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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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走到床榻邊,拿了個大迎枕枕在她身后,讓她靠得舒服一些。 那張冷然的臉上,泛著一絲溫柔,輕聲說道:這位是蕭夫人,醫(yī)術(shù)極為高明。 沈青黎朝陸夫人頷首淺笑,陸夫人也報以淺笑。 她低咳了兩聲,對陸然說道:我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何必還要勞煩人家小姑娘。 陸然聲音依然輕柔:別看蕭夫人年紀(jì)輕,醫(yī)術(shù)比城里的那些老大夫還要好,有她在,一定會有起色的。 沈青黎上前,在床榻前坐下來,笑意溫婉:夫人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 陸夫人從錦被里伸出一只清瘦的手腕。 沈青黎卷起她的袖子,手指搭在她的腕間。 診脈的時間有點長,陸然的心提了起來,很怕再聽到藥石無醫(yī)這樣的話。 許久,沈青黎收回手。 陸然問道:蕭夫人,我夫人的病,你可能醫(yī)治? 陸夫人生陸清安時,傷了身子,當(dāng)時沒有養(yǎng)好,加上親族死絕,七情內(nèi)傷,五志不遂,這么多年,一直郁結(jié)于心,沉疴不愈,五臟六腑皆已衰竭。 身體上的病癥,我能治,但心里的病,沈青黎看著陸夫人的眼睛,語氣越發(fā)溫和輕柔,往事已矣,夫人沉湎其中,只會傷人傷己。 陸夫人看著她,問道:蕭夫人,你今年多大? 十六。 陸夫人露出一抹傷然的笑容:夫人年輕如意,怕是難以明白,我的痛苦。 我明白的。沈青黎說道。 陸夫人怔然地看著她。 我曾經(jīng)也如夫人一樣,一夕之間,痛失所有,茫茫天地間,只剩我一人。 沈青黎眉眼沉靜,聲音淡緩,不聞傷痛落寞,只有清韌堅毅。 但冤要平,仇要報,那些作惡之人,我要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還清正之人公道,還無辜之人天理,以慰亡魂,以昭公理。 習(xí)武之人,聽力過人,蕭宴玄在院中聽到這些,飲茶的動作一頓。 這些傷痛,他從未聽沈青黎提起,暗衛(wèi)也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若沈家于她有大仇,難怪她要覆滅沈家。 她養(yǎng)父母一家俱在,為何會痛失所有,孑然一人? 到底是怎樣的仇? 為何要瞞著他,不與他說? 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如今,窺見一角,倒是可以從沈崇那邊下手。 蕭宴玄眸光幽沉深邃,看向溟一,溟一也聽到了,頷首會意。 沈青黎不知道這些,她看著陸夫人,微微地笑了笑:穆家的冤情已平,大仇已報,夫人守得云開見月明,應(yīng)該往前走,替穆家,替你的至親,活下去,帶著他們一份,過好每一日。 陸夫人的眼里涌起了淚,剎那間,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落下,很快就打濕了衣襟。 陸然的眼眶亦是通紅,顧不上沈青黎還在,將陸夫人攬進懷里,輕拍著她的肩膀?qū)捨俊?/br> 大哭了一場,陸夫人心里的郁結(jié)消散了大半。 她拿著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有些難為情地對沈青黎說道:讓夫人見笑了,這些年,空長了年紀(jì),看不到所擁有的,只知鉆牛角尖。 又道:夫人通透堅韌,來日,定能大仇得報,得償所愿。 承夫人吉言,沈青黎臉上帶著笑,說道,夫人身子骨虛弱,要好生調(diào)理,我先給夫人行針,明日再去城里抓藥。 多謝夫人,有勞了。陸夫人感激道。 陸然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定,便退了出去。 陸清安起身迎了上去:爹,娘的病怎樣了?可能治? 陸然臉上露出一絲輕松之色,難得地帶了笑:蕭夫人說你娘的病她能治。 太好了。陸清安喜不自禁,開口道,爹,我有事想與你商量。 知子莫若父,陸然知道他要說什么,看向蕭宴玄,正色道:明日,我隨你們?nèi)ヅR州城。 說完,也不待蕭宴玄開口,徑直進了竹棚,研究筒車模型和圖紙。 陸清安臉上略帶歉意,蕭宴玄不甚在意,有本事的人,總會有些古怪的脾氣。 第141章 開竅 沈青黎給陸夫人行完針,又給陸清安診脈,開了兩張藥方,叮囑了一些事宜。 天色已晚,沈青黎一行人在陸家住了下來。 兩人同住一間房,沈青黎頓然就有些不自在。 之前,雖然也同床共枕過,但那時,蕭宴玄毒發(fā),神志不甚清醒,她一個醫(yī)者,自然沒有男女大防的顧慮。 沈青黎望著不甚寬大的床榻,心頭怦怦地跳。 蕭宴玄梳洗完,推門進來,流水般的烏發(fā),如墨染一般,披散在身后,清冷的身影,踏著月色燈影走來,就似神祗步入紅塵。 沈青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視線直勾勾地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上,有些移不開。 蕭宴玄看著她眼底的驚艷,唇角淡不可見地勾了一下。 從前,沈青黎對他全然地親近,只是信賴,并無其他。 如今,會臉紅,會嬌羞,會情不自禁地被他的美色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