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重回老婆高中時、反派后爸在娃綜擺爛后爆紅、重生后我成了親兒子他后媽、夫君另娶了怎么辦、反派總以為我喜歡他、穿書后男主為我打天下
兩人一致的反應(yīng)打消了站在門口的“柏易”的懷疑——柏易看到它那個扒在墻頭的姿勢時就覺得他智商不高,等它提出讓荊白吹蠟燭,再把燈籠給它的建議時,他極力咬牙,繃緊兩腮的肌rou,才讓自己的面部表情停留在緊張上,沒有當(dāng)場笑出聲。 荊白對人向來不客氣,對鬼只會更不客氣,絲毫不給面子地駁回去了。 柏易緊張地看著占著他身體的鬼,見他面色發(fā)青,神情陰沉,顯然十分震怒。 這也是柏易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臉變得那么綠,倒是有些新奇。 看來無論是氣人還是氣鬼,荊白的本事都是一流的。柏易垂下眼簾,遮住自己眼中的笑意——這么看來,荊白對他的態(tài)度竟然算很不錯。 “柏易”沒有急著回答,陰惻惻地看著荊白,荊白以為他在猶豫,還在靜靜等待他的答復(fù),柏易卻看著那黑色的液體緩緩?fù)@里“爬”,轉(zhuǎn)眼就快到兩人腳下…… 柏易屏氣凝神,暗自蓄力,荊白留在這里是為了幫他,他不能讓對方沾上這種臟東西…… 等等。 還沒等柏易出手,荊白身上忽然泛起一道柔和的白光。 柏易看得目瞪口呆,最奇的是這白光竟然將站在旁邊的他一齊籠罩在內(nèi),那黑色液體被白光一阻,像被狗攆了一般,火速退回了門口。 它果然是活物! “柏易”見那黑色液體一襲不成,臉色更為慘淡,很快同意荊白帶著燈籠離去。 柏易看著荊白身上淡去的白光,想起他第一次同荊白過副本的經(jīng)歷,隱約猜到了什么,臉上卻只配合地露出驚訝之色。 兩人談判完畢,“柏易”再次走了出去,消失在院門之外。 這次它的真身沒再扒在墻頭上,柏易也看不見它了,但是他心里總有種不安定感。 直覺救過他很多次,他覺得這件事不會輕易結(jié)束,而那東西恐怕也不會放過他們—— 當(dāng)然,主要是不會放過他這個身體的原主人。 柏易飄到荊白面前,幾乎貼上了他的面龐,想要看清他的表情??赡菑埧∶赖拿婵走B一個微表情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平靜無波,柏易沒有辦法,只好將蠟燭從燈籠里提起來,試圖用這種方法提醒他。 除了燈籠的輕重有變,柏易確定荊白一定也看見了火光的跳動,可惜他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也沒說話,柏易只看見他細長的指尖在燈籠桿上敲了敲,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柏易有苦難言,他當(dāng)然知道荊白的實力,但他更擔(dān)心那東西在荊白看不見的地方做手腳。 現(xiàn)在木已成舟,如果真的出事,他不知荊白身上的寶物能護住他多久,只能保證盡自己的全力,讓荊白平安離開。 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時,柏易也禁不住吃了一驚。 在副本里,甚至在柏易不是很長的人生里,這是他第一次擔(dān)心自己拖累別人。 他靜靜飄在荊白身邊,比他高出大半個身子,這是他方才試過所能達到的極限高度,可惜還是越不過墻,看不見外面的真實情況。 他倒是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視角很特別,是平時看不到的角度。 柏易飄在半空中,隨著燈籠的晃動慢慢向前,凝視著下方的青年。 他的步伐不緊不慢,恍若閑庭信步,但挺得筆直的背脊和鎮(zhèn)定的神色,卻顯示出一種很難掩飾的冷淡果決。 哪怕在塔里,這種氣質(zhì)是極其突出的,對于柏易這種會看的人來說,就像是生銹的鐵堆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柄寒光閃爍的利劍,無論持劍的人有心無心,閃耀的鋒芒都難以遮掩。 難怪那東西雖然傻,卻也不敢輕易同荊白做交易。 “柏易”去的是左邊,荊白出門前將燈籠換到左手,柏易也落到地上,他躬下身,緊緊握著自己的蠟燭 ,同荊白一起走出門外。 跨出院子門檻,荊白第一眼看到的是左邊低垂著頭的“柏易”,柏易卻認出那只是身體! 或許是因為那身體是他自己的,即使那東西藏在身體里的時候他看不見,可當(dāng)那東西離開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那是一具了無生趣的空殼! 他第一反應(yīng)是沖回去占領(lǐng)自己的身體,但下一秒,他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個念頭。 那個東西……去哪兒了? 在這瞬息之間,時間仿佛變得很慢很慢,柏易意識到危險,猛地一抬頭。 兜頭只見一片黑壓壓的一片! 柏易反應(yīng)了一下,才意識到這罩在兩人頭頂?shù)暮谠扑频年幱?,就是那個東西的巨大的身體。 相較于一個人而言,它的軀體十分龐大,周身還在不斷溢出黑霧一般的東西,這黑漆漆的東西形成一個類似能量場似的黑霧團,竟然將兩個人都照罩在了里面。 那黑霧似的東西還凝結(jié)成了液體,不斷往下滴,仿佛下起了一場黑雨。 不等黑水滴落到身上,荊白的身上就開始放出白光,但這時的白光和有鋪天蓋地之勢的黑云比起來,就顯得有些螳臂當(dāng)車了。 白光還顧著柏易,將他籠罩在其中,柏易目光迅速掃了一圈,見黑水和霧氣都被白光堪堪阻隔開,荊白卻依舊眉頭緊鎖,臉色也漸漸蒼白,透出痛苦之色。 柏易知道荊白必定受到了影響,只是他現(xiàn)在沒有身體,無法知曉他的感受。 他浮到自己所能觸及的最高處,閉上雙目,嘗試著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力量。