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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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的目光在兩人頭頂打了個圈兒,遲疑地說:“我不是要隱瞞你們,是因為這變化不明顯,我自己也不太確定?!?/br> 荊白早感覺到她欲言又止,對此并不奇怪,點了點頭,道:“你先說?!?/br> 他沒有要逼迫蘭亭的意思,但如果沒有在再次見到紅線媼之前把該掌握的信息全都掌握,一旦儀式進(jìn)行第二次時再出現(xiàn)變故,就更來不及應(yīng)對了。 蘭亭說:“我看不見我自己的‘氣’,只能看見你們倆的。但是我發(fā)現(xiàn),你們頭上的‘氣’的顏色,變淡了?!?/br> 她的聲音非常有特色,輕柔飄渺,讓她說話的內(nèi)容無端地帶上一種神異的色彩。 周杰森摸了摸下巴,率先提出質(zhì)疑:“這不對吧,你昨天不是說路玄和我的‘氣’干凈嗎,尤其是路玄的?你也沒提過顏色的事兒啊!” 蘭亭無奈地解釋:“分得出渾濁和干凈,其實就說明有顏色。我看到的東西很難和你們解釋清楚,只能用接近一點的東西打個比方。 “有的人頭上是烏云,有的人是白云,有的人黑白摻雜——你們倆大體都是白的,你的‘氣’又比他的黑一些。我說的顏色變了,并不是指你們云的顏色……” 荊白仔細(xì)聽著他們的對話,這時已經(jīng)聽明白了,這和他的猜測是差不多的。 見周杰森表情逐漸迷惑,蘭亭的語速又逐漸加快,他索性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平靜地道:“所以,云的黑白沒有變,而是整個云體變淡了。是嗎?” 蘭亭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感激地看了荊白一眼,點頭道:“我覺得是。不明顯,但是能看出來一點,尤其是他的?!?/br> 她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周杰森,見對方面露驚悚之色,又說:“顏色深一點的更明顯?!?/br> 難怪她今天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周杰森的頭頂看。 周杰森這次反應(yīng)卻很快,他似乎聯(lián)想到什么,臉色迅速變得難看起來:“等等,你昨天說了,只有活人頭頂有‘氣’,方菲他們這些紙扎人身上都沒有,是吧?” 蘭亭輕輕地點了點頭。 周杰森抽了口氣:“那我們的‘氣’變淡了,豈不是意味著——我們跟他們的狀態(tài)更接近了?” 第276章 陰緣線 蘭亭沉默了片刻,勉強(qiáng)笑了笑:“恐怕是這樣?!?/br> 氛圍倏地變得更加沉默,畢竟在蘭亭指出這點之前,因為身體的反應(yīng)不算很明顯,他們雖然有推測,也只停留在懷疑上。 但一旦知曉會危及生命,這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蘭亭見周杰森面色蒼白,荊白沉默不語,氣氛仿佛凝固,只好試探著提出自己的觀點:“我有個想法。王堅他們,不管是不是紙扎的,作為超自然的存在,有沒有可能是依附我們身上的精氣來喂養(yǎng)的?” 周杰森露出思索的表情:“你的意思,他們就跟狐仙似的?” 想想也對,以前傳聞里那些走邪道修煉的狐仙或者妖鬼,不也是勾引年輕力壯的青年男子,吸活人的精氣生存嗎? 蘭亭輕輕嘆了口氣,伸出自己細(xì)瘦蒼白的手腕,展示給兩人看:“反正抽走的肯定不是血,我覺得應(yīng)該是更抽象的東西。我氣血不好,如果抽的是血,能讓你們都感覺到不舒服的程度,我今天就該起不來床了。所以我覺得精氣的解釋或許更合理?!?/br> 紙人讓他們失憶,再以“愛人”的身份出現(xiàn),借此吸取他們的精氣,聽上去很合理。 荊白輕聲提醒他們,免得忽略了關(guān)鍵人物:“紅線媼。” 周杰森撓了撓頭:“紅線媼不就是一個負(fù)責(zé)簽契約的嗎?” 他自覺已經(jīng)有了眉目,和荊白分析道:“你看,按方菲的說法,我們是在失憶之前和紙人伴侶們簽訂的契約,和他們生活了一年。這一年一直都沒事。包括昨天早上起來,也沒事,對吧?” “但是!”他舉起一根手指,表示強(qiáng)調(diào):“昨天那個加固儀式一做了,立馬就不對了!我懷疑——不,我現(xiàn)在很確信,就是那個加固儀式出的問題。 “雖然我們今天感覺還湊合,但是這個加固儀式一做要做七天呢!連著吸七天,那之后我們還有命在嗎?” 周杰森這個推論稱得上合情合理,蘭亭認(rèn)真地聽著,秀氣的眉毛卻漸漸皺了起來:“你這個說法是不是漏了什么?如果當(dāng)時我們訂立這個契約的時候都沒事,加固的時候卻出事了,不應(yīng)該是紅線媼的問題更大嗎? “畢竟這個契約是我們自己找紅線媼單獨談的,王堅他們都不知道內(nèi)容?!?/br> 周杰森不可置信地轉(zhuǎn)向她,道:“他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不會也是個戀愛腦吧?” 蘭亭眨了眨眼,先是為他這個“也”字暗含的意思吃了一驚,目光便忍不住轉(zhuǎn)向了荊白。 荊白其實是聽著他們倆說話的,只是兩人說話的內(nèi)容他聽了上句也知道下句,聽著聽著,目光不由得便轉(zhuǎn)向了窗外——白恒一他們好像很久沒動過了。 見兩人對話停下了,他才轉(zhuǎn)過頭來,對自己光明正大的溜號行為不予解釋,坦然地問:“怎么不接著說了?” 周杰森以為他此言是在回?fù)糇约悍讲艑λ皯賽勰X”的內(nèi)涵,訕訕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剛就是話趕話說急了……” 荊白抬手打斷他慌亂的找補(bǔ),說:“和那個沒關(guān)系。你方才的意思,就是紙扎人的話不可信,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