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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有氣無力的聲音,似乎就在她身邊。 陳婉慧更加驚慌了,一邊后退,一邊叫:“你是誰?” “陳婉慧,我是玉櫻?!?/br> “是你?我怎么會在這里?這是什么地方?” “你還不明白嗎?這是牢房,你被人關(guān)起來了。” “牢房?”陳婉慧感到可笑,卻笑不出來,“是誰設(shè)置的牢房?” 燈亮了。 小妖躺在不遠(yuǎn)的墻角里,面色蒼白,神情委頓。 陳婉慧走過去,問:“玉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妖嘆息了一聲,幽幽地說:“她回來了。” “她,哪個她?你倒是說清楚點(diǎn)!” “五年前,我們班上失蹤的那個她?!?/br> 陳婉慧顫聲問道:“丁恩河?你說的是丁恩河?” 小妖緩緩點(diǎn)頭。 房間里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冷得陳婉慧直打哆嗦。巨大的恐懼如海潮般奔騰而來,瞬間湮沒了她。 小妖反而露出惡意的詭笑:“你也會怕?” 鐵門上的鐵鏈嘩嘩作響,陳婉慧扭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門口站著一個同齡的女孩,慘白的臉,穿著一件白色睡衣,幽幽地望著她,眼神里充滿了說不出的狠毒。 陳婉慧硬生生地打了個寒戰(zhàn),五年前的那一幕,仿佛電影般在她腦海里慢慢回放。 62 五年前,陳婉慧、丁恩河、戴曉夢、小妖都在南江十四中讀初三,是同班同學(xué)。丁恩河和戴曉夢、小妖三人都是平民出身,性情相投,成了死黨。她們的學(xué)習(xí)成績都不錯,其中又以丁恩河的功課最好,是班上的學(xué)習(xí)委員。 陳婉慧讀書不行,可招蜂引蝶的能耐不小,小小年紀(jì),就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有一次女生們討論陳婉慧,丁恩河對她不以為然,說了幾句壞話。也不知是誰,把這些話傳到了陳婉慧耳中,她懷恨在心,約了六個姐妹,等老師走后,在教室里堵住了丁恩河。 災(zāi)難終于降落到了十四歲女孩丁恩河身上。 陳婉慧叼著煙,一副大姐派頭,帶著姐妹圍住了丁恩河。 丁恩河看對方臉色不善,心知不好,硬著頭皮往外走。 “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丁恩河被陳婉慧打了一個耳光。 她被打懵了。 陳婉慧咧開嘴笑了笑,仿佛一個女羅剎般,揚(yáng)起手,又是一巴掌。 丁恩河歪了歪頭,巴掌打偏了點(diǎn)。 陳婉慧大怒,一把揪住丁恩河的頭發(fā),一邊往墻上撞,一邊大聲叫道:“他自己母親好不容易把我們拉扯大,你還敢躲!還躲不躲!” 頭撞在墻上,“咚咚”直響。 丁恩河抿著嘴,一言不發(fā),望向自己的好朋友戴曉夢和小妖。 戴曉夢咕噥了一句:“怎么亂打人!” 陳婉慧對著戴曉夢兇巴巴地說:“你他自己母親好不容易把我們拉扯大唧唧歪歪說什么!有膽子,你再說一句!” 戴曉夢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勁地往后縮。 陳婉慧命令身邊的姐妹:“給我打,輪流打她耳光?!?/br> 打耳光所發(fā)出來的“啪”“啪”聲響徹了整個教室。一開始,圍觀的學(xué)生們還只是屏著氣息,不敢說什么。到后來,紛紛議論起來。 “一、二、三……十五、十六……這個人打得好,一分鐘打了十六下,剛才那個人一分鐘才打了十二下。” “不夠響!再用力點(diǎn),打響點(diǎn)!” “來個瀟灑點(diǎn)的姿勢,我在給你們攝像呢!”有人拿手機(jī)出來開始拍攝。 戴曉夢和小妖不敢多事,其他的同學(xué)圍在一旁觀看,嘻嘻哈哈,評頭論足,沒一個想去阻止,也沒一個想去報告給老師。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場難得一見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丁恩河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她不明白,這個世界究竟怎么了? 五講四美……團(tuán)結(jié)友愛……認(rèn)真學(xué)習(xí)……遵守紀(jì)律……禮貌待人……尊重師長…… 一切的一切,全部煙消云散。 只有一個個不同的巴掌,大的,小的,肥的,瘦的,寬的,窄的,掄起來,打下來,重重地?fù)舸蛟谒樕稀?/br>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 兩百零一、兩百零二、兩百零三…… 三百零一……四百零一……五百零一…… 她的臉,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痛的是,她的心,她的眼。心碎了,眼瞎了,整個世界都變了。不再有陽光,不再有花香,不再有笑聲。老師們親切的笑臉,原來都是魔鬼的偽裝。他們所說的,全是假的! 假的!假的!原來,同學(xué)的友情是假的,學(xué)校的校規(guī)是假的,老師的教導(dǎo)是假的,文明禮貌善良做人是假的,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來,這個世界,是有錢人的世界,是強(qiáng)者的世界,是惡魔的世界! 丁恩河的精神世界轟然倒塌,化作灰色的廢墟。此時,她仿佛恍然大悟,她所一直堅持的、努力的、追求的,是那么幼稚可笑。 時間緩慢地流逝,圍觀的學(xué)生打著哈欠回家吃飯,又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快到晚自習(xí)時間了,陳婉慧她們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五六百個耳光,手都打疼了。 “好了,別打了!”陳婉慧趾高氣揚(yáng)地走到丁恩河面前,“來個精彩的結(jié)尾!跪下!” 丁恩河抬起頭,望著陳婉慧,眼神空洞,仿佛白癡般。 “叫你跪下!聽到?jīng)]有!”陳婉慧一腳踹在丁恩河小腹上。 丁恩河疼得彎下腰,卻始終不肯跪下來。陳婉慧帶來的三個女生沖過來,一陣拳打腳踢,硬是把她按住,跪到了陳婉慧面前。 “他自己母親好不容易把我們拉扯大,還死不悔改!我要你好看!”陳婉慧怒火沖沖,“你們也上,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圍觀的男生們一陣歡呼,叫好聲響成一片,不少人在找手機(jī),準(zhǔn)備拍攝。 反抗是沒有用的。丁恩河緊緊抿著嘴,眼神益發(fā)空洞,任她們擺布。 很快,她的上衣被扒掉了,雪白的rufang在燈光下異常的耀眼。男生們爭先恐后,你推我擠,好一道風(fēng)景。 晚自習(xí)時間到了,終于結(jié)束了。陳婉慧把衣服扔在她臉上,吐了口唾沫,興致勃勃地回去上課。 老師來了,圍觀的學(xué)生作鳥獸散。 “丁恩河,你怎么了?”老師被丁恩河的樣子嚇倒了,她還沒見過別人的臉腫得這么大的,況且,她還光著上身。 沒有人回答她,丁恩河慢慢地爬起來,穿上衣服,走出教室。其他的學(xué)生們一個個緘默不語。 回到家后,丁恩河就不再說話了。受此打擊,她患上了嚴(yán)重的自閉癥,和相依為命的母親都沒話說。她不想見任何人,一天到晚發(fā)呆,呆呆地看著什么,實(shí)際上眼神是空洞的,什么也沒看。母親無奈,只好把她送到醫(yī)院治療。 從始至終,學(xué)校都沒有派人來看她。丁恩河母親去了幾次學(xué)校,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都稱不知情。后來,她從旁人口中得知事情經(jīng)過,暴跳如雷,發(fā)瘋般到處找陳婉慧,想為女兒報仇,卻沒找到。聽說,陳婉慧家知道事情鬧大了,讓她躲起來了。 事情最終不了了之,陳婉慧家里賠了幾千元,作為醫(yī)療費(fèi)用。而且,放出話來,如果再鬧,連這幾千錢都不給,想怎么玩都陪你玩。 貧不和富斗,身為下崗女工的丁恩河母親只能忍讓。 沒錢了,不能一直住院。丁恩河回家后,轉(zhuǎn)了學(xué)。可是,事情早已傳開,同學(xué)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本來就有心理陰影和嚴(yán)重自閉癥的丁恩河更不愿意上學(xué),只好休學(xué)在家。 幾個月后,丁恩河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有人聲稱,在長江岸邊看到過她,卻始終沒找到她。 63 星星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兩天了,沒喝一滴水,沒吃一點(diǎn)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