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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來京城報仇的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雁二郎哼笑,“她不肯說。晏家在京城立足多年,家中珍藏不少孤品珍本,好東西著實不少。不定要偷什么貴重物件。”

    “去睡吧,二郎。既然小娘子昨夜沒弄到手,誰知要幾天才到手。我們等小娘子傳出的消息便是?!?/br>
    “你們懂什么?!毖愣蓱醒笱蟪堕_衣襟,“我是等她把東西偷到手么?我是等她失手!她一個小娘子潛入大戶偷盜貴物,人贓俱獲,那便是實打?qū)嵉淖镒C。要么她打出門來,被順天府捕快全城緝捕;要么她沒能打出門來,當(dāng)場被主家捆了論罪。無論哪種……”

    說到這里,雁二郎身上有點熱,唰得打開新得的象牙扇,沖自己扇了扇。

    “只有我能證實她應(yīng)小滿是應(yīng)小滿,而非身契上的‘青萍’。只有我能把她撈出來?!?/br>
    “時刻盯著晏家。” 雁二郎揉著發(fā)紅的眼睛,強撐不睡,猛喝濃茶。

    “一旦晏家大宅有鬧騰不寧的動靜,即刻提醒我。”

    *

    與此同時。

    七舉人巷安靜的小院里,陽光灑滿庭院,灶上燉煮小米粥,濃郁的飯香飄散。

    被人硬撐著整夜不睡惦記的小娘子,才不管外頭這些烏糟事。

    應(yīng)小滿在自家炕上翻了個身,抱著陽光下新曬的松軟蕎麥枕頭呼呼大睡,陷入香甜夢鄉(xiāng)。

    第43章

    應(yīng)小滿心里藏不住太多心事。

    天光大亮, 睡飽起身,全家一起用朝食時,義母瞧她神色不對,問了幾句, 她拿筷子戳著米粥粒, 開口問自家老娘:

    “娘, 我爹從前的主家, 是個什么樣的人家?他在京城的主家會不會是壞人吶?”

    義母拍了她腦袋一記。

    “當(dāng)心你爹從地下爬起來抽你?!?/br>
    應(yīng)小滿低頭扒飯。

    義母卻自己想了半天,嘆口氣,“誰知道。你爹年輕時在京城那陣子, 我又不是認識你爹。但你爹那倔驢脾氣,他主家對他不好的話,他為啥會念念不忘,叮囑你替主家報仇?主家對他肯定極好的。”

    應(yīng)小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義母又念叨起七郎。

    “雖說七郎騙了你, 嘴上說好的幫忙報仇不算數(shù), 對不起你救他的恩情。但動手殺自家兄弟的, 肯定是大惡人。七郎對他兄弟沒動手,他這樣的……哎, 你干嘛要招惹他這樣的?離得遠遠的不行嗎?!?/br>
    應(yīng)小滿低頭扒飯, 含含糊糊地答, “不行。”

    “???”

    無論義母如何追問她和七郎如今算怎樣一個局面, 她再不肯往下說了。

    全家用完朝食, 應(yīng)小滿放下碗時,心里也有了決意。

    “總自己瞎猜不是辦法。七郎幾次想尋我解釋,那我就當(dāng)面聽他解釋。哪怕他說, 他和咱們仇家其實是關(guān)系極好的兄弟,之前為了護兄弟的性命攔了我……”

    說到這里頓了頓, 又繼續(xù)說,“娘,我昨夜想通了。仇家是仇家,七郎是七郎。我要七郎幫忙殺他自己的兄弟,原本就是為難他。這兩天我去見他,只要他肯實話實說,之前的事我不計較了?!?/br>
    說罷如釋重負。

    她抬頭看看已經(jīng)升過院墻的日頭,趕緊去推兩輪轱轆小車。

    今天起得晚。昨天準備好的二十斤羊rou,得趁新鮮賣出去。

    *

    七舉人巷最近過于熱鬧。

    前一陣巷子?xùn)|邊的沈御史從家里被禁軍拘走,鬧得沸沸揚揚,還沒消停十天半個月,巷子西邊的刑部周主簿家又出了事。

    應(yīng)小滿這天出攤晚,回家也晚。傍晚推著小轱轆車踩著夕陽光影回返,遠遠地便看到巷子里圍了里三圈外三圈,一頂眼熟的藍布小轎停在西邊周主簿家門外。

    輪到周家的主簿娘子癱坐在家門口,哭成個淚人兒。

    義母抱著阿織在門口探頭瞧著,一副想過去勸慰又躊躇的神色。

    應(yīng)小滿在門口停車卸木桶,看了眼遠處圍攏藍布轎子的許多官差。“周家當(dāng)家的做官也出事了?”

    “可不是嗎,在京城當(dāng)官人原來這么不太平。聽說周家官人在刑部當(dāng)差瀆職。”

    義母嘀咕,“周家娘子是個厲害人,和咱家平民小戶的向來不大來往,咱就不過去湊熱鬧了。剛才聽鄰居們議論說,周家當(dāng)家的在刑部管庫倉,人不老實,趁過手機會撈了許多。嘖嘖,難怪周家六品官兒也不大,排場卻比隔壁沈家氣派十倍,家里還請了馬夫廚娘?!?/br>
    應(yīng)小滿左耳進右耳出,囫圇聽了個八成。巷子西邊的周主簿家和她家不怎么來往,她也不怎么關(guān)心。

    正在把轱轆小車往門里推的當(dāng)兒,巷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她一回頭,正看到四名官差押著垂頭喪氣的周主簿從家門里出來。

    京城這些坐衙的文官清晨都要去各自衙門點卯,下午散值。和應(yīng)家出攤的時辰對不上,極少能當(dāng)面撞見。搬進新家?guī)讉€月了,這還是她頭回瞧見周家主簿的當(dāng)面。

    遠遠地望一眼過去,應(yīng)小滿的腳步當(dāng)即一頓。

    這少見的圓滾滾的五短身材,手腳上鐐還靈活翻出門檻的身手,又正好是刑部管庫倉的主簿……

    應(yīng)小滿的眼睛漸漸瞪圓。

    沒這么巧罷!

    犯事的鄰居,管刑部庫倉的周主簿,難不成是……當(dāng)初在鬼市賣她飛爪的胖子?!

    她唰一下原地轉(zhuǎn)身,三兩步鉆進看熱鬧的人群里圍觀。

    從近處打量周主簿圓滾滾的身材,再聽他一開口,熟悉的感覺更明顯了。

    “諸位,諸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周主簿嘩嘩地抖動手上鐐銬,很是不服氣。

    “即便在下涉嫌貪污倒賣庫倉贓物,也不過錢財小案,何至于手腳上鐐,給在下以重刑犯的待遇啊?”

    拘捕官差不茍言笑:“上頭有命,不敢不從。閣下為何受這等重犯待遇,自個兒想去!”

    周主簿拖著鐐銬,上了轎子還在嘀咕?!跋氩煌ǎ瑢嵲谙氩煌ā?/br>
    應(yīng)小滿近處聽得清楚,這位周主簿說話的聲音語氣,分明就是鬼市倒賣飛爪那胖子!

    當(dāng)天晚上,應(yīng)家關(guān)門閉戶。

    燈火照亮的小院里,一對擦得晶亮的飛爪放在長木桌上,應(yīng)小滿對著飛爪犯起了愁。

    她三月里得了這雙飛爪,滿打滿算,到現(xiàn)在兩個半月。

    仇家還沒拍死,飛爪還有大用。她原想著再等等,等報完仇之后,把這對官府借用而來的飛爪清洗干凈,找個深夜靜悄悄地托七郎送還給胖子,也算是有借有還,完璧歸趙……

    結(jié)果倒賣刑部贓物的胖子居然被抓了!

    被胖子倒賣的飛爪在她手里……他會不會狗急跳墻,情急之下供出她這鬼市買家,把她也牽扯進案子里去?

    被官府盯上,輕易可報不了仇了!

    “娘,我們要盡快動手報仇,不能再拖了。越拖事越麻煩。”

    義母坐在炕上忍著咳嗽,“想好了再做,伢兒。我年紀大了,怎樣都不要緊。想想幺兒,今年她才四歲,別被咱家報仇的事給牽累了……”

    說話間不知牽扯到何處,咳得撕心裂肺。

    應(yīng)小滿慌忙去拍肩背,又四處找吐痰的瓷盂。義母劇烈咳了半日,吐出來一塊帶血的痰。

    驟見到刺眼的血色時,她腦袋嗡一下,捧著瓷盂,半晌沒說出話來。

    “伢兒,咳咳咳……怎么傻站著?”義母沒察覺到血痰異樣,躺著炕上還在念叨。

    “報仇這么大的事,別一拍腦袋就做。七郎不愿幫你殺自家兄弟,說句實話,我這里……咳咳,反倒松口氣。至少他不是個連兄弟手足都殺的大惡人……你自己自個兒先琢磨琢磨。我再說句心里話,老頭子都入土半年了,報不了仇,不報就是了。你好好地在京城過日子,我看比什么都好——”

    應(yīng)小滿忍著眼底的霧氣,把瓷盂飛快地捧出屋外,清水嘩啦啦地洗去血色,嘴里應(yīng)著,“娘說的有道理?!?/br>
    清洗干凈瓷盂后,她拉開院門,往入夜后幽靜的巷子深處走出幾步。

    “兩位守門大哥,出來罷。別躲了,我知道你們這幾天都在附近蹲著?!?/br>
    院墻邊陰影里慢騰騰走出來兩名窄袖勁裝漢子。

    互看一眼,其中一個走上來道,“我等不敢靠近應(yīng)家門外十丈,不會耽擱小娘子進出。小娘子莫要再趕我們了?!?/br>
    應(yīng)小滿搖搖頭,“不趕你們。勞煩兩位大哥給七郎傳個話?!?/br>
    “洞明橋下,安定坊相熟的茶肆,韓興居。叫七郎找個合適日子,我們?nèi)ツ抢镎f話?!?/br>
    ——

    京城官員申時散值,晏七郎約在申時末見面。

    應(yīng)小滿這天只做了半日生意,晌午便關(guān)了攤位,提前一刻鐘赴約。

    踏進韓興居大門時,人便吃了一驚。

    按理來說,傍晚該是茶肆客人最多的時辰,韓興居里居然空蕩蕩的,顯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安靜。

    相熟的茶博士驚奇地迎上來,告訴她說,下午被人包了場,茶肆閉門迎客。

    “我還道哪位貴客今日駕臨,原來竟是小娘子!”

    茶博士文縐縐地感嘆,“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小的早就知道,小娘子非池中物。如今小娘子也是貴人了。來,這邊請高坐?!?/br>
    應(yīng)小滿:?

    她連聲解釋,“我不是貴人。”“對,今天約韓興居喝茶的是我?!?nbsp;“不對,約韓興居喝茶的是我,但包場的不是我?!?/br>
    越掰扯越說不清,在茶博士含蓄的微笑里,她心情復(fù)雜地被領(lǐng)去屏風(fēng)隔開的里間雅座。

    申時末,晏七郎踩著斜陽影子準時走近韓興居茶肆正門。

    他近日公務(wù)忙碌,夙夜興寐,說起來,已經(jīng)許久沒有白日里在陽光下散值出官衙了。

    人瘦了不少,原本就清俊雅貌的眉眼更顯得輪廓分明。

    清潤愛笑的一雙桃花眼,收斂笑意時,顧盼間便帶出幾分洞察銳利。進門時示意幾名親隨守住茶肆前后門。

    隔著屏風(fēng),遠遠看到應(yīng)小滿的側(cè)影時,腳步微微一頓。

    身上仿佛弓弦鳴鏑般的鋒芒銳氣,倏然消散個干凈。

    應(yīng)小滿聽聞到腳步聲回頭時,迎面撞見的,便是熟悉的七郎溫柔清亮的眼神。

    她仰著臉,圓眼烏溜溜轉(zhuǎn)了一圈,獨自在茶肆里等候的不安忽然平靜下來。眼睛不自覺地彎起,沖七郎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