乙矝]說你殺人啊?!彪[士擺出一臉我真是服了你們這幫啥卵二次元的表情說道,“我的意思是說,第一人稱的中,注意是中,敘述者沒有如實記錄發(fā)生了什么,就像寫日記的時候故意不寫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一樣。因為和動畫漫畫不一樣,讀者通過文字獲取信息,這就導致了讀者和劇中人物之間巨大的信息差。作者于是利用這種信息差來欺騙讀者?!?/br>
    “啊~~我明白了,也就是說讀者在讀的時候其實就像一個瞎子一樣,在聽作者給他講述發(fā)生了什么,所以作者就可以隱藏關鍵信息不講。

    “假如我是作者要描述這個禮堂,就算我不詳細地描寫禮堂的墻壁,講臺,座位,向上的臺階,天花板上的眼睛,還有電燈和窗戶,讀者也都會腦補出來的吧。因為這都是一個普通禮堂應該有的東西?!?/br>
    “天花板上的眼睛?”

    扯遠了,還是回歸現實吧。

    我對隱士說:“要我扶你去前面的位置嗎?我們現在似乎要找惡魔,你要是不參與討論的話恐怕會對你不利?!?/br>
    “啊~~不用了,”隱士抬起腦袋把瓶裝冰紅茶里我留給她的半口水喝完,“因為我是惡魔,所以我喜歡待在黑暗的地方,不過我不喜歡人性的黑暗就是了。”

    4.

    “啊……這樣啊,你要是怕亮的話我可以幫你把預言家臉上的墨鏡搶過來?!?/br>
    “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要是再幫我找把遮陽傘就更好了,我是真的不太擅長應付光線,畢竟我是惡魔?!?/br>
    別再重復說你是惡魔了,我聽見了。

    隱士這家伙,一臉很期待我做出什么反應的樣子。

    可惡,被她裝到了。

    “你真的是惡魔嗎?”我壓低聲音和隱士對話。

    “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摸一下我的腦袋?!彪[士同樣壓低了聲音,并且往里側移動了個位置。?

    “不要擺出一副處男的表情,我的頭發(fā)下

    面有角,看不到但是摸一下就能感覺到了,因為我是半惡魔所以只長著殘缺的角?!?/br>
    聽了隱士的話后我四下望了望,禮堂內的人基本都聚集在舞臺光亮的地方,就好像人類本該如此。

    確認了沒人看著這邊以后,我坐到隱士的旁邊位子,隱士低下自己的身體身體,同時向我伸出了腦袋。

    這…這動作是不是有點不妙啊!

    “快點啊。要不然會被別人看見的吧?!闭f著隱士還拿腦袋頂我的肚子,你在干什么?。∵@種不明不白的姿勢才會讓人誤會的吧!

    我摸了摸隱士的腦袋,頭發(fā)好柔順啊,隱士腦袋的兩邊確實有突起,觸摸的感覺很粗糙。

    “你是惡魔的話,難道你就是幕后黑手?”我一邊摸著隱士的腦袋一邊說道。

    “不是,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會在這里大概是因為惡魔和惡魔之間會互相吸引吧。還有你摸夠了沒有!”

    躲避著眾人在黑暗的角落里以汽車koujiao的姿勢摸第一次認識的女孩子頭這件事,總覺得有點怪,要是現在的狀況被人看見的話……

    “啊,找到你了?!便y鈴般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送葬人先生?!?/br>
    是圖書管理員!

    要是被她看見現在我和隱士的姿勢還不得勝敗名裂?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把隱士的腦袋按下去,隱士重心不穩(wěn)摔到了位子底下,結果……

    在意大利作家喬萬尼·薄伽丘所寫的十日談中,有這樣的一個故事,男修士為了磨煉意志住進了一位少女的家中,過了一段時間,修士終究沒忍住,但還是礙于面子,于是對少女這樣說道:“我的下半身有個惡魔,你的下半身有個地獄,請把我的惡魔放入到你的地獄去吧!”

    而現在,我下面的惡魔和下面的惡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后排很黑,座位下更黑,只要隱士老老實實待在下面就不會被發(fā)現。

    不過這大概就是惡魔和惡魔之間會互相吸引吧。

    惡魔還想掙扎,被發(fā)現的話會很不妙的吧!為了不讓下面的惡魔出聲,我把她夾在雙腿之間。

    “請問你有見到隱士嗎?”圖書管理員說道。

    “她·可·能·去·上·廁·所·了·吧。”

    “這樣啊……”嗯哼,圖書管理員清了清嗓子說道,“隱士在血染鐘塔中屬于外來者,也是好人陣營,但是隱士有可能會被村民誤認為是壞人。”

    “外來者和村民不同,雖然都是好人但是技能都是偏向于給好人陣營帶來負面效果。”

    ……

    “那個,校長叫我們在舞臺前集合,嗯……送葬人先生為什么一直捂著肚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是有點,可以幫我倒點水嗎?”

    我把冰紅茶的瓶子遞給圖書管理員。

    “好…好的,請問是要熱水還是冷水?”

    “冷水就行。”

    飲水機在禮堂另一邊,圖書管理員走掉了,

    圖書管理員小姐,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因為我的膝下有惡魔。

    趁此機會趕緊把隱士拉上來!

    結果我雙腿一松勁,隱士就抱住我的腰。

    等一下!你要干嘛?

    我被拖下去啦!

    “你在干什么呀??!”隱士把我按在椅子之間的地上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你這個啥卵二次元!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在禮堂后側座位的底下幾乎沒有任何光線,看不見隱士的表情,但想也知道她現在絕對氣得不行。

    隱士這家伙,掐的力氣是認真的,呼不上氣也叫不出聲,我要死了!

    怎么能就死在這里!

    雖然看不見,但隱士的腦袋應該就在我的正前方,看我戳瞎你的眼睛!

    嗷,手上一陣刺痛,這狗東西咬我!

    特喵的你牙齒這么尖直接讓我看看你的牙齒不就能證明你是惡魔了嗎!

    你有病吧!

    蓄力轟拳!

    “rue!”

    打到她下巴了,隱士一瞬間松開了雙手。

    趁此機會我把左手的手腕插入隱士的雙手中間,緊緊地護住脖子。

    “你這家伙!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存在二次元的名聲才會這么差!”

    我的額頭一陣鈍痛,吃了隱士一個頭槌。

    “敢侮辱二次元,我殺你媽!”

    我向黑暗中的惡魔揮拳,但是被她躲開了。

    “同樣的招式對我沒用!我媽早死了!被你們二次元!”

    不要突然在這里加莫名其妙的設定!

    rua,我又挨了隱士一個頭槌,啊——星星好多,為什么周圍都是星星,難道說…我來到了宇宙?

    可惡,就算到了宇宙中人類也還在互相爭斗嗎!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的話事情就不會發(fā)展成這樣!

    “只會喊著mama的家伙!是永遠都不會成長的!”

    就在我要用最后一拳把隱士按在隕石上的時候……

    “請問…送葬者先生在這里嗎?”

    是圖書管理員小姐的聲音,她倒了水以后回來了嗎?

    要是被她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那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

    隱士我真是超你媽了,都怪你,我好不吞易爭取的時間都被浪費了!

    不過萬幸的是,圖書管理員小姐好像沒記住我坐在那里,禮堂的后側幾乎是一片黑,也看不見躺在座位下的我和隱士。

    圖書管理員一邊喊我一邊在后排游走。

    隱士似乎也被圖書管理員的聲音嚇到了,一動也不動。

    然后……隱士似乎是為了不讓圖書管理員小姐發(fā)現,慢慢地慢慢地伏下了身子。

    這這這這,李在干贛甚么?

    我身體各處的觸覺感受器都傳來了包含著隱士柔軟身體信息的電信號。

    不用直接抱上來的,想要隱藏身體的話,用平板支撐的姿勢在我和你的身體之間保持一段空隙??!

    我現在穿的是白色校服,隱士穿的是灰色的風衣,如果要隱蔽的話確實讓隱士的身體蓋住我是最優(yōu)選擇。

    但也不需要用戀人一般的姿勢抱住我吧。

    “現在該怎么辦~~”隱士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啊~~~這聲音,和身體一樣隱士現在的聲音也好軟啊。

    所以我剛剛拉你上來的時候你直接上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嘛!

    嗯?不過現在座位底下這么黑,只是藏一個人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等等,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么辦了?!?/br>
    “啊~~~不…不要在人家耳邊說話……這樣…不行?!?/br>
    你不也在我耳邊說話嗎,忍著點。

    “冷靜想想的話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藏,我先站起來,說自己的筆掉到椅子地下去了,別躲呀,”不知道為什么隱士掙扎著想要逃開,那怎么行?

    我把隱士腦袋按在我的胸口上,直接對著她耳朵說,“剛說到哪兒了?對了,是說我假裝自己的筆掉到椅子底下去了對吧,然后我站起來支開圖書管理員,等我們都走了以后,你再從座位底下爬起來,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地混入到大部隊去,好嗎?嗯?怎么不說話?從剛剛開始身體就一顫一顫的?!?/br>
    “不要……對著……我的耳朵說話,你……做就行了?!彪[士氣若游絲地說道,女孩子的耳朵有這么敏感嗎?

    我把隱士的身體放到一邊,然后慢慢起身。

    “我沒事,我在這里,圖書管理員小姐!”

    就在我扶著座位把手脫離這可笑的黑暗牢籠的時候,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雙金色的眼睛,就在這徹底的黑暗之中。

    和隱士波斯貓般的眼睛不同,這雙金色的眼眸充滿著稚氣,然而在這稚氣的背后隱藏著什么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慢慢地直起腰,這雙眼睛停留在我的肚子附近。

    我走到

    座位旁的走廊上,這雙眼睛也跟著我,依靠著舞臺那邊微弱的燭光我才看清,這雙金色眼睛的主人原來是個穿著紅色連帽衫的小女孩。

    但是……

    為·什·么·她·的·眼·睛·在·發(fā)·光·啊。

    “大哥哥,這個蘋果給你。”小紅帽開心地用雙手遞給我一個蘋果,“這是女仆jiejie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