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兩個康斯坦丁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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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山。 在找不周龜算完命之后,唐閑并沒有因此改變自己的行程。 盡管與不周龜所交談的一切,其實都有可能被法官知曉。但唐閑所做的那些事情,其實還是與往日無異。 他依舊翻閱著圖書館里各種典籍,不過不再是萬獸界的歷史,而是這個世界所有獸類的資料。 由此唐閑得知了那頭變色龍的名字叫神隱。 無法追蹤,跳脫因果之外的神奇生物。 據(jù)說若神隱一心想要隱匿,便是末日級的六大獸神們,也無法追蹤。 而神隱本身并不強。這種偏科的匿跡能力,使得神隱一直很稀少。 關(guān)于神隱的記載,據(jù)說在餓海的另一端有神隱的部族。但無法查證。而世間唯一一只神隱,則是法官的坐騎。 唐閑內(nèi)心其實是相信不周龜?shù)模恢荦數(shù)乃^算命,他也猜到了應(yīng)該是一種時間系能力。 自己只有七天的壽命。某種意義來說是這樣的,即便是現(xiàn)在腦海里有了某個計劃,他也沒有急著實施。 因為神隱不死,將來自己就有可能一直被無聲無息的追蹤。 只是要殺死神隱,倒也得費些功夫。 唐閑皺起眉頭。嗅覺能夠遍布整個圣山的他,如今是知道變色龍神隱的位置的。 但這只變色龍一直以來,哪怕是一只古猿接近,都會立刻隱匿起來。 唐閑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股氣味消失了。直到許久之后,神隱的氣味才會再次出現(xiàn)。 這代表著神隱除了法官,誰也不信。哪怕這些長耳古猿,它也會小心翼翼的戒備著。 第一天。 唐閑觀察著神隱的種種情況,結(jié)合萬獸典籍上的一些知識,默默的想著對策。 這一天里,唐閑做的事情就這么一件。 他摸清楚了神隱休息的規(guī)律。 這是一個很敏感的生物,感知能力不算特別強,但自己要接近它,也很難辦到。 哪怕細微的聲音,也會讓它察覺。 甚至是步入睡眠狀態(tài)的神隱,在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之下,都會醒來。 唐閑一直觀察到深夜,他沒有睡覺,為了殺死神隱,唐閑也算是頗有毅力。 內(nèi)心真實想法是,如果能夠獲取神隱的能力,要逃離圣山,就不需要先前的計劃。 先前那個計劃到底是太多變數(shù),雖然不周龜說自己七天后有劫數(shù),但唐閑不在意,未來是可以改變的。二十世紀的科學(xué)家們,一個個掉光頭發(fā)就是證明了這樣的事情 內(nèi)心有了初步的計劃后,唐閑便前往了另外一個地方,耐心的等待著。 這是第一天。 這一天,金字塔的世界里,審判騎士和人類之間的種種矛盾,還沒有開始。 這一天,宋缺剛好擺下了鴻門宴,軟禁了宋拙宋衛(wèi),粉碎了他們“竊宋”的野心。 …… …… 神座。 第一天。 在人間的堡壘全部陷入恐慌,在人們對秩序者的信仰跌倒谷底的時候,康斯坦丁始終沒有做些什么。 他已經(jīng)無暇顧及人間的種種事情。 因為生命只有最后的七天。 他必須在這最后的七天里,做出一個選擇—— 是永遠的在第七天之后,永遠的活在神國,還是想盡辦法延緩自己的壽命。 后者其實也只是茍延殘喘,難度頗高。 康斯坦丁這些日子一直在尋找神座里最大的秘密,也就是秩序者到底要做什么? 它的進化完成到了哪一步? 它留著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而這一切是在今日,康斯坦丁才終于有所發(fā)現(xiàn)。 原來自己的壽命,只剩下七日。 這些天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想辦法記錄下自己在無意識狀態(tài)時做的事情,也就是被接管的狀態(tài)下所做的事情。 想要弄清楚秩序者的最后動機。 也是在這些天,康斯坦丁經(jīng)常想起一些年幼時的事情。 記憶的畫面依舊清晰。 在那間沒有人看管的房間里,兩個孩童的床就兩米之隔。 他們連說話都還含糊不清,內(nèi)容卻十分的跳脫。 這一幕看著極為不真實。 就像是兩個成年人的靈魂,穿越到了幼兒的身體里。 “如果探查真相需要犧牲什么東西呢?”那會兒他記得自己還是普羅米修斯。 “能給的都可以給?!碧崎e說道。 “你對這個世界,哪來的仇恨?”普羅米修斯說道。 “打娘胎里就有,你信嗎?” “有啥不信的,打不過你,敢不信嗎?不過這幾百年沒有人能做到的事情,你憑啥覺得我們能做到?你就那么信我?” 這句話唐閑沒有回答,普羅米修斯也沒有多問。 他們二人其實心知肚明。 兩個人沒有信任,只是有著共同的敵人。 “將來我們會是敵人嗎?”普羅米修斯說道。 “將來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在那個房間里,兩個孩子都有了各自對未來的算計。 兩個本該是最聰明的秩序之子,都在那一天放棄了自己的身份。 未來也是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一個游歷人間萬界,成為了這個世界最大的魔頭,至少初心沒變,的確是在對付秩序者。 另一個則成了秩序者的容器,一個最接近秩序者的存在,似乎已然和初衷背道而馳,兩個人也似乎真的成了敵人。 晃了晃腦袋,康斯坦丁回過了神,仔細的看著這些天的記錄。 他慢慢的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所有審判騎士,它們在成為審判騎士之前的人類之軀,其間的身體數(shù)據(jù),都被“接管”狀態(tài)下的康斯坦丁整理記錄好,那是一份龐大的數(shù)據(jù),按照綜合性能還有排名。而這份數(shù)據(jù)終于被他找到。 看著這些數(shù)據(jù),康斯坦丁若有所思。 “這是要挑選一個最強的容器?” 如果沒有唐閑,康斯坦丁確信自己就是最強的容器,而且自己的意識已經(jīng)處于半脫離的狀態(tài)。且這份數(shù)據(jù)里,各方面能力值設(shè)定來看,綜合最強的便是自己。 康斯坦丁沒有在這些數(shù)據(jù)里發(fā)現(xiàn)唐閑。只是看到了一個倒計時。 這個倒計時的含義,代表著某個項目的結(jié)束。 康斯坦丁也只是猜測,自己還能再活七天。這之后,或許就只是一個更為高級的審判騎士了。 只是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應(yīng)該,‘我’在神國的這段時間里,一定還在暗中做了別的事情,應(yīng)該還有一個特殊的數(shù)據(jù),唐閑不是審判騎士,所以這個數(shù)據(jù)……應(yīng)該不是唐閑的吧?” “如果我不是最終的容器,那么你到底選擇了誰?那個容器藏在哪里?” “你已經(jīng)觀察了這個世界,觀察了無數(shù)人類數(shù)百年,你的統(tǒng)治正在面臨最大的威脅……這個時候你卻沒有管理那些審判騎士,你到底在做什么?” 帶著無數(shù)的疑問,康斯坦丁度過了第一天。 …… …… 圣山,第二日。 唐閑繼續(xù)觀察那只變色龍神隱,依舊是用嗅覺感知其位置, 通過前一日的觀察,他已經(jīng)擬定了一個大致計劃,第二日只是驗證。 而這個過程里,唐閑記下了許多萬獸典籍。 這些內(nèi)容他全部一一記住。萬獸法庭數(shù)百年來的知識底蘊,他一點不嫌多,盡數(shù)印在了腦子里。 到了夜晚的時分,結(jié)合昨天的觀察,唐閑才終于準備動手。 他來到了神隱覓食的地方。然后躲在了食物里。 唐閑仔細的計算了一下,以自己目前的速度,能夠在神隱逃離之前,進入其胃袋里。 同時以自己現(xiàn)在的生命承受能力,也能夠承受住神隱的胃液腐蝕。 這只變色龍的食物是腐rou,專門由長耳古猿負責(zé)準備。 唐閑也早就觀察好。 要混進去不難,真正的難點在于自己必須忍住惡心,在腐rou里耐心的等待著。 他的嗅覺本就十分驚人,這種濃烈的惡臭讓唐閑十分難受。 這是一匹長頸斑馬。強化級生物。唐閑要想不被發(fā)現(xiàn),便必須鉆進這匹斑馬的食道里。 那些腐化的粘液讓他幾度反胃,但最終唐閑慢慢適應(yīng)了。 這一天,他潛伏在了食物源里三個小時,終于皇天不負惡心人,讓他等到了神隱。 這個一度讓唐閑也頭疼的生物,在張大嘴巴準備進食的時候,只見一道金光射出,它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本能的,神隱進入了遁走狀態(tài)。 所有的氣息瞬間消失。 唐閑只感覺到自己好像隨著神隱的胃袋,一同進入了異空間。 但這并非異空間。 “真是神奇的能力,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無法擺脫我了。” 【給我出來!】 “好說,但在這之前,你得帶我離開這里?!?/br> 【卑鄙的伊甸族,你以為我會隨了你的意愿?】 “我希望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因為我真的是一個儒雅隨和,且講究公平公正的人,你愿意幫我,活,不愿意幫我,死。” 【我對法官大人的忠誠,日月可鑒!】 “感人,太感人了。” 神隱原本想要急速前往祭壇,告知法官唐閑的舉動,但來自胃部那鉆心的,撕裂的疼痛讓它無法前行。 它甚至無法發(fā)出呼嚎,因為嗓子也被唐閑給貫穿了。 “斷金獸的能力,能夠輕易的切開你柔軟光滑的內(nèi)臟?!?/br> “我還真沒吃過變色龍,尤其這么大個兒的。你應(yīng)該幫我,真的,如果你現(xiàn)在幫我,你起碼還能為法官效力,如果你死了,你的能力被我奪走之后,你該知道我能夠做出什么?” “不瞞你說,我是一個單抽出奇跡的歐皇,你的能力我一定能得到。” “所以何必呢?難不成你非得讓自己死在這里?還給你的法官大人留一個無法感知的對手?” 唐閑的攻心策略沒有停過,但這只變色龍極為死板,神隱對法官的忠誠幾乎是一種愚忠。 想著唐飛機對海神,白霜對那山中銀河獸,玄鳥對冥凰,都是極為忠誠。 像唐飛機這種性子居然愿意發(fā)龍元血誓這種不平等契約。 所以想了想,大概神隱對法官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忠誠。 唐閑不得已,只能殺死神隱。 神隱死后,唐閑悵然若失。 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卻很骨感。 哪里有什么單抽出奇跡的歐皇?非酋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太難了。 很可惜,神隱的能力唐閑沒有獲取。 他的計劃泡湯,也只能繼續(xù)使用備用的計劃。 這是第二天。 這一天里,人間的金字塔堡壘,像是姜明劉強這些人,漸漸的發(fā)現(xiàn)了審判騎士有些不對勁。但一切還沒有爆發(fā)。 …… …… 神座,第二天。 康斯坦丁繼續(xù)記載著自己的種種行為。 外邊兒的世界更亂了,盡管黎家人終于開始鎮(zhèn)壓那些患有“神國思鄉(xiāng)癥”的審判騎士,但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人們對審判騎士的觀感,對金字塔的信任跌入谷底。 作為監(jiān)察者,康斯坦丁能夠觀察金字塔的各個地方,那個效忠于唐閑的宋缺,名聲再一次拔高。甚至是前所未有的高。 世界各地已經(jīng)開始傳聞,在金字塔的外面,有著一個人類世界的凈土。那個數(shù)百年前先輩們背棄的地方,并不曾背棄這些人類。 這個說法幾乎是在動搖金字塔的根基。 一旦金字塔不再是唯一的棲息地,人們對于金字塔就不單單只是信仰缺失,甚至因為對外物的期待,而產(chǎn)生厭惡。 每個人的骨子里都是喜新厭舊的,這跟懷舊不沖突。 康斯坦丁不在意,“秩序者康斯坦丁”也不在意。 他感覺得到,那個終極進化,就要完成了。 一個最為恐怖的存在,馬上就要誕生。 康斯坦丁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這個怪物真的誕生了,那么自己這些年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但同樣的,如果自己真的阻止這個怪物的誕生,那么作為最佳容器,自己還可以活很久。 “我與你走的是不同的道路,但我沒有食言?!?/br> 康斯坦丁再一次回憶起了與唐閑的過往,不自覺的念叨出了這么一句話。 時間只剩下不到六日,但現(xiàn)在他也只是隱隱察覺到了這個計劃的輪廓。 他還沒有找到那個終極容器的所在。 整個世界似乎都進入了一種倒計時的狀態(tài)。 人類仿佛即將大規(guī)模的逃離金字塔,礦區(qū)的世界,礦區(qū)的世界,據(jù)說在不久前,也發(fā)生了一場極大地變故,那些萬獸們開始瘋狂的前往某個地方。 但康斯坦丁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問題了。 他必須在最后的幾天里,找到讓自己活下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