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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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不可能沒有人,不然,剛才的衣柜門是誰打開的? 不正常的死寂讓他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心臟在胸腔中賣力地搏動,許利民不得不再次睜開雙眼。 但此時映入眼簾的內(nèi)容,讓他無法理解。 肖露正像一個死人一樣直板板地躺著。 他們之前容身的衣柜十分狹小,當然不足以容納她這個動作。 她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她漂浮的高度只比許利民一米八二的身高略矮一點,許利民得以看見她臉上的表情。 她整個頭顱都漲得通紅,許利民看到她面上涕淚交流,牙關(guān)咬得緊緊的,雙目暴突,脖子青筋直跳。 所有的跡象無一不表明她在奮力掙扎,可是除了臉上的五官,她沒有一個部位能活動,整個人手腳伸得直挺挺的,好似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憑空抬了起來,又擺出了一個“大”字。 許利民腦中一片空白,他來不及想任何事,看見肖露一直盯著他,好像眼睛都要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把肖露從空中拽下來。 肖露的頭不能動,眼珠卻朝他的方向轉(zhuǎn)了過來,渴望而又祈求地看著他。 可許利民的五指還來不及碰到肖露,她已經(jīng)緩慢地離開了原地,往門外的方向飄去。 這是什么力量,是肖露說過的“它們”嗎? 它們要帶著肖露去哪里? 他是被放過了嗎? 許利民眼看著肖露被那股無形的力量往門外拖去,眼睛卻一直還盯著自己,腳下忍不住跟著跑了幾步,一直追到了門口。 肖露的眼睛還在死死地看著他,但是之前咬緊的牙關(guān)已經(jīng)張開了。 她的嘴在動,好像想要說出什么,但是她正離許利民越來越遠,頭的扭轉(zhuǎn)幅度也就到達了極限。 她留給許利民的只有這個扭曲的表情,再遠一些,許利民連她的表情都看不見了。 她直挺挺地消失在許利民的視線里。 許利民渾身發(fā)抖,他被極度的恐懼清空了的腦海,此刻像一盤卡帶的影碟一般,反復播放著肖露最后的動作。 那是不是想傳遞給他的信息? 鮮紅的舌頭,森白的牙齒,布滿血絲的猙獰眼球,細瘦的脖頸上動脈還在突突跳動。 肖露最后的神色已經(jīng)說不上好看了,嘴張得很大很大,像一個巨大的o形。 她的嘴極力地開合著,許利民拼湊著那嘴型…… 他猛地激靈了一下。 像一口涼氣輕輕地吹在他的后頸窩,許利民頭皮一麻,脊背猛然間竄上一股寒意。 他拼出來了。 肖露說的是:“快——跑——” 能跑去哪兒呢? 許利民胡亂地想著,肖露之前說過,她親眼目睹了李丹的消失。正因為如此,她才帶著許利民躲到李丹房間的衣柜,試圖給那股搜尋他們的力量制造盲區(qū)。 按照這個邏輯,他是不是應該躲到曹明的房間,或者……肖露的房間? 許利民謹慎地做了個深呼吸,他感覺自己緩過氣來了,被極度的恐懼壓迫到僵硬的大腦終于開始重新恢復運轉(zhuǎn)。 不管什么,總之他應該要先離開這兒。 他準備邁動自己的雙腿向外走,但是…… 等等,他的腿……為什么動不了了? 許利民倒吸了一口涼氣。 除了腿,他的胳膊,肩膀……脖子以下的所有部位,他都動不了了。 他的視野高度沒怎么變,卻猛地打了個轉(zhuǎn)。之前立著的家具,在他眼中變成了橫放…… 許利民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被猛地抻開,他意識到這根本不是什么無形的力量,這和被控制根本不一樣! 那鐵鉗一樣牢牢禁錮著他的力量,分明是屬于人的!! 隔著厚厚的棉衣,他感受不到體溫,但他能感覺到那是幾股不同的力量在抓著他。 他很熟悉,因為他曾經(jīng)體驗過。 在他的大學時代,他是籃球隊的后衛(wèi)。他們曾經(jīng)參加過全國的大學生聯(lián)賽,十六進八的淘汰賽,最后時刻他絕殺了一個三分。他的隊友歡呼著將他舉了起來,甚至高高拋起。 他身不由己,卻滿面笑容,沉溺在勝利的狂喜中。 現(xiàn)在這種感覺就和當時一模一樣,只是現(xiàn)在的這種身不由己無法給他帶來任何喜悅,反而只感覺自己像一塊砧板上的rou,滿心絕望和驚恐。 他能感覺到是好幾個人抓著他的四肢,甚至有人托著他的頭…… 甚至那托著頭的力度,比攫住他四肢的力量還小一些,他的脖子還能轉(zhuǎn)動。 許利民直到此刻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以為空蕩蕩的大院,根本不是空的,有“人”在活動——還是他們看不見的“人”! 他就這樣懸浮在半空中,四肢被鉗制著,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掙脫,只能看著身邊的景色不斷變化,猜測這些東西想要把他送到哪兒去。 來不及再作思考,他很快被這無形的力量抬出了李丹的房間,沿著剛才肖露消失的方向一路向前。 或許這里,就是他的終點。 第207章 頭啖湯 “該走了吧?”面容英俊的青年雙手疊在一起,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他身上的藍色棉衣不太貼身,動作一大,就扯出空隙,冷風嗖嗖往領(lǐng)子里灌。他也沒太在意,輕松地對荊白道:“接下來去哪兒,你說了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