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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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黎又笑道:你是昭王外祖,一家人,真說了什么,相信昭王不會在意的。 容太傅心頭梗著一口老血。 這種誅心之言,昭王那個蠢貨,肯定恨透了容家。 宴王妃真是好生厲害,既離間了昭王和容家。 也當著滿朝大臣的面,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容家不好看昭王,放棄昭王了。 更是給晉元帝機會,發(fā)落容家。 晉元帝可以打壓景昭,那是他的兒子,他如何處置都可以,但旁人不可以。 晉元帝冷沉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容太傅身上:容氏言行無狀,德行不端,容卿還是在家好好教導(dǎo)一番。 這是勒令他在府中思過,且歸期不定。 朝中局勢瞬息萬變,閑賦在家,以晉元帝對容家的猜忌,只怕是要容家慢慢地遠離權(quán)勢的中心。 容太傅心頭發(fā)沉,只能拱手道:臣遵旨。 容婼小臉發(fā)白,身形晃了晃,知道自己闖禍,連累了容家,心中害怕至極。 接下來,她該怎么辦? 晉元帝看向周塵,聲音不輕不重:姜卿說你構(gòu)陷,周卿可有話說? 帝王的威壓密不透風(fēng)地裹著周塵,警告他到此為止。 沈青鸞是未來的昭王妃,被人揭穿剽竊,皇室丟不起這個臉。 最重要的,他剛封沈青鸞為正一品的郡主,打臉來得如此快,又有永安郡主這個先例在,日后,他帝王的威信會蕩然無存。 然而,周塵就像聽不懂似的。 那工匠向姜參將告假一月有余,臣原為是家中有事,細查之下,竟是去沈家別院,為永嘉郡主造神弓去了。周塵說著,跪下來請罪,臣執(zhí)掌神機營,卻未能及時察覺,有負陛下所托,請陛下責(zé)罰。 你胡說! 還不等晉元帝發(fā)話,姜洄厲聲怒斥,若仔細看,能看出他瞳孔微縮。 那個工匠是個孝子,自幼和寡母相依為命。 婦人為拉扯他長大,積勞成疾,一直纏綿病榻,每月都需要不少銀子看病買藥。 他一個小小的工匠,早就負擔不起高昂的藥費,全靠他施舍。 這么大一個軟肋捏在他的手中,不可能會出賣他。 可他不知道的是,沈青黎醫(yī)術(shù)精湛,婦人的病情已有好轉(zhuǎn),那工匠既是孝子,自然為周塵所用。 且沈青黎允諾,此事一了,送他和婦人離京,免得被姜家的人找到,殺人泄憤。 周塵奉上證據(jù),道:這是那工匠的供詞,請陛下過目。 姜洄臉上血色盡褪。 晉元帝看完工匠的口供,頭疼得更厲害,眼中陰霾濃重,險些要抑制不住殺意。 那供詞被他緊緊攥著,幾乎要被撕爛。 這份供詞,顯得他親封的郡主是個笑話。 他忍不住想,怎么那么巧,他剛冊封沈青鸞,他后腳就來了? 但周家對他向來忠心耿耿。 大殿上,一片靜默。 許久,晉元帝咬牙切齒道:姜洄監(jiān)守自盜,泄露軍機,罪無可恕,杖八十,關(guān)入大牢! 這還是顧念姜巍之,若非如此,姜洄早就人頭落定。 但又心中怒恨,加上又想示威,直接讓人在殿中行刑。 棍子打在身上那種悶聲,聽得人頭皮發(fā)緊,沒幾棍,就見了血,膽子小的小姑娘壓根不敢看。 沈青鸞身子微微發(fā)顫,血腥味在她鼻尖縈繞,怎么也消散不了,那一棍棍沉若悶雷,仿佛打在她的心頭。 棍子每落下一棍,她心底的惶恐就增一分,不知道晉元帝會如何發(fā)落她。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都怪姜洄,若非他自作主張,她何至于此? 姜洄處處維護她,為她落到如此境地,從頭到尾,她竟沒有為姜洄求過一句情。 眾人瞧見她眼底的恨意,只覺得心頭發(fā)寒。 那些和沈青鸞走得比較親近的貴女,下定決心,日后要斷了往來。 等八十棍打完,姜洄早就昏死過去,像一灘爛泥一樣,被禁衛(wèi)拖下去,關(guān)進大牢。 處置完姜洄,該輪到沈青鸞了。 晉元帝問沈崇:沈卿,你教女無方,朕該如何處置? 沈崇淡淡道:但憑陛下發(fā)落。 沈青鸞的臉色白了又白,又驚駭又怨恨,眼淚刷地就下來了:父......父親...... 沈崇漠然至極: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有些道理,我和你長姐早就掰碎了,講給你聽,你但凡聽得進一二,都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沈青鸞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連沈崇都不管她,她該怎么辦? 第240章 彌天大禍 因為,太過驚恐,沈青鸞的腦子里一團混亂。 帝王掌生殺大權(quán),一句話,就能決斷一個人的生死。 從永安侯府到姜洄,帝王的威儀和殺伐,她已深刻地領(lǐng)教過了。 頭上仿佛懸著一把屠刀,隨時都會落下來,沈青鸞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劇烈地亂跳著,讓她渾身發(fā)冷,不自覺地戰(zhàn)栗。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晉元帝始終不發(fā)一言,但帝王的威壓無處不在。 越是寂靜,恐懼越是被無限放大,沈青鸞渾身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