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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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疼地倒了瓶好酒,畫像前絮絮叨叨:“這些可都是季夏準(zhǔn)備的。祖師爺,您在天有靈,來年可一定得保佑他啊。他雖是僵尸,沒害過人也沒吸過血,還為妖族、人族做那許多,夠多了……” 老道士話密。 說到太陽初升,后腦勺猛地前傾,不知被誰打了一下。 他揉了揉,昂頭望向祖師爺畫像,估摸祖師爺嫌他話多聽不耐煩了,作揖離開大殿,轉(zhuǎn)身卻見黎行不聲不響站在門外,目光越過他探向殿內(nèi)。 老道士順著他的視線回頭,供案后僅一幅祖師爺畫像再沒有別的東西,他看得應(yīng)當(dāng)就是畫像。 莫不是他沒擦干凈,還有哪兒臟的? 不可能啊,攏共就那么大塊兒,還有哪沒擦? 他再轉(zhuǎn)過頭,原本站在門口的人,悄無聲息地來又悄摸不見了。 * 道觀以北,草木掩映深處藏著一扇小小的不易察覺的木門,打開之后就能通往地下墓xue。 墓內(nèi)昏暗無光,僅靠兩側(cè)明明滅滅的魚油燈照亮前方。 黎行沿石路前行,影子透射石壁慢慢拉長、偏移,最后徹底消失。 走過長到?jīng)]有盡頭的甬道,拐過彎就到了主墓室。 數(shù)十層石階上,價值千金的金絲楠木棺蓋沒有完全合攏,季夏白天就躺在里頭。 黎行一步步走上去,站定棺材前伸手探了探他鼻息,溫?zé)釟庀⒂鹈频膰姷街讣狻?/br> 他燙手般收回,猶豫片刻再次觸碰季夏,指腹輕輕剮蹭著臉頰,從眉骨到鼻尖一路下滑,最終停在殷紅的唇上。 不含絲毫力氣摁壓,來回兩次,抱著那張臉俯身吻住。 盡管已經(jīng)竭力克制,最后還是沒能忍住咬了一口。 好在季夏睡著后不易醒,更別提受傷之后,就算老道士在他耳邊吹嗩吶也能安然入睡。 因此也不知道,黎行低聲喚了他多少遍“夏夏”。 * 季夏醒來時,黎行早已返回道觀,在老道士指揮下,殺雞宰魚,拔毛刮鱗。 “刮的很干凈嘛,以前沒少干吧?!崩系朗坷硭?dāng)然地坐一旁躺椅上監(jiān)工。 黎行手里動作一停,瞥見季夏過來,朝老道士笑了下,“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不過我想,我的廚藝應(yīng)該不錯。” “是嘛,那今晚的年夜飯就你來掌廚。”老道士極其隨性。 黎行愣怔片刻,應(yīng)好。 入夜后不久,道觀上空緩緩飄升一縷炊煙,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完全輪不到季夏動手。 無事可做,他就拌了些雜食喂給道觀附近的野狗野貓。 半山腰望出去,山腳下燈火連成一片,山風(fēng)帶著家家戶戶的飯香四面吹來。 聽馮姨說,村長家今年添了個胖小子,過年會放煙花慶祝,想必很熱鬧。 喂完貓狗,季夏再回去,短短時間,黎行就已經(jīng)做完了三道硬菜,正在灶臺前不斷翻炒菜心。 熱氣熏得緊繃的側(cè)臉通紅,零下溫度,額上的汗珠卻粒粒分明。 季夏捏著紙巾過去給他擦。 黎行立馬停下來,頭往他那邊伸了伸,一副“生人勿近”的側(cè)臉明顯柔和下來,“馬上就能吃飯了。” “還有兩個菜我來炒吧,你去歇歇。”季夏就要接過他手里的鍋鏟。 黎行看眼門口,老道士正好不在,趁機又親他一口,“這里煙味重,出去擺好碗筷,給林道長倒上酒,我這邊就好了?!?/br> 本打算幫忙,結(jié)果被哄了出去。 季夏也不強求,扭頭去找老道士,菜還沒到,人先自己喝上了。 瞧見他來,倒上酒招招手。 “季夏啊?!崩系朗棵黠@喝了不少,打著酒嗝兒東倒西歪,舌頭都大了,“知道我當(dāng)初為什么要讓你下山么。” 季夏抿口辛辣刺激足有56c的純釀,垂著腦袋不說話。 老道士也不需要他說,自顧自嗤笑:“真以為我是買不起番茄才叫你下山么?就咱們這個道觀,買不起番茄了,砸鍋賣鐵,我林不為也不可能真因為這個趕你走?!?/br> “當(dāng)時我想啊,你不能老待在山上,也得到山下走走,見見外面的世界,接觸接觸其他人?!崩系朗空f到這兒,將杯中剩余的酒一口全悶,突然嗚嗚咽咽:“沒想到,下的這趟山竟讓你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br> 老道士酒量其實并不好,兩杯下肚就開始胡言亂語,一會兒罵他小沒良心,發(fā)生這么大事連個電話都不知道給他打一個,一會兒又說對不起,后悔當(dāng)初讓他下山,要是一直待在山上,也不會遇到那些糟心事了。 老道士一直對他受傷這件事耿耿于懷,將大半責(zé)任都?xì)w咎到自己身上。 季夏趁機將烈酒換成無滋無味的白水,熟練的拿出一張黃符貼碗底,注明:56°烈酒,一杯(劃掉)口就倒。 剛貼完,老道士拿起杯子猛灌一口,腦袋一歪,咣當(dāng)暈桌上。 “林道長這么快就醉了?”黎行正好炒完最后兩個菜過來。 “有了這個,白水也能變烈酒?!奔鞠哪蟪鰞蓮埧瞻S符,滿臉無奈望向暈死過去的老道士,“本來酒量就不好,再喝,明天鐵定要躺一天,新年第一天就躺著算怎么回事?而且……” 他撐著一側(cè)臉頰,眼里漾開融融暖意,不知是對誰說:“當(dāng)初被老道士趕著下山,我其實是抗拒的,覺得山下有什么好的,山里墓里多舒服,何必要學(xué)人類,和人類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