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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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有自家鋪子,還有長安鏢局在用竹紙。 竹紙紙質(zhì)細嫩柔軟,色澤潔白如玉,書寫易干,墨跡不褪,是絕佳的書法用紙。 蕭伯給城中頗有名望的書法大家都送了一些,用過之后,大家都贊不絕口。 到時開業(yè)了,有這些文人墨客宣傳,一定名揚長安城。 蕭家的產(chǎn)業(yè)都是蕭伯在打理,沈青黎沒有異議,就定在了五日后開業(yè)。 月上中天,天色不早了。 說完正事,沈青黎也有些累了,就打算回翠微院。 蕭伯不動聲色地看了蕭宴玄一眼。 蕭伯特意支開阿黎,看來,要說的事情和他有關(guān),且還十分棘手。 蕭宴玄一雙黑眸比外面的夜色還幽沉。 當他看向沈青黎時,眸底寒色褪去,笑意柔和:阿黎先回去,我還要去一趟乘風(fēng)院。 沈青黎不疑有他,就先走了。 蕭宴玄端起案上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淡淡地喝著:何事? 蕭伯神色沉沉,帶了幾分涼意:暗衛(wèi)傳來消息,晉元帝打算在慶功宴上,要為您賜婚。 蕭宴玄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里,裹挾著沁骨的寒意:哪家的? 永安侯府的嫡次女,說是側(cè)妃,但會以平妻的身份嫁進來。 永安侯府雖是勛貴之家,但已經(jīng)沒落了,如今只剩個空殼子。 府中庶子庶女一大堆,明里暗里,各種腌臜手段層出不窮。 永安侯掛著閑職,成天鉆營著攀門好的姻親,這么大的餡餅砸下來,定會心甘情愿成為晉元帝手里的一把刀。 一國之君,盡使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后宅手段,蕭伯氣得不行。 王爺和王妃蜜里調(diào)油,他絕不允許有人把王府攪得烏煙瘴氣。 平妻? 連王妃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還想和王妃爭高下,她也配! 蕭伯氣憤道:王爺,不能讓晉元帝得逞。 他想故技重施,但若棋子廢了......蕭宴玄勾著唇笑了,帶著殘酷的冷戾,喊了一聲,溟一, 王爺,溟一從外間進來,拱手等著蕭宴玄吩咐。 蕭宴玄低眸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幽冷深邃的眸底,布滿了陰鷙:有些人,我不想讓他們活過這個春日。 溟一恭聲道:是。 外間忽地起了風(fēng),蕭宴玄手中的茶盞驀地碎成齏粉,被風(fēng)吹散在濃黑的夜色里。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每一個字,都沉著幽森寒氣:本王倒要看看,日后,還有誰敢打我蕭家的主意! 溟一剛才在外面都聽到了,心中亦是憤恨,領(lǐng)命后,連夜召集暗衛(wèi)行事。 這個王府,他只認王妃一個女主子,其他什么阿貓阿狗,休想進府礙王妃的眼。 蕭宴玄回了一趟乘風(fēng)院,把自己的衣物、書籍,全都搬到翠微院。 看著自己的衣衫和沈青黎的放在一起,玄黑和緋紅,無比的般配,又無比的親昵,是其他任何色彩都插不進來。 蕭宴玄薄唇輕揚,進了內(nèi)室。 沈青黎已經(jīng)睡下了,如云的墨發(fā)散在枕頭上,襯得她的小臉瑩白如玉,在燈影下,瑩然生輝。 她氣息輕軟,臉頰泛紅,睡得嬌憨而不自知。 蕭宴玄在榻邊坐下來,抬手撫上她的臉,溫柔地摩挲著:阿黎,我是你的。 掌心的薄繭,有細密的癢意,沈青黎似被擾到了好夢,奶貓般地哼唧了兩聲,小臉無意識地蹭了蹭,繼續(xù)酣然安然。 蕭宴玄無聲地笑了一下,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晉元帝想借著宮宴,為蕭宴玄指婚,這事,知道的人不多,蕭家上下?lián)纳蚯嗬栊睦锊桓吲d,都有意瞞著,想著等徹底解決了,再告訴她。 但沈青黎還是知道了。 第235章 勝券在握 春日風(fēng)景好,柳色如碧玉,杏花似煙霞,一叢叢,一簇簇,映在湖中,春意爛漫。 沈青黎這幾月不停奔波,著實也是累壞了,在府中休養(yǎng)了兩日,才去沈家。 蕭宴玄重掌兵權(quán),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沈崇這個丞相,還要位高權(quán)重。 園中的桃花開得正好,灼灼一片,艷麗如錦。 沈崇讓人在亭子里擺了茶具,他親自烹茶。 世家大族,一盞一茶,都極具精致奢華。 素雅瑩白的茶盞,盛著一朵妍麗的桃花,茶香幽淡,飲一口,齒頰留香。 沈青黎抿著茶,欣賞著滿園春光:父親今日真是好雅興。 沈崇也端著茶盞品了一口,笑容深沉:蕭宴玄此番大捷,于沈家,是好事,還是禍事? 自然是好事,沈青黎悠悠說道,利劍出鞘,鋒芒太甚,陛下需要一把劍鞘,父親既有從龍之功,蕭沈兩家又有血海深仇,父親是陛下最合意的人選。 她舉起茶盞,彎唇笑道:恭喜父親。 朝堂局勢確實如沈青黎所言。 前些時日,晉元帝對沈家一派的官員多有打壓,但這兩日,又重新提拔重用。 沈崇贊賞地看她一眼,將手中的茶水飲盡。 沈青黎往他茶盞里添了茶,緩聲說道:暄王清查涼州官場后,官職空出來了大半,父親可安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