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鐘離:略感疲憊。 現(xiàn)在她糟蹋完家里,又想去外面玩,各種偷跑無果后,鐘離終于答應(yīng)把她帶出來溜溜。 正好下雨,街道人煙稀少,視野也不清晰,就算有人類看見大概也只會把她當(dāng)成一條小金蛇。 鐘離是頭一次打傘,就是為了遮住這個顯眼的小家伙。 難得安分了一會兒。 小金龍似乎聽懂了他的告誡,在外面不能隨便亂跑,所以這一路來乖乖地趴在他頭頂,沒有亂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現(xiàn)在或許不能把傘收起來。 否則他那一頭亂如麻的頭發(fā)恐怕有失禮儀。 一路跟蹤的伐難和應(yīng)達(dá)兩姐妹并沒有看見小金龍調(diào)皮的那一面,只是這一路看著小金龍乖乖地趴在帝君頭上搖晃著尾巴、上面的柔順的鬃毛飄蕩的時候,激動得不行。 好可愛! 走了沒多遠(yuǎn),熟悉的聲音打斷兩姐妹的激動得心情。 “伐難,應(yīng)達(dá)?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彌怒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伐難和應(yīng)達(dá)兩人鬼鬼祟祟的狂喜? 看著有點像業(yè)障上頭了的樣子。 伐難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輕輕柔柔的咳嗽一聲以緩解尷尬。 應(yīng)達(dá)悄悄湊到彌怒身邊,低聲道:“你看那邊那個人,像不像帝君?他右耳的那個尾巴會不會是崽崽?” 彌怒順著應(yīng)達(dá)的視線看去。 小金龍從青年的頭上差點掉下來,三只爪子在扒拉青年的頭發(fā),還有一只爪子踩著青年的耳朵。 青年的耳朵被踩得一彈一彈的,有點可愛, 完全不像嚴(yán)肅的巖王帝君。 青年的腳步一頓,頂著略微凌亂的頭發(fā),十分熟練地把小家伙放到腦袋上,然后繼續(xù)雨中漫步。 彌怒:6 看見整條小金龍的伐難激動的抱著應(yīng)達(dá):“好可愛!” 應(yīng)達(dá):“對吧對吧!果然是帝君和崽崽!” 彌怒:“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伐難和應(yīng)達(dá)雙雙看向彌怒:“為什么?” 彌怒:“帝君那一身是我量身設(shè)計的?!?/br> 不見到本人怎么做新衣服? 伐難和應(yīng)達(dá)面面相覷,好像有道理哦! 彌怒摸著下巴,看著帝君遠(yuǎn)去的背影,喃喃道:“我是不是可以用做新衣服的由頭去見帝君?” —————— 三小只在璃月港偶遇帝君的事情成為他們好幾天的談資,從小金龍的長相到她“乖巧”的在帝君頭上和帝君一起散步的那一小段路,在應(yīng)達(dá)口中愣是能說了三天不重樣的夸贊之詞。 彌怒已經(jīng)在考慮應(yīng)該怎么為小金龍做點漂亮又簡單地裝飾了。 魈一直都沒插過話,因為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經(jīng)被應(yīng)達(dá)說完了。 他想起不久前崽崽還是個小金蛋的時候,他幾乎每天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每天都在幻想自己帶崽崽的生活。 他也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可以自己帶崽崽了,不能每次都被他們照顧。 但是…… 魈心里揣著事,正好他的假期還沒過完,于是又去了一趟璃月港。 但等他到了璃月港,卻不知該往何處走。 冒然打擾帝君不太好,畢竟帝君也是很忙的。 魈站在原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類很久,然后開始漫無目的地走。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玉京臺。 玉京臺的一角,一名老者守著一桌一壺,照看著兩株盛放的琉璃百合。 看見魈的身影,萍姥姥慈祥的笑著對他打招呼: “降魔大圣好興致?!?/br> 萍姥姥也是眾仙之一,號“歌塵浪世真君”。 她本是一名妙齡女子的模樣,可經(jīng)歷過那場魔神戰(zhàn)爭后,痛失摯友的她化作老者,守在玉京臺種植幾近滅絕的琉璃百合。 這琉璃百合,見證過她們之間的友誼。 魈看見萍姥姥,也打了聲招呼:“阿萍?!?/br> 萍姥姥佝僂著背,笑問:“降魔大圣來這玉京臺,肯定不是來看老婆子我的。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嗎?老婆子我說不定能為你出出主意、想想辦法。” 魈垂眸。 不是麻煩事。 萍姥姥見狀,笑著搖搖頭,繼續(xù)擺弄她的琉璃百合:“既然是不能說出口的事,那便不要說了。 既然來了這玉京臺,也說明了大圣與這玉京臺有緣,不如靜下心來賞賞花? 對花傾訴煩惱,花朵會回應(yīng)你的?!?/br> 魈深呼吸一口氣,沉默許久,像是鼓起勇氣,又像是試探的問:“帝君……近日在做什么?” 萍姥姥一愣,問:“你要見帝君?” 魈沉默的低下頭。 萍姥姥微微蹙眉:“是最近出了什么大事么?” 難不成是仙眾夜叉都無法親自解決的大事?必須要請帝君出面? 魈也皺起了眉頭。 帝君有了子嗣,這件事算是大事嗎? 萍姥姥見魈沉默了,更是篤定璃月出了什么大事。 兩人正說著帝君,帝君便真的到了。 鐘離徐步上了玉京臺,神情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很難解決的大麻煩。 萍姥姥見狀,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去絕云間把老朋友們?nèi)冀衼頌榈劬謶n解難。 魈:“帝君?!?/br> “如今我是鐘離,在外不必用尊稱?!辩婋x說道,又問,“你來這玉京臺,是有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