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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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權(quán)傾朝野的宰相,一瞬的驚愣過后,目光深沉又銳利。 他不過問沈青羽和沈青鸞的所為,卻對沈青黎的責(zé)問不滿。 身為子女,目無尊長,你的規(guī)矩呢? 沈青黎在他冷沉的威壓下,輕輕一笑,抬起眸子,與他直視:父親認(rèn)我是沈家人,我才有孝道可守,父親不認(rèn),那我便是蕭家主母,守的自然是蕭家的規(guī)矩。 書房里,靜了一瞬。 沈崇的神色又沉了沉:你所說之事,可有證據(jù)? 二meimei身邊有個江湖人,昨夜,便是他潛進翠微院,父親若是不信,可讓府醫(yī)驗傷,看他是不是身受重傷?至于大哥,本事漸長,還要勞煩父親,親自去問。 唇邊冷笑染了譏諷,她一副不想善了的架勢,讓沈崇頗為頭疼。 這么說,你沒有實證。 沈崇維護沈青鸞和沈青羽,在沈青黎的意料之中。 在父親眼里,我比不上二meimei,更不及大哥萬分之一,我不是父親看重之人,是會難過的,但人終究是要往前走的,無論曾經(jīng)是一個怎樣怯懦無能的人,被人一直踩在腳下,也都會想要換一種活法。 你想做什么? 只有硬氣起來,才能與沈崇站在同一位置上。 年初時,我與大哥和二meimei出城踏青,我們碰到了劫匪,大哥能推我去擋刀,今日,他要廢我雙手,沒達(dá)目的,就不會罷休。 沈青黎唇角一彎,那笑意像是浸在風(fēng)雪寒霜里,盡是鋒芒。 但凡我受一點小傷,我都會算在大哥頭上,千倍百倍地討回來,猛獸都有打盹的時候,不知父親能不能護大哥毫發(fā)不傷。 沈崇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看沈青黎的目光,犀利如刀。 他這個怯懦的大女兒,已經(jīng)不是能任人捏圓搓扁的面團了。 她的身后,還有個蕭家。 你威脅我?沈崇沉聲道。 父親剛才說,我沒有實證,父親錯了,我既然能知道大哥要廢我雙手,那便代表著,絕殺閣不會替大哥隱瞞,此事宣揚出去,別說入朝為官,青云直上,就是這沈家的少主,大哥都未必能坐得穩(wěn)當(dāng)。 沈青黎句句攻心,沈崇變了臉色:你到底想如何? 沈青黎淡淡揚唇,笑得溫和無害,卻又處處都透著凌厲: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 沈崇何等城府,見事情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不想因這點小事,與沈青黎生出嫌隙。 沈青黎于他,還有大用處。 青羽和鸞兒,自有家法處置,至于那個江湖人,為父會處理的。 他這語氣,一聽就是要滅口。 沈青黎道:他也是受命于人,父親留他性命,趕出府便可。 并非她婦人之仁,而是,要讓沈崇知道,她對外人都能如此寬厚。 說罷,她的神色軟和了下來,雙手交疊,平舉至眉心,俯身行了個大禮:女兒也不過是想安身立命,過安寧的日子,頂撞了父親,請父親恕罪。 過剛易折,你這性子得改一改,你我是父女,為父縱著你,旁人可不會。 多謝父親教誨,女兒定當(dāng)謹(jǐn)記。 為父問你,你這醫(yī)術(shù),何時習(xí)得?又師從何人?沈崇問道。 我幼時便隨師父習(xí)醫(yī),師父隱居山里,避世不出,拜師那日,師父讓我立下重誓,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和他有關(guān)的任何事,所以,這么多年,我連阿爹阿娘也瞞著,他們寵我,我時常進山,他們也不拘著我。 她已經(jīng)被沈家認(rèn)回,再喚旁人阿爹阿娘,并不妥當(dāng)。 可她就是要讓沈崇知道,她感念養(yǎng)父母的恩情,是個重情的人。 一個人,寬厚重情,又能壞到哪里去? 他日,沈青羽死了,沈崇才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既然,你會醫(yī)術(shù),回府后,為何又要藏拙? 若知她有如此本事,他定然不會讓他嫁給蕭宴玄。 沈崇心里是有些后悔了。 沈青黎神色淡然,沒有譏諷,也沒有怨懟,只是很平靜地陳述了一個事實。 她說:我都嫁出去了,二meimei和大哥尚且容不得我,若我不藏拙,只怕,我的下場,比一顆棄子更凄慘。 第94章 風(fēng)向變了 沈崇這回下了重手。 說要家法處置,就真的沒有半點手軟。 沈青鸞和沈青羽都跪在祠堂里。 念及沈青鸞是女子,只罰她跪祠堂三日,任何吃喝都不許給,還得抄寫家規(guī)百遍。 沈青羽就沒那么好運的,實實在在的二十鞭子,沈崇親自動的手。 沈家上下,一下子炸開了鍋。 相爺最看重的就是大公子和二小姐,別說動家法,就是一句嚴(yán)苛的話,都不曾有過,今日,竟為了大小姐,動用了家法。 這說明什么? 說明,相爺看重大小姐。 府里的風(fēng)向要變了。 下人是最會察言觀色,看主子的喜好行事,從前,欺壓過沈青黎的,心中惶怕,沒欺壓的,想著怎么討好巴結(jié)。 祠堂里,鞭聲驚人。 幾鞭子下去,沈青羽背上衣衫裂開,血痕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