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裝乖學(xué)弟釣住了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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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簡渺知道嗎?”周柯錦緩緩抬頭。 他剛剛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密密麻麻的照片全是簡渺。 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周柯錦自然也知道什么叫癡漢,對這個名詞的認(rèn)知基本能跟那種恨不得把心上人打造成塑料娃娃藏在家里的變/態(tài)畫等號。 他知道江宴濯暗戀簡渺很久,卻不知道病態(tài)到這個地步。 良久沒等到回應(yīng),周柯錦緩緩抬頭,才看到江宴濯神色淡然的樣子……仿佛剛剛那個問題的回答,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周柯錦再罵了一句臟話:“哥們你可得想清楚,我是你好朋友我看到都覺得驚悚,更別說是你學(xué)長。” 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對象……嗯,病態(tài)到這一地步的。 這種感覺就跟不聲不響地養(yǎng)了一頭狼在身邊一樣。 江宴濯回頭看著他:“周柯錦,別讓我知道你跟簡渺說過這間房的半個字?!?/br> 周柯錦吞咽了一下,誠懇道:“放心,我不敢得罪變/態(tài)?!?/br> 十五分鐘后,門鈴響起來了。 周柯錦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江宴濯一副沒事人般繼續(xù)準(zhǔn)備著晚飯的樣子,越來越悚然。 門開的時候,他幾乎下意識跳起來。 江宴濯挑眉看向他。 “我去開門!”周柯錦蹦到門口,拉開門時仿佛看到救星,“學(xué)長,小朋友……哦?江哥?” 江宴濯聽到這個名字,略一皺眉,抬頭時果然就看到一臉笑容的江挽鯉站在跟前。 “哇哦,好豐盛啊?!苯祯幍馈?/br> 瞿珩跟著簡渺身后,一臉警惕地看著屋子里的人。 雖然在電話里簡渺已經(jīng)說明白了,但他對江宴濯還是有很重的敵意。 可是還有一個瞿珩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是……江宴濯的哥哥,竟然是江挽鯉。 果然是令人討厭的大少爺。 “好了小珩,把東西放下吧?!焙喢燧p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瞿珩便點了點頭,不大自在地走到里側(cè)的沙發(fā)前,把背包放下。 因為多了一個人,江宴濯又去廚房拿了新的碗筷,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瞿珩已經(jīng)快一步入座簡渺隔壁的位置。 長方形的餐桌不大,一邊最多只能坐兩個人,江宴濯垂眼將碗筷放到江挽鯉跟前:“你不是說要先回去么,怎么過來了?” “助理沒訂到今天回去的機票?!苯祯幰桓睒泛堑臉幼?,“沒地方落腳了,就過來你這兒蹭頓吃的?!?/br> 江挽鯉是在小區(qū)門口看到等人的簡渺,他下車問了一句,才知道他弟家今天搞火鍋晚會。 ……自從上次在ktv里江宴濯才告訴他,miao就是簡渺,并且還是他男朋友之后,江挽鯉對弟弟有什么隱瞞都不出奇了。 他怎么會覺得弟弟是個談戀愛沒有分寸的人呢? 弟弟只不過是個對哥哥太——有分寸的人罷了。 “吃火鍋怎么能不叫我呢,你都不知道我為了拍戲,控制了多久的體重。”江挽鯉毫不客氣,熟稔地指揮道,“小朋友別拘束,都吃啊。” 火鍋熱氣騰騰的,簡渺從來沒有上過那么熱鬧的飯桌,整個人也跟著冒上來的蒸汽一樣軟乎。 但他更關(guān)注坐在身邊的瞿珩,畢竟人是他叫過來的,自然得照顧好。 簡渺偏頭:“要調(diào)蘸醬嗎?廚房都有?!?/br> 瞿珩點點頭,起身的時候帶上他的碗:“我也幫你調(diào)?” “好,謝謝。” 江挽鯉看著自然的瞿珩,微微挑眉,余光又掃過隔壁的江宴濯。 果然,弟弟這下連表面上的笑意都有些維持不住了。 所欲,等瞿珩回來的時候,江挽鯉刻意地清了清嗓子:“唉,渺渺同學(xué),你是什么時候跟我弟弟談戀愛的?” 話音剛落,他發(fā)現(xiàn)瞿珩放碗的動作一下重了不少。 周柯錦單獨坐在一邊,一雙眼睛從兩方勢力間瘋狂來回,心底鑼鼓一起敲。 打起來,打起來。 “沒多久……就十月份十一月份的事情?!焙喢燧p聲應(yīng)道。 他對江挽鯉心有愧疚,不僅是因為把人誤認(rèn)為deep,還產(chǎn)生了一系列腦補,更因為他作為這段感情的年長者,沒有第一時間向江宴濯的哥哥問好。 “挺好的,我們家很開明。”江挽鯉看出他的緊張,笑著用公筷從鍋里夾起一片燙熟的牛rou放到簡渺碗里,“以后小濯就拜托你照顧了?!?/br> 說完,又相當(dāng)自然地再夾了一片給瞿珩:“小同學(xué)也多吃點?!?/br> 瞿珩看著碗里的牛rou,終于反應(yīng)過來坐在對面的這只笑面虎是什么意思……敢情他是在借機把簡渺劃入他們家,替他弟把簡渺的身份擺正? 知道的是簡渺和江宴濯在交往。 不知道的還以為簡渺是他家弟媳。 瞿珩扭過頭,倔強地拒絕跟江挽鯉對上視線,而是拿勺子撈了一塊圓圓的蝦滑放進(jìn)簡渺的碗里:“哥,你最喜歡吃的蝦滑,多吃點?!?/br> 周柯錦看著小孩云淡風(fēng)輕的咬字,自然而然的動作,心底冒出一句話——這也不是個善茬。 以退為進(jìn),不理會江家人的挑釁,而是以關(guān)心簡渺的姿態(tài),強調(diào)“最喜歡”三個字,以示自己對他的了解。 牛逼。 然而下一秒,江宴濯卻很自然地抬筷,將簡渺碗里的蝦滑夾出來:“還沒熟,再燙一會兒?!?/br> 這么說著,那顆蝦滑卻落到了江宴濯的碗里,像一顆棄子。 然后,他不動聲色地再給簡渺換了一顆:“這個熟了?!?/br> 周柯錦在心里默默拍手。 好一招貍貓換太子,即便睜眼說瞎話,餐桌上也沒人拆穿,這就是正宮能使出來的卑鄙手段。 不愧是你。 周柯錦觀戰(zhàn)許久,從鍋里撈了片菜葉子,放到簡渺碗里。 簡渺:“?” 周柯錦:“就當(dāng)是我的觀戰(zhàn)門票?!?/br> 簡渺:“……?” 周柯錦:火鍋版宮心計,真好看。 但看不見的硝煙并沒有彌漫到最后,江挽鯉是個吃東西能帶起食欲的人,火鍋湯冒氣泡來,大家都吃得有滋有味。 就連瞿珩也放下戒備,吃了一鼻子汗。 吃完,周柯錦閑著沒事把自己帶過來的麻將拿了出來,攛掇著大家一起玩:“過年不打麻將有什么意思,快來快來?!?/br> 瞿珩本來還想端回自己的高冷架子,結(jié)果抬眼就看到對面江挽鯉笑嘻嘻的眼:“小弟弟不是不會打吧?” 瞿珩:“……” 江挽鯉:“還是怕輸?” 瞿珩:“?!?/br> 江挽鯉:“沒關(guān)系的,我們用麻將搭房子也行?!?/br> 瞿珩:“……打。” 看著小孩被三言兩語哄上牌桌,簡渺無奈地?fù)u頭,起身就幫江宴濯收拾。 “你去打牌。”江宴濯柔聲制止,“火鍋燙,醬料也不好隨便清理,交給我就行?!?/br> 簡渺看著桌子:“可是……” “去吧?!苯珏齑捷p笑,“你的小學(xué)弟不是馬上要出國了么,之后就很少機會見到了吧?” 這是剛剛餐桌上江挽鯉隨口問出來的,這位小學(xué)弟好像收到了星探的邀請,要去當(dāng)練習(xí)生了。 簡渺看了他一回兒,低聲:“好吧?!?/br> 江宴濯湊近:“我是不是很乖?!?/br> 簡渺點頭:“嗯,乖。” 然后這人垂著眼,壞心眼地問:“那你更喜歡哪個小學(xué)弟?” “……”是有多在乎這個稱呼。 簡渺想了想,覺得這么冷落他也確實不對,于是輕聲:“喜歡你,晚上給你獎勵。” 最后的兩個字由刻意壓低的語調(diào)組成,落入江宴濯的耳邊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他屏蔽腦海里即將翻涌起的畫面,轉(zhuǎn)頭收拾東西:“去吧?!?/br> 簡渺過來,正好湊齊麻將桌的第四只腳,碰杠糊很快就開始。 江宴濯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簡渺一臉認(rèn)真地對著自己眼前的一副爛牌,不知道該打哪一張。 “誒,江二少你來得正好,快救救你男朋友?!敝芸洛\顯然是贏夠了,此刻正在挑釁,“雖然城市里禁燃煙花,但學(xué)長在牌桌上瘋狂點炮,未嘗不是一種叛逆?!?/br> 就連瞿珩也贏得有些于心不忍:“哥,真別執(zhí)著做清一色,碰碰胡也很香?!?/br> 江挽鯉就不一樣了:“渺渺,你要什么直說,我給你點。” 簡渺微微抿唇,剛有些被對手同情的不甘,隨后就感覺身后有溫?zé)岬纳眢w貼了上來。 隨后,江宴濯剛剛洗過,還帶有一點點濕意的手落到麻將上點了點:“打這張?!?/br> 軍師出山,即便這把牌局已經(jīng)快要結(jié)尾,但好歹是從一副爛牌被救了回來,至少在最后糊了一次。 而第二把開始,簡渺的牌運就直上云霄。 先前各種花色輪著來,而這一次像開了掛似的,上手就是十二張萬字。 摸牌還沒過三圈,簡渺該碰的碰,該順的順,然后就自摸了。 周柯錦目瞪口呆:“我草?江宴濯你是什么人形自走掛?不玩技術(shù)純玩運氣的吧?” 江挽鯉搖頭:“拒絕封建迷信?!?/br> 然后再摸兩把,江挽鯉:“江宴濯你往我這兒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