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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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樣對“供養(yǎng)”沒有好處,白恒一自己都擔(dān)心自己收不住手。但是路玄已經(jīng)把他攬住了,他叫了幾聲,路玄也不放開。 他雖然覺得對方在裝睡,但他總不能和路玄在床上打起來吧? 所以早上路玄說他失憶時,白恒一幾乎驚慌失措了。他雖然極力控制,但依然內(nèi)心有一絲陰霾,總覺得是不是自己昨晚沒能收住手。 而且,紅線媼明明是進(jìn)去同路玄他們加固儀式的,但路玄從那扇門進(jìn)去之后,白恒一也感覺到眼窩處熱得發(fā)燙。但又不是往常那種被懲罰的、火燒一樣的痛。 雖說效果是加固婚姻,兩邊同時有感覺并不奇怪,但是……想起路玄今天早起又失憶了,白恒一始終覺得其中有什么古怪。 他越是心里有疑惑,越是不得不和路玄保持距離,以免他的情形更加惡化。這對白恒一來說其實(shí)相當(dāng)痛苦,因?yàn)樽鳛闉槁沸ㄖ频漠a(chǎn)物,他天生對他有親近感。 但作為被“供養(yǎng)”的一方……他只能克制。 但他再克制,夜晚的供養(yǎng)也無法跳過。今早起來路玄告訴他身體有不適,雖然表示反應(yīng)很輕微,但白恒一已經(jīng)嗅到了到某種越來越近的危險。 再次站在紅線媼那扇朱紅的房門外時,白恒一就無法保持第一天來時平靜的心態(tài)了。 他很想告訴失憶的路玄關(guān)于供養(yǎng)的來龍去脈,但是關(guān)于紅線媼的一切事宜,他不能說出來,甚至想都不能想。紅線媼的懲罰機(jī)制針對的并不是路玄等人,而是他們。 如果一旦有不該有的想法,缺失的部位就會劇痛。最開始只是一閃而過,像被針扎了一下;如果還不停止,就會感覺缺失的身體部位像起了火,甚至?xí)蟹N那個地方真的燒起來的幻覺。 繞著彎子打啞謎是唯一的辦法,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從周杰森家出來開始,白恒一有心躲著路玄,路玄卻不肯放過他。但臨到他準(zhǔn)備進(jìn)去了,白恒一只覺心里那股不安不斷躥升,在一片漆黑中,他摸索著反握住路玄,說:“不要逞強(qiáng),我們……” 開始了,針扎一般的刺痛。 太疼了,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眉宇間已經(jīng)緊皺起來,一直看著他的人卻不會錯過。他還要再說,路玄已經(jīng)用力從他掌中掙脫出來。 路玄退了一步,白恒一茫然地不知道他站到了哪個方向,只能偏著頭試著聽聲音,卻完全捕捉不到他的動靜。 好在這讓他注意力完全轉(zhuǎn)移了,疼痛也隨之消失無蹤。 這時,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湊近,在他耳邊低聲說:“放心。” 第278章 陰緣線 荊白他們?nèi)齻€帶著各自的伴侶來到院子里的時候,意外地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 院門是虛掩著的,荊白走在前面,率先推門進(jìn)去。整個院子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昨天被六號弄出來的血跡也消失了,地面很干凈。 荊白站在院子里等了幾息,見無事發(fā)生,才把白恒一拉了進(jìn)來。周杰森和蘭亭跟隨在后,見院子里空無一人,臉上也現(xiàn)出詫異之色。 周杰森在院子里張望了幾眼,小聲問蘭亭:“你覺得是他們還在里頭沒出來,還是已經(jīng)走了???” 蘭亭懨懨地說:“有沒有可能是還沒來?” “不至于吧,我們都是吃過午飯才來的了……” 荊白將他們的聲音拋在腦后,趁著無人,帶著白恒一在紅線媼的院落里轉(zhuǎn)了一圈兒。白恒一一路上都想和他拉開距離,終究未果,這時卻被分散了注意力。 紅線媼的院子比他們的大,植物的種類也多。 荊白默默地看著白恒一,他在正伸手去摸竹架子上的青藤,還有結(jié)的玲瓏可愛的葡萄。蒙著眼睛的青年從早上起一直壓得平平的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荊白見狀,不經(jīng)意似的問:“你沒摸過?” 白恒一說:“是啊,這手感怪有意思的……” 他說到一半,手中撫摸葡萄藤的動作停下,神情也怔忪起來。 荊白就知道他對紅線媼的院子不熟悉。他也不再問了,像沒事兒人似的,要把白恒一拉回落座的石凳子上。 白恒一被他帶著在院子轉(zhuǎn)了一圈,他雖目盲,對距離卻出奇敏感,到了門口的位置,就不肯再動,說:“你不是要進(jìn)去?我就在這兒等你。” 他比荊白還高些,雖然兩人身形相差不大,但白恒一不想動時,荊白除非不顧及他平衡生拉硬拽,否則還真不太能拖得動他。 蘭亭和周杰森見他們站在了門口處,這時也走了過來,和荊白商量:“路哥,我們是一起進(jìn),還是?” 荊白說:“單獨(dú)吧。她昨天特地沒說固定的時間,就是要我們分頭行動的意思?!?/br> 按紅線媼的脾氣,就算一起進(jìn)去,多的人大概率也會被趕出去。既然知道結(jié)果,何必去碰這個壁? 蘭亭和周杰森其實(shí)也知道,兩人來問荊白,其實(shí)就是以他為首的意思。荊白心中卻沒這么多彎彎繞,沒等蘭亭和周杰森眼神交流完畢,便說:“我是三號,我先吧?!?/br> 既是同伴,又要分頭,第一個進(jìn)去的就算是趟雷的。周杰森其實(shí)想好,如果荊白不愿意打頭,那他就先上,但見荊白提出先去,也不禁松了口氣。 他和蘭亭飛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意識到進(jìn)門之后,那個沒有征求正主意見的私下決議無比正確——他們?nèi)齻€人里,路玄來做這個領(lǐng)頭的最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