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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以前的小心肝寶貝。” 江逸風臉部的肌rou抽搐了一下,扔下了手上的刀叉,猛然站起身子,面對著娜娜:“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娜娜輕篾地笑,“我不過是見到了熟人,問候一下,何必這么緊張!”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你可以走了!” “不會吧,以前你可是抱著我,整晚說個不停。才幾天沒見,就無話好說了?”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不要老在我面前提以前的事!”江逸風停頓了一下,瞥了眼沈嘉月,繼續(xù)說下去,“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br> 娜娜冷笑:“喲,這算不算恐嚇?不客氣?怎么個不客氣法?我倒想聽聽,你能拿我怎么樣。要不,你來強jian我?哦,對不起,我忘了,你沒這個能力?!?/br> 江逸風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青筋暴出,雙拳緊握,狠狠地瞪著娜娜,仿佛噬人的老虎般,兇惡無比。 娜娜卻一點都不害怕,扔下江逸風,走向沈嘉月:“喲,這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吧,長得好可愛,成年了沒有?肯定沒成年吧,我知道,你就喜歡這種沒成年的處女。每個男人都有處女情結(jié),何況是你這種半拉子的太監(jiān),也只能在這種不諳人事的小處女身上逞威風了?!?/br> “夠了!”暴怒中的江逸風一巴掌扇過去,卻被一旁身高馬大的服務員手疾眼快地抓住了。 “對不起,江先生,俱樂部里不允許暴力行為?!狈諉T顯然受過訓練,力氣比江逸風這種公子哥大得多。嘴里雖然說得客氣,手卻沒閑著,輕而易舉地把江逸風的手掌按下去。 娜娜更加得意了:“服務員,你看到了,江大公子想對我動粗。作為是俱樂部的一員,我強烈抗議江大公子的野蠻獸行,請求俱樂部開除他的會員身份。” 服務員職業(yè)性微笑著說:“娜娜小姐,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對江先生進行了人身攻擊。我看,大家各退一步吧,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何必鬧得那么僵,讓別人看你們的笑話。” “我對他進行了人身攻擊?”娜娜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神情,“哦,我說得句句是實話,如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你問問江大公子,他那東西,有沒有用!” 服務員當然不會去問江逸風這種事情,他還沒有笨到那種程度,只能一個勁陪笑臉,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大獲全勝的娜娜得理不饒人,臨走時還對沈嘉月說了一句:“小姑娘,找男人,你還嫩著呢,千挑萬挑,結(jié)果卻挑中了一個空心大蘿卜,中看不中用,到時,有你受的!” 江逸風只能眼睜睜看著娜娜扭著屁股扭出俱樂部。對于一個男人,說他性無能比詛咒他橫死還要惡毒。沒有男人能忍受這種攻擊,而江逸風此時卻不得不忍受。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其實,這個娜娜年齡和沈嘉月相若,但身上明顯有股子風塵味,顯然比沒有踏入社會的沈嘉月成熟和潑辣多了。 娜娜走后,兩人都沒有了胃口。沈嘉月沒有追問,悶著頭吃飯。江逸風怒火中燒,無從發(fā)泄,一個勁地喝酒,竟然喝完了兩瓶陳年葡萄酒。 出了俱樂部,坐上紅色標致跑車,江逸風醉意熏熏。沈嘉月有些擔心:“逸風,你沒事吧,還能開車嗎?” 江逸風把眼睛一瞪:“當然沒事!我有什么事!誰說我不能開車!” 沈嘉月看江逸風臉色不善,不敢多說,提心吊膽,系好安全帶。 漆黑一團的夜,悶熱異常,一絲風都沒有。車燈搖搖晃晃地映照著前方,行駛在高低不平的道路上。這條路是新建的山路,比較偏僻,平時很少有車輛經(jīng)過,一路上看不到什么人影。偶爾,還能看到一座座的孤墳,寂寞地屹立在野草叢里,冷冷地盯著遠方,緘默無語。 突然,前方十幾米的地方出現(xiàn)一個人影,對著標致跑車揮手致意。再近一點,看清了,原來竟是剛才冷嘲熱諷的娜娜。 娜娜的深藍色小車停在一旁,應該是發(fā)生故障行駛不了。這樣的夜晚,又在人跡罕至連手機信號都薄弱的半山間,想要回到市區(qū)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停車……”娜娜揮著手站到了道路中間。 可是,標致跑車卻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沖了過去。 “停車??!”沈嘉月驚叫一聲,然后,她看到了江逸風的臉。 江逸風的臉繃得緊緊的,咬著嘴唇,臉上的肌rou,不時抽搐一下,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來,狠狠地盯著前方的娜娜,殺氣凌厲。 “停車啊,你想做什么!”在這一刻,沈嘉月終于明白了江逸風的用意。 江逸風!竟然!想撞死娜娜! 39 行為主義心理學家斯金納曾經(jīng)說過一段很有意思的話:人是沒有尊嚴和自由的,人們作出某種行為,不做出某種行為,只取決于一個影響因素,那就是行為的后果。人并不能自由選擇自己的行為,而是根據(jù)獎懲來決定自己以何種方式行動,因此,人既沒有選擇自己行為的自由,也沒有任何的尊嚴,人和動物沒有什么兩樣。 一個失去理智的人,是可怕的人,也是可憐的人?,F(xiàn)在的江逸風,心中只有憤怒和仇恨,只知道行為的“獎”——撞死娜娜,發(fā)泄心頭的怒火,卻完全忽視了行為所帶來的“懲”——法律的制裁。 沈嘉月想要阻止江逸風的瘋狂行為,但她所能做的,僅僅是對著江逸風尖叫一聲:“不要——” 劇烈震動的車廂,緊勒著胸膛的安全帶,飛一般后退的樹木,陡然間膨脹的人影。電光石火間,娜娜的身體已經(jīng)撲到了紅色標致跑車的擋風玻璃上,發(fā)出一聲凄厲震耳的尖叫聲,被撞得飛了出去。 聽到娜娜的尖叫聲,江逸風這才如夢初醒般,緊急踩剎車,紅色標致跑車噴著粗氣緩緩地停了下來。 坐在司機位上,江逸風渾身直冒冷汗,整個人仿佛水洗了般,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粘在身上透不過氣來。剛才,他只是一時激憤,仗著酒勁發(fā)狠。現(xiàn)在,出了一身冷汗,被晚風一吹,打了個寒顫,總算清醒過來,總算知道自己行為會帶來什么后果。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想到那句老話,江逸風叫苦不迭,連腸子都悔青了。剛才,他太沖動了。為了這么一個下賤女人,讓自己陷入牢獄之災,實在不值得。在他眼里,娜娜的生命,還沒有他的一個小指頭重要。 沈嘉月緊緊抓住車廂的扶手,整個身子縮成一團,不停地顫抖。她不敢說,也不敢動,更不敢看。 令人窒息的沉默。 江逸風抹掉額頭的冷汗,搖下玻璃窗。窗外,傳來輕微的呻吟聲,斷斷續(xù)續(xù),十分痛苦。 是娜娜的呻吟聲,她還沒死! 江逸風挪動有些僵硬的雙腿,下了跑車,打著手電筒,慢慢地走過去。 娜娜仰面躺在冰冷的地上,嘴里不斷流出殷紅的鮮血,仿佛一條歡快的小溪般,綿綿不絕。她的胸腹,被撞得深陷下去,和她身體的其他部位明顯的不協(xié)調(diào)。她的手,一只無力地捂在胸間,另一只手卻軟綿綿的,僅僅有些皮rou連接著手腕,露出暗紅色的肌rou和慘白的骨頭,鮮血噴了一地,紅得刺眼。顯然,那只手是出于本能撐在跑車上被撞斷的。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刺鼻,甜膩,那是鮮血的氣味。 娜娜疼得死去活來,差點就要暈過去,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堅持睜著雙眼。這雙眼,原來是那么嫵媚動人,現(xiàn)在卻只剩下悲痛和怨恨。 “你……好狠……”娜娜的目光仿佛一把鋒芒畢露的利刃,閃爍著懾人的寒光刺進江逸風的眼中,刺得江逸風難以直視。 江逸風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